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居鎮,新修的吊晴將軍府內。
“將軍,有報,在天居鎮發現閻諾一行五人四處騙吃騙錢,甚至還在鎮上募集手下。”
一穿着標準士兵服的侍衛前來稟報。
“不要輕舉妄動,國主有令,此事待豪傑之爭後,再定奪。”
說話男子,便是吊晴將軍府的主人,吊晴大將軍,陸思遠。
身形高大,如鬆挺拔,年紀約莫二十七八,俊臉英挺堅毅,一雙黑沉的眸子十分沉靜凌然,渾身帶着一股極爲強魄和悍然的氣勢。
吊晴大將軍,是凌礫國的一名猛將,在三年之前,也就是花憐月與閻諾的一場毫無懸念之鬥後,被派來駐守於此,管轄的區域爲以南。
而與天居鎮交界的另外兩個國家分別派來的大將是,衛將軍,荊萊大陸的老將,頭髮花白卻老當益壯,幾乎是戎馬一生,馬革裹屍。
豐國王朝的龍武大將軍,年紀正值壯年,驍勇善戰。
“是。”
侍衛領命後正欲退下,卻又被陸思遠叫住:
“等等,閻諾一行人中,一個名喚‘傅雪’的,你們暗中護她周全。”
那侍衛不解,皺着眉頭反問:
“將軍,他們不是賊嗎?爲何……?”
陸思遠眉頭一橫,“休要多舌,只管去辦。”
“是。”
即使不知爲何,但身爲士兵,只要聽從將軍安排即可,那侍衛不再多嘴,屈身退了下去。
陸思遠嘆了口氣,轉身坐在自己的虎皮軍椅上,他不知道緋櫻公主爲何要這般做,明明身爲凌礫國的公主,但卻甘心跟着閻諾做一個賊?
與官府對立,這樣做,到底是因爲什麼?
還有,以國主的意思,暗中保護便好,是默認了緋櫻公主的所作所爲嗎?
這一次,天居鎮交界的三個國家,竟然像是達成了某一種協議般,默契的不對天下通緝的懸賞犯進行緝拿,反而任由其愈加猖獗。
想着,陸思遠微微闔上雙眼,揉着發疼的太陽穴,甚至是…還有暗中慫恿此次豪傑之爭的跡象!
光面堂皇的目的是:
消滅禍害其數年之久的笑納島之人。
但,暗地裡,各自打着什麼算盤,那就只有自己心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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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沒想到三年過去,天居鎮還是這麼熱鬧。”
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一個一襲黑袍的男子緩慢的踱步在其中,腰上,掛在一把長長的黑色劍鞘的長劍,劍柄首,吊着一顆漆黑的珠子,與劍,竟是出奇的融洽。
“嗯?”
男子視線落在一面貼滿告示的牆上,微微挑了挑眉,靠近,撕下一張,邊走,嘴裡邊念道:
“閻諾大爺急需募集江湖好漢,賞金一萬以上的賊,自行到東巷大場報道。”
唸完後,嘆了口氣,直接隨手一扔,“搞什麼鬼,還是先去吃點東西…”
說着,提腿剛走了三步,第四步的左腿還擡在半空沒放下,身後便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
“你你你……你居然把魔童閻諾的告示扔在了地上,你你你……”
扭頭,男子淡淡的睇了眼一臉抓狂模樣的小男孩,“有事嘛?”
“有!有大事!”
小男孩喘着粗氣,雙手叉腰,怒視着那黑衣男子,“你攤上大事兒了!我告訴你,你這個刀疤臉!”
“刀疤?”
黑衣男子挑眉一愣,隨即摸上自己左臉頰上的三條疤痕,“這可不是刀疤,還有,你不覺得這樣很男人嗎?小鬼。”
小男孩眨了眨眼,嘴一咧,“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很有男子漢的氣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