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抿脣,暗驚,這個男人,不可睥睨!
“你或許,應該好好睡一覺。”
男子話落,閻諾雙眼只感千斤重,大腦也昏昏沉沉起來,最後終是抵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睏意,沉沉的睡了去。
男子薄脣微揚,無聲輕笑。
落地之後,本來的健臂環腰,直接改成公主抱。
那抹嬌小的倩影,無力的靠在男子寬闊的懷抱,酣然入夢。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黑色籠罩了一切的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着此刻顯得有些嚴穆的氣氛。
周圍風聲異動,暗夜之中,兩道人影,齊齊走來。
訣面色沉穩,單膝跪地,微微擡首,視線再次瞟向男子手中的閻諾,“主上,回去後,訣自會領罰。”
男子微微啓脣,眉頭微顰,未開口,一旁的邢,嘴角抿了抿:“主上您……”
說着,頓了頓,一根金線絲托出,繞上男子的脈搏,良久,蹙眉,“主上您的……”
男子皺了皺眉,有些無解,薄脣輕啓,“無妨。”
邢這才緩緩說道:“主上您體內被人種下‘攝心術’,忘記了大概近三年內之事。”
“什麼?”
訣猛然蹙眉,主上離教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類陰狠損招,只有笑納島的島主,花憐月。”
邢面色嚴肅起來,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攝心術,種下此術之人,會有相應的淺忘期,也就是現在主上失去的那三年記憶。最陰險的一點,是在種下此術之時,施法者會下達一個連死也無法背叛的命令。
且,此命令無解,待到此命令達成,攝心術的蠱,自然便解!
除此之外,無一能解。
好會利用人!
笑納島。
邢攢了攢拳頭,遂想到了什麼,下此術之時,必定是被下者意識最爲薄弱之時,也就是說,當時主上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蹙了蹙眉,邢垂下眼瞼,單膝下跪,眼底只有無盡的自責在蔓延……
“起來吧。”
緊了緊懷裡的閻諾,男子眸光暗沉,嘴裡低聲喃喃:
“殺白髮。”
視線,準確無誤的對上簡韞的雙眸。
邢一怔,花憐月這毒婦,下達的命令,竟然是利用主上,去殺血影銀魘!
毒婦。
“主上,她……體內似乎還有些不適,現在只是暫時的壓住,我怕發作起來,依舊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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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微微垂頭,視線卻是瞟向主上懷中的紅衣女子。
“你們回去。”
男子暗眸望向夜空,啓脣道:“按部就班。”
訣張了張嘴,還想說的什麼,卻被邢眼神止住,“是。”
男子扭頭,視線再次對上簡韞,微微蹙了蹙眉,爲何一看見他,就有種想殺了他**,這感覺竟來的如此莫名其妙。
邢見此,稍微鬆了口氣,幸好,主上內力太過深不可測,竟然能剋制住。
若換了常人,只怕是早就撲上前去,大開殺戒了吧。
飛速踏過長空,猶如一道鬼魅的身影,男子抱緊懷中的較弱,消失在漆黑的黑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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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
訣吸了口涼氣,“你爲何說謊。”
邢目光探遠,說謊嗎?
或許吧。
方纔情急之下,說閻諾體內不適、依舊痛不欲生之話,半真半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