張了張嘴,閻諾硬是無言以對!
這人還真是囂張的要死,抿了抿嘴,指着自己採回來的幾個野果,命令道:
“拿去洗了。”
心底原本是有些小愧疚,幸好有堯老頭和惜玉在,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快捕得那些個野味,心中‘實在’過意不去的她,便摘了幾個野果子,算是自我感覺平衡了一下。
閻諾話一落下,惜玉便湊了上前來:“還是我去洗吧,這個我拿手。”
閻諾斜視着惜玉,冷哼道:“燒你的火去,瞎湊什麼熱鬧。”
“我……”
惜玉眨巴了一下眼,哽着沒說出後面的話,最後抹了把已經蹭了一臉碳灰的花貓臉,無奈的繼續添柴燒火去了。
心底也是在感嘆,這麼俊美的人,就應該坐着養眼就好,哪能去幹那些粗重的活兒。
若是被閻諾聽到惜玉心中所想,一定會被氣得直接破口大罵:特麼洗個水果也算粗活?
靳珩依舊淡定的坐着,微微擡首,對上閻諾噴火的雙眸,靜靜的起身,拿起那幾個果子,直接往河邊走去。
說實在的,閻諾也有不小的驚訝,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
“恩……我果然沒看錯,他對你,不一般啊。”
也不知這堯老頭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突然意味深長冒出的話,讓閻諾嗤之以鼻,特別是這老頭故意拉的老長的那個“啊”字,聽的閻諾忒彆扭。
“他對我?你是老眼昏花吧?堯老頭,該不會……你不會就這樣便心生嫉妒了吧?”
閻諾咂咂嘴,有些誇張的看着根本就看不清容貌的堯老頭,說的極認真。
未等他答話,閻諾繼續道:“你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我都答應你了,不要忘了你還欠我條件哦。”
堯老頭皺了皺眉,道:
“我不急,一點也不急,你只管詳詳細細的告訴我他的一點一滴便好,至於條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食言。”
閻諾點點頭,心情頗爲開朗的挑眉往小霽方向看去,這小妞,叫她剝個皮、拔個毛,這麼久了還沒弄好,不會掉糞坑了吧?
這一看,不禁讓閻諾臉一黑。
就見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死盯着靳珩出神。
惜玉也同樣放下手中的活兒,偷瞄着不遠處河邊洗着野果的靳珩。
順着她倆的視線瞧去,這靳珩,果真是個禍水!
不就是洗個水果嗎?這麼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事,竟然也被詮釋的如此之美!
那畫面,和諧的簡直就是一幅畫,確實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洗的很認真,也很仔細,修長的手指宛如上天精心的雕刻,竟讓人有願意做他手中一顆果實的衝動。
“看看看,你們長點出息吧,一羣花癡……”
閻諾提高嗓音,沉着一張臉,吼了一聲。
“額……”
兩人回神,趕緊收回視線,開始‘特別忙’的埋頭幹起了自己手裡的活兒。
“喏,洗好了。”
靳珩淺笑着捧着幾個果子,平攤在閻諾面前,嘴角輕揚,看得出他此刻心情不錯。
“啊?恩……”
閻諾點點頭,看着這張奪人眼球的臉,心底竟然騰起一絲愧意,她就奇了怪了,她幹嘛要感覺愧疚?不就是讓靳珩洗了兩個水果,她愧疚個毛啊她?
想着,閻諾抿了抿嘴,雖說是這靳珩一廂情願的讓自己伺候他,但自己也沒必要這麼認真啊!
難道自己有‘不受虐就難受’的病?去去去,自己瞎想什麼呢。
拋開一腦子的胡思亂想,閻諾故作鎮定。
憑什麼他說伺候就要伺候啊?
這麼一想,閻諾是淡定了下來。
“就是太難吃了。”
靳珩微微蹙眉,指了指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很誠實的對閻諾說道。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閻諾咧嘴,僵硬的笑道:
“這大森林裡,就只有這野果,您老就將就着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