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好惡心啊……原來乾屍就是這個樣子啊!”
呂口低下頭,直接乾嘔起來,胃裡排山倒海,場面令人作嘔。
“他他是……崔、崔樊……?”
肖子塵手下的其中一個男子指着那乾屍,哆嗦的道。
“好,好像是他,他居然已經被吸乾了血,……這裡是哪裡啊?咱們快逃!”
正說着,另一個男子也叫嚷起來——
“三子、二順,你們快過來看,這些,這些花瓣下面,好多,好多咱們的弟兄……”
被喚作‘三子’‘二順’的人跑了過去,忍住內心的恐懼,用腳揮開遮擋着的花瓣,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全身發麻。
那美麗的花瓣之下,遮住的,正是那些被吸乾了血的兄弟們,個個的表情,均與那最初見到的乾屍模樣,所差無幾。
“肖長老,肖長老……難道也被……?”
三子眼神空洞,木愣愣的說着。
二順扭頭怒視了一眼,“別瞎說,肖長老武功蓋世,怎麼可能會出事?咱們再看看,到底死了多少弟兄。”
幾個人,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翻找着。
隨着他們將花瓣的掀開,暴露在衆人視線的,是無數的乾屍,有的,赫赫然已經變成了白骨,顯然是死去多年的屍骨。
美麗的花瓣之下,竟藏匿着數不勝數的屍體!
有人的,亦有動物的。
“我的天。”
傅雪咂舌,怔怔的看着自己踩着的地面,那片厚厚的花瓣下面,就是屍骨啊!
這裡的櫻花,開的很美,原來肥料,全是屍體和血液。
這他媽還是正常的花嗎?
她甚至可以不難想到,這片漫無止境的櫻花海洋下,沒有泥土,全是屍體,各種屍體。
“媽-的,這他媽是什麼鬼地方啊——啊,啊,啊……”
一聲粗俗的大吼,響徹在衆人的耳際,後面的‘啊’字迴音,連綿不絕。
閻諾撓了撓耳膜,這聲音,就是來自這櫻園的某處,又有那麼一丟丟的熟悉。
“是你的小情人啊,他們看來也在這櫻園之中。”
傅雪抿脣,視線看向閻諾,繼續自言自語的開口:
“我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笑納島進來的這麼容易,是不是就是爲了我們這些人成爲這櫻花的肥料?”
“極有可能啊。”
呂口額頭冷汗如雨下,“不,就是這樣的,一定就是這樣,我們到底是爲了什麼要來這櫻園的……哦,是因爲你啊,諾爺,你幹嘛要自尋死路的往着這塊墳墓而來?”
呂口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嶽閔惡狠狠眸子的掃視下,安靜的停止了下來,也剛好夠他說完整句話。
閻諾斜睨了他一眼,“我最初不是說了好奇的跟上?”
“有嗎?我不記得啊。”
“有。”
閻諾頷首,說的無比認真,“況且,……”
閻諾話還未說完,便被傅雪橫着插了句話進來,“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來胡來的。”
呂口認可的點頭,是的,是的,諾爺就是不按照理出牌,大路不走,專走彎路的人,萬事只看其心情而定,還有一個當賊的夢想!
不過,這就是他認識的諾爺啊,諾爺就應該是這樣。
“況且,我是爲了蘭芝!”
閻諾直接無視傅雪的話,淡淡的說道,“不過,現在蘭芝的屍體在哪?”
西卿“嘁”了一聲,“這裡長得都一樣,早就不知道她的屍體被扔到何處去了。”
“很好,既然如此。”
閻諾瞥了眼他,“那就算了。”
呂口翻着白眼,手背拍打着閻諾的左肩:
“喂,諾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