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島上的人,都會死去,他們會在死去的前一刻,痛恨着你,因爲,就是因爲你,我才使用了這般極端、接近於自毀的方法。”
花憐月依舊說着這些表面上看着像是廢話的話。
“因爲你一個人,搭上了島上所有的人命,你纔是罪魁禍首啊!”
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長髮,花憐月笑的盎然。
閻諾扶住身旁的大石,危險的眯起眸子,冷聲道:
“這個島上的人,最多的是你手下吧,親手殺掉你的手下,全權栽在我的身上,你真的以爲你說了這麼多,我會中了你的道?”
閻諾扶着大石的手,狠狠的加大了力道,花憐月,真的很會玩兒心理戰。
先是將對手從心裡擊潰,再擊其身,難怪,會被弗老嫗認定是命中註定的王!
呵。
女王嗎?
閻諾微微擡起了頭,視線,落在背光而站的花憐月身上。
她就是站在那裡,似乎,真的如一個女王般,身後的光圈環繞,金光熠熠,氣勢之強悍,讓閻諾輕笑,花憐月的身上,的確有自己追不上的一點,那就是她身上的那一股成熟。
成熟的魅力與成熟的威懾力。
一瞬的寂靜。
花憐月道:
“盡礙我的好事,你還真是惹人厭。”
“不對。”
閻諾否定,“是你妨礙了我。”
話落,花憐月眼角凜冽了幾分,但是嘴角,笑意卻漸深,揚起的那一抹弧度,冰冷刺骨。
閻諾繼續道,“你害我的朋友傷心難過,你讓我的同伴們憤怒難消心頭之火,你還讓楚華裳哭泣,利用她,利用你自己的兒子,如果、”
擡起眸子,閻諾擲地有聲,“還是無法打倒你的話,那就全部讓我來承擔,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不該死的人白白送死的。”
話落,閻諾身子一直,眸中的火焰,遠遠大於了她此刻身體四周的火光。
厲呵:
“你,還有你在下沉的島,妨礙到我了。”
略帶沙啞的女聲,魅惑着,低沉着,磁性着,鏗鏘有力,字正腔圓,餘音繞樑不止!
周圍的熊熊大火,似乎跟發了瘋似的,隨着突然而起的一陣風,四處亂竄,一股肆意要吞噬一切的樣子。
整個天,也變成了火燒天!
凌冽的眸光驟沉,閻諾手臂一揮,道:
“六神訣、”
……
“啊……水……水啊……”
“怎麼會,怎麼會突然漲了這麼多的海水?”
“快,快走……往古堡方向走去,古堡高不見頂,去那裡一定安全!”
“……”
在笑納島的某處,一羣江湖豪傑正慌作一團。
此刻,海水已經到了他們的腳踝處,不得不讓他們手慌腳亂。
一羣人,邁開步子,也顧不得他們是剛剛纔從古堡逃出,現在,直接又開始往古堡趕去!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流了這麼多的海水到這森林裡?”
一邊跑着,一邊也有人發問。
“我看不這麼簡單,這森林距離海水有些距離,不可能會流入這麼多的水,依老夫看……”
一個年紀頗長的老者皺眉頓了頓,“這島,該不會是在下沉吧?!”
“啊!?什麼?”
一道尖銳的女聲,帶着毫無置疑的顫抖,重複道:
“你說,這島是在下沉??”
老者眉頭一刻也沒舒展開,微微的點了點頭,“回大小姐,應該是的。”
那被老者喚作的大小姐,一襲紅衣似火,模樣也有幾分姿色,此時,正扭轉頭,對着一個俊俏的男子道:
“古師兄,他說的是真的嗎?”
很明顯,這女子對着這個男子說話時,聲音柔弱了不少,也帶上了幾分女兒家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