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夢芊芊從她的神海中回神時,眼前早就沒了閻諾一行人的身影。
“哼,跑吧,跑吧,本大小姐早就有言在先,西、卿,你是逃不出我的玉手的!你就等着本大小姐對你甜膩的疼、愛吧。哈哈……”
雙手叉腰,夢芊芊笑得像個猥-瑣的大叔。
而隔了幾條大街,幾條小巷,幾條橋樑的七裡水灣,一艘船舶之上的庖廚內,“啊,啊啊切——”
吸了吸鼻涕,西卿揉了揉鼻翼,心底暗自腹誹:莫非,有人在想他?
“啊呀,西卿,你給我適可而止,居然對着鍋裡打噴嚏,你的口水都噴進鍋裡去了!!”
呂口誇張的瞪大雙眼,指着西卿大吼道。
“閉嘴。”
扭頭睇了眼大驚小怪的呂口,西卿淡淡的開口:
“我剛剛捂嘴了,你眼瞎還是咋的?”
呂口咂了咂嘴,不服氣的反駁,“哪有捂嘴?明明就是你打完噴嚏才捂的嘴,我親眼看見了。”
西卿扭頭怒斥:
“你個眼睛又小,嘴巴還多的傢伙,少給我囉嗦,滾一邊去。”
“你讓我滾我就滾啊,那多沒面子,我拒絕。”呂口腦袋偏向一旁,一臉傲嬌模樣。
西卿咬了咬牙,“我跟你說,少給廚子鬥嘴,信不信沒你那份吃的。”
“去。”
呂口轉過身子,單手一揮,瞬間一臉大度的模樣道:
“大家都是好夥伴,要和睦共處,我可不想跟你吵,大不了讓着你就是。”
說完,抱着雙臂,慢騰騰的往閻諾走去。
“厲害啊!”由衷的感慨,出自閻諾發自肺腑的唏噓。
剛一湊上前的呂口來了興趣,問道:
“什麼好厲害的?”
閻諾的視線瞟向二樓的船艙頂,笑的一臉賊樣,“花大姐說,傅雪那小妞被南擎煜折騰的現在還沒爬起來!”
“啊……?”
反應推遲的呂口深深蹙眉,眨了眨眼,再撓了撓頭,最後,才懵懵懂懂的微微臉紅起來。
“哎呀。”
果兒一臉驚訝的指着呂口說道:
“你的臉……難道受了風寒不成?”
“走開,走開。”呂口不自然的捂住自己的臉,道:
“小孩子少管閒事,一邊玩兒去。”
“我必須要鄭重的告訴你一聲。”
果兒瞪着一雙燈泡眼,雙手叉腰,顯然是感覺氣勢還有些不足,便爬上膳桌,居高臨下的睇着呂口道:
“我今年已經年方八歲有餘,你見過八歲還是小孩子的嗎?”
呂口:“……”
“你八歲在那裡得意個什麼勁,滾下去。”
端着菜走來的西卿,很是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站在膳桌上的果兒,“這裡是食膳的地方,誰允許你站在上面的?”
“哎喲……”
嘟起櫻桃小嘴,果兒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臉可憐巴巴的嘟囔:
“人家錯了嘛,以後不站在膳桌上就是了。”
一邊說,一邊挪動着身子,緩緩靠近膳桌,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了凳子上,拽起筷子,橫掃起美食來。
“果然,還是你做的菜好吃。”
豎起大拇指,果兒毫不吝嗇的誇獎。
“廢……話。”
閻諾砸吧着嘴裡的食物,自豪的開口,“要不然怎麼會被我看中呢。”
“噗——咳咳,咳咳……”
花裙女子剛一口酒喝到喉嚨,還未來得及嚥下,便被閻諾這驚人的話語給嗆了個正着。
好半晌,才緩了口氣,一臉幽怨的搖頭:
“可惜,可惜了我的一口酒……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
這纔是真的,進嘴的酒都沒喝的成。
呂口皺眉,一臉不滿:
“我說鳳仙花,你幹什麼,好好的幹嘛噴酒?都濺到菜碗裡了,我說。”
“不好意思。”
花裙女子淡淡的道了聲歉,直接抱着酒罈,與嶽閔痛快暢飲。
“這,這,這簡直也太沒誠意了吧。”
呂口一臉鄙視,手中握着的雙筷正欲夾菜之時——
“啊——!諾爺,你你你,怎麼把肉都吃完了?!”
震驚的一張臉上,全是蛋疼的表情。
閻諾舔了舔脣瓣,“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
呂口此刻的心,在狠狠地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