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衣着女人裝的魁梧男人,頭上斜斜插着紅豔豔的野香花,蠟黃的臉,倒是嘴脣尤爲顯眼,烈焰紅脣在陽光折射下,兩片厚脣,像兩塊香腸。
人家楚華裳上好的衣裙,硬是被兩人穿出地攤貨的感覺,還有,這胸,看得閻諾直咽口水,塞的是兩個柚子吧?
“咳咳,這鬍渣不刮刮?”
閻諾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胸器,還挺軟。
“你,你們……你們……”
楚華裳捂上自己的眼,不忍直視,慘不忍睹啊。
“你們倆這麼出去,會嚴重影響市容,不僅讓人眼前一黑,還極有可能反胃,辣瞎衆人眼球,給我正常點去拾掇拾掇。”
閻諾擺了擺手,蒼白無力的緊,這兩人,是專門來搞笑的嗎?
“祖宗您老人家,你長得好生俊俏。”
喜子憨笑,直勾勾盯着閻諾流哈喇子。
“利索點給我重新拾掇去,還有……”
閻諾說着,扭頭對着楚華裳繼續說道:
“華裳啊,給我準備些蒼朮、皁角、麻油、生薑、醋,待會出門有用。”
楚華裳雖不解要這些東西有何用,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道:“好。”
原地的閻諾挑挑眉,再湊到銅鏡前怎麼看,還是感覺自己不爺們,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就湊合着得了。
“這下好了吧?對了,小諾,我們這是要出去作甚?”
嶽閔先一步來到閻諾面前,原地轉了一圈,嘻笑着問道。
“嘶……這穿着是可以了,你這獨眼龍……哎,將就湊合。”
閻諾頷首,餘光瞟見嶽閔身後的喜子,兩人搞嘛呢?一個左獨眼龍,一個右獨眼龍。
“祖宗您老人家,這下,我們不會被人認出來了吧?看我想的妙招,獨眼俠。”
“好,你倆別磨嘰了,我說一下,今日出門就一件事,替嶽閔洗清冤屈。”
閻諾隨手接過楚華裳遞上的包袱,道:“華裳,你就暫時留在家裡,我們走。”
閻諾說完,先一步走遠,嶽閔見此,忙跟了上去,不解道:
“小諾,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這件事查不查清,與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況且都已經過了大半月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嶽閔的意思,閻諾自然懂,他身上的冤屈查與不查,都已經與官府爲敵,橫豎都是死,查清又如何?
“兩個原因。”閻諾挑眉看了眼身旁的嶽閔,似笑非笑道:“我曾經答應過你,要還你清白,現在,正是兌現承諾的時候。”
閻諾說着,扭頭催了聲在後面墨墨跡跡的喜子,繼續道:“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所爲,就算是死,也不能被冤死了。”
“呵呵,難怪,我姐說你不到黃河心不死。早晚會查清我冤屈的。”
嶽閔笑了笑,突然感到心底滿滿的全是充足,這種感覺,很實在,很踏實。
所謂朋友,不過是相交,或是知已。相交易得,知已難求。人之一生,得一知已足矣。而紅顏知已,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如今,真正的被他遇到了,心底,能不竊喜?
“你這個人啊,傻笑個什麼勁兒?不會腦子被門夾了吧?”
喜子癟癟嘴,盯着嶽閔好奇道。
話剛問完,一羣着衙役服的衙役,粗魯的推開過路的行人,在牆上貼着告示,引起閻諾三人的注意。
“這個人,叫夙沛芸,也叫閻諾,還有與她同夥的嶽閔,楚華裳,喜子,看見或者知道這幾人在何處者,立馬通知官府,如若敢包庇,斬立決。”
幾名衙役貼完告示,也就與閻諾三人擦肩而過,高視闊步的走了。
閻諾好笑,瞄了眼畫像上的頭像,“這畫的什麼玩意兒?這個,夙沛芸長這樣?”
閻諾對着那張畫像,這怎麼看,怎麼就不像自己啊!畫的還是無法與照的比啊。
聽見閻諾的大聲嚷嚷,嶽閔也擠進人羣,仔細看了一眼畫像上的人,點點頭道:
“這畫的就是夙沛芸啊,一模一樣。”
閻諾就噤聲了,這尼瑪,古代人的眼睛真是無比的雪亮啊!女扮男裝,可是傻傻分不清楚,這,用毛筆畫的畫像,特麼還一眼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