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着墨珩接下來的話,讓閻諾咬緊了貝齒。
“本國師與她,只不過幼時相識,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還妒忌蠻纏。”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清楚,也讓閻諾心跟着狠狠的疼着。
是……她妒忌?
她,蠻纏?
他的話,很明顯了,墨珩信的人,是那個叫螢萱的,並不是她啊!
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嘴角,緩緩的勾起,閻諾笑出了聲,她擡起一手,吃力的拿開那鉗住自己下頜的手,“國師大人,別碰我,會把你弄髒的。”
墨珩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俊美無雙的容顏,瞬間陰寒的如冰霜。
這個模樣的墨珩,就在前一個晚上,閻諾才見過,沒有想到,這麼快的,又再一次見到了,很怕,可是現在閻諾的心,痛的已經不知道怕了。
說來說去,自己憑什麼、又何德何能能待在墨珩的身邊?
現如今的閻諾,身上一點點的力氣也提不起,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是中毒嗎?
她的身體,百毒不侵還能中毒?
想想也是可笑。
寂靜。
如萬物皆死,籠罩着窒息的房間,瀰漫着的,也是恐怖的黑暗氣息。
“咚!”
突兀響起的一聲脆響,讓閻諾轉過了視線。
墨珩不知何時,已經再次背轉了身,立在了一堆廢木前面,好好的一張黑金檀木桌,被他一掌毀滅成渣。
怒火似乎絲毫並未消殆,他極力在忍耐,身子微微的有些輕顫,“閻諾,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嗎?”
語氣中的殺氣,隱隱在滲透。
閻諾無聲勾脣,眼淚卻在這一刻流下,“殺?嗯,算是報仇……”
“住嘴!”
墨珩接近於是失去了理智般的眨眼便到了閻諾的面前,扣住她的肩,緊到閻諾的肩似乎都錯了位:
“你說什麼,你要說什麼,閻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一次次的挑釁本國師的威信,你以爲,你是誰??”
墨珩眼中,很紅,很紅,似乎是染上了一層鮮血。
他靠的如此近,說的話,一次一次的讓閻諾心在滴血。
她,是誰?
閻諾身子輕顫,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笑,她身上依舊穿着大紅的嫁衣,可是在此時,卻是刺紅了她的眼,“很明顯啊,我就是你的殺母……”
‘仇人’二字還未說出,墨珩便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你說什麼的,爲什麼不聽話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墨珩眸中,染上了霧氣,此時的閻諾,她絕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經,可是,他一定要這麼做,必須是要這麼做的啊……
他的諾兒,爲什麼就不能聽話的不要再提及此事。
她有多痛,他知道,因爲此刻的他,也一樣鑽心的痛着,只是,他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出現,只因……
閻諾本就渾身無力,此刻被他這麼一掐住脖子,愈加的頭昏腦脹,喘不上氣。
朦朦朧朧的,她似乎看見了她前世的父親,還有母親。
他們狠心的拋棄了她,然後,一起安逸的生活着,即使她的母親被父親暗殺,她也不覺得難受,爲什麼這會兒,她的心,要這麼這麼的痛啊……
痛到,比死還難受呢。
還真是被陶苒沁說中了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自己厲害人,比比皆是,這一次,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就稀裡糊塗的被決裂的這麼慘!
連內力怎麼消失的,連……肚子裡,怎麼就有了一個種,她都不知道……
空氣……
越來越少……
她真的,就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嗎?
什麼事都還未弄明白,這口氣,她怎麼能嚥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