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少囉……你……”
閻諾渾身一軟,這個……混蛋,居然敢點自己的睡穴!
身子依舊被緊緊地抱着,閻諾強硬控制自己雙眼大睜,好睏,但是不可以睡,無力的腦袋,往後仰着,視線掃過地上氤氳的溫泉,那五彩斑斕薔薇花的花牆,最後,是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
一切,感覺都是多麼的美好。
眼皮,突然重了起來。
……
“她是我最後的底線。”
這句話,是閻諾在昏睡過去時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所以,你若敢對她不利,我會親手誅滅你。”
墨珩幽深的鳳眸危險的眯起,此刻在他煞白的臉上,佈滿了果斷和決絕。
花憐月嘴角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不,我的遊戲,若是我親自動手,那有什麼好玩的?”
低低的話,莫名在墨珩的心底砸出一個坑。
她的意思……?
難道……
“哈哈哈,現在才知道,不過已經晚了,現在,誅滅我?以你現在這個情形,你不認爲你是在天方夜譚嗎?。”
花憐月張揚的拂袖,那華麗的巨大袖袍扇起一陣帶着淡寒櫻花的香味。
墨珩抿着薄脣,眼角有凜冽的寒光,陌生的讓花憐月一愣,那眼神,如冷冰冰的匕首,眼波流轉,黑如深潭,不知其想。
反射着淡淡藍光的眼眸,與花憐月的雙眼,是如此相似,卻又如此不合。
劃過猶如刀鋒冰冷弧度的嘴角,墨珩道:“那就,試試。”
此話,讓花憐月呆滯在原地。
轉身,墨珩直直往瀾竹閣唯一的出口,那道奢侈無比的牆壁走去,懷裡,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平穩呼吸的小人,一步一步,走的何其之穩!
空幻之陣,到底是誰將它封閉的旋窩開啓?
“少主。”
一聲清脆的女聲,在瀾竹閣外輕聲的響起。
墨珩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袍少女,雖然近在咫尺,但卻隔着那一堵牆,陣法其中,從外開啓了其旋渦口,可以從外而入,但陣法其中,卻還有一層阻攔。
墨珩單手將閻諾靠在自己懷裡,另一隻空餘出來的手,手起手落,一股凌厲的勁風,呼嘯着便衝了出去,將那所阻攔的薄薄阻礙一擊擊碎!
那牆壁緩緩旋轉,打開出路後,墨珩飛快摟着閻諾便走了出去。
少女見此,急忙將那牆壁之門合攏,伸手在上面鑲嵌的夜明珠上撥弄了一番,隨後,那些夜明珠原本散發着淡淡暖色的光芒,直接變爲涼涼的冷色。
雖然被面紗遮住了臉,但也不難看出少女緊張的心情,這麼做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少主如此難受。
他體內的火蠍寒毒,已經夠折磨他了,爲何島主尊上還要在他的身上種下攝心術這般嗜心的魔蠱?
三年啊,三年的折磨,說的是那般容易,每一天,少主都過得很疼。
她不知道少主用了什麼方法與攝心術抗衡,他似乎極力反抗的違背島主當時種下攝心術時,發號的那個命令。
在她的記憶之中,無論是多麼多麼厲害的高手,在被島主尊上種下攝心術後,時間長短不一,最長的也不過四個月,最終都變成了傀儡,成爲了笑納島上的半死人……
但是她知道,少主不想被攝心術吞心,成爲傀儡,忘記他愛的人,他的痛,她不知道有多疼。
所以,她想嘗試,於是,她把自己的手掌,放到滾燙的鐵爐上,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知道,少主的疼,比她的皮外傷疼上千倍、萬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