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我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閻諾定神,睨着呂口一字一頓道。
“你們三個也可以滾了。”
墨冷聲道:“她說了,現在不去。”
“少主,請您勿管此事。”
站在中間的男子眉頭一皺,左右爲難,思忖片刻後,語氣才略顯生硬的說道。
“弗嗌,多說已無意。”
流瞻嗓音清涼,對上墨的雙眼道:“少主,您知道島主的脾氣,此事,我們三人也是奉命辦事,一定要請閻諾上島,攔着殺無赦。”
此話一撂下,周圍的氣息瞬間有下降的趨勢,明明就是烈日當空,卻有種地獄的寒風襲來般,讓人打心底生駭!
墨嘴角一抿,一隻修長的手緩緩探出,掌中一股深青內氣,如同抽絲剝繭般旋繞,急速聚集,眨眼間,匯聚成光球般,脫掌而出,以勢不可擋之氣,朝着站在原地的三人襲去,“不自量力。”
墨聲音清冽,猶如深井的傳音,讓人不寒而慄。
“轟——”
光球鬨然引爆,如同一雙碩大的如來神掌,輕描淡寫的一拍,落在三人所站之處。
“啊……”
“發生了什麼?”
“快走,離開這裡……”
“……”
街道傳來陣陣驚恐的嘶叫,行人躲閃,店鋪關門,能躲則躲,能閃便閃。
“這……僅僅是一招,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坑?”
呂口低吼出聲,反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才自悟自的開口,“沒眼花,是真的,真的是一招,就是一個大坑。”
西卿、嶽閔面上也嚴肅了起來,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差別,這纔是神人之戰!
驚世駭俗。
“少主,我們三人或許不是您的對手,但我們可是隻屬於島主之下,若您真要阻攔,最後誰也討不了好處。”
三人安全躲開之後,心底暗暗瘮驚,若直接被擊中,那會死得稀巴爛吧。
三人中穿着白袍服的男子向前跨出一步,微微垂首,視線盯着地上,道:
“少主,請您高擡貴手,島主只是想請她上島做客,望少主不要難爲屬下。”
墨薄脣輕勾,“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明明是帶笑的話語,可聲音卻極其冷淡,慣有上位者的氣勢,殺伐決斷,不容置喙!
三人一寒,“那就得罪了。”
話落,三人各自騰空躍起,以一個三角之狀將墨包圍其中。
周圍散發着幽幽紅光,像是一個金鐘罩般,將墨包裹其中。
“我們就只有看着的份。”
西卿嘴角一拉,不知是自嘲還是慶幸,語氣有些奇怪。
閻諾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眉頭微鎖,若自己上去跟那些人打,會有勝算嗎?
那些繁瑣的招式,雙眼跟不上的動作,鼻翼嗅到的硝煙,此刻,就在自己眼前發生着。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街邊暗暗角落,駐足了太多好奇的看客,時不時也發出些困惑的疑問。
“在天居鎮鬧事的人何其之多,但有如此毀天滅地之勢的,少之又少啊。”
一個閱歷頗爲豐富的老漢搖頭晃腦的感慨。
“沙老,你可知他們是何人?”一年輕的小夥子問道。
沙老摸了摸幾根稀疏的鬍鬚,視線轉向戰鬥中的四人,眉頭深皺,“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的,便是笑納島主島的鐵扇子·流瞻,他那把鐵扇長一尺二寸,扇骨爲鋼鐵製作,其邊有鋒利的刺刃,此扇合攏如鐵棍,可擊、可打,展開似刀,可砍、可劈,是個陰狠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