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眸如辰星,泛着的幽幽藍光讓人淪陷,有一瞬的狐疑閃過,“你真的不知道?”
閻諾頷首,認真的道:
“你說,她是誰。”
墨珩在她那雙美眸的直視下,竟緩緩上前了兩步,有種想把她一把扯過,攬在懷裡的衝動,可是,僅是這樣的念頭一想起,便讓他強制的剋制了下去。
這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他所不知的事?
爲什麼對她的感覺,這麼的奇怪,以至於現在,他都還在幸慶着,幸慶着方纔自己那一掌打出後,她被人給救走了!
“嘁,不說拉倒,還真當我會去把她殺了咋的?”
閻諾轉過身,小聲的嘟囔,“不過……”
正說着,閻諾倏地正了正色,如今,他身上的攝心術,真的能解嗎?
越來越嚴重了啊!
還變得愈加莫名其妙了,是正常現象嗎?
正思忖着的閻諾耳邊傳來一陣窸窣,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一道欣喜的聲音便傳了來——
“主上,您……能看見您真好!”
邢一臉抑制不住的欣悅,眼中,只有他家的主子。
墨珩淡淡的睇着他,從鼻翼擠出聲“嗯”後,便沒了後話。
閻諾眉一挑,這神情,看來墨珩還記得他的手下啊,那就好辦多了。急忙靠近邢道,“跟你家主子說說,我是好人。”
邢一怔,隨後恭敬了幾分,道,“閻姑娘,原來你也在這裡啊?”
閻諾白了眼邢,她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他是鬥雞眼嗎?若非不是她出聲,他是不是就不會看見她的了?
“啊?閻姑娘,你方纔所說爲何?”
邢眉頭微微皺起,才感周圍的氣氛有些……壓抑,隱隱透着一抹肅殺的氣息。
閻諾原地踱了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墨珩,詳細的訴說起其‘病狀’:
“他不僅忘記了我,還要殺我,並且還說些什麼我害了他的女人,這怎麼治?”
隨着閻諾的話落,邢便沉默了。
良久,才啓脣,嚴謹道:
“主上已然被攝心術全部侵蝕,僅是忘記了姑娘你,看來是情網被噬。”
頓了頓,又道:“主上在被攝心術侵蝕之時,一定是受到外界的傳導,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扭曲。”
閻諾雙眸似水,帶着淡淡的冰涼,好久,才問道:
“結果會如何?”
邢微微思慮,攝心術是巫術、邪術,最終會出現什麼樣的症狀,全看個人,但最終逃不掉的,都是會成爲被人操控的傀儡。
主上,會……成爲傀儡嗎?
邢一直未開口,閻諾也不急,但從他的臉上倒也不難看出,結果,非常不好。
“她是誰?是何關係?”
墨珩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又帶着一點點的迷離,莫名讓人有絲心碎的破裂。
他問的,是邢,倒是讓閻諾莫名拘謹的慌。
“啓稟主上,她是閻姑娘……,是,……”
邢面色窘迫,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末了,餘光掃過閻諾的手腕,心下一舒,道:
“主上,您還記得閻姑娘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嗎?是您送的,所以,……”
後面的話,邢未說,但是個人都懂,無非就是,你們是什麼關係,你應該最清楚了!
閻諾一臉恍然大悟,差點把他送給自己的這手鐲忘記了,剛欲擡起自己的手腕,可下一刻,自己的左手臂,便被大力的拽了起來。
“赤金玲瓏鐲,怎麼在你手上,取下來!”
墨珩眼波凜冽,從他薄脣劃出的字,猶如刀鋒一般冰冷。
閻諾皺眉,幾乎是直接脫口而出:
“你他媽當初自己強制性扣在我手上的,我他媽還想取呢,取得下來我能不取嗎?”
隨着閻諾的話落,一陣微微的風拂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似的,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