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閔一臉認真,“就在將荀益解決掉後,無意中發現的,血泣一劍斬地,不久後,地上就滲透出了紅色的液體,絕對是血。”
呂口眼珠幾乎要飛出了眼眶:
“血?血!……天哪,你你你你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將這個島上的地給直接刺穿了,然後很幸運的將島底下的什麼魚給命中,滲透到島上的血吧?!”
嶽閔抿脣,眉頭暗蹙:
“希望如此。”
“天,天……你的這把鐵片,居然把地給斬斷,好厲害!”
呂口震驚之餘,雙手更是激動的不知該如何擺放。
“你擔心,島突然沉,跟這血有關?”
西卿淡淡的開口,說的話看似是個問句,實際,已經肯定。
嶽閔緘默,算是默認。
“什麼意思?你們在說什麼?”
呂口不解,反問。
“意思就是,這個島,是活的。”
一襲米白長袍的石流年,揹着受重傷的花鳳仙,踏風飛來,此話,正是出自花鳳仙之口。
……
島中四處,急慌了的衆人,開始往回鳧,目標鎖定在古堡上,懷着一絲僥倖的心理,古堡至少高不見頂,到了堡頂,一定會脫險的吧!
“救命啊……”
“我快,快沒力了……救,咕嚕……救……”
“……”
此起彼伏的呼救聲,乍然於耳。
“怎麼辦啊……這個島,可是在這片無邊際的海中心……況且,我也沒什麼力了。”
“撲通、撲通——”
那些掉在樹幹上的‘旱鴨子’,當體力透支時,如同是成熟的果子一般,直接就掉落了下去。
“閻諾,臭小子,我會讓你後悔的!”
花憐月邁動着步子,在水面馳騁,貝齒緊咬,“既然不主動滾出來,那我就只有把你逼出來。”
“魔童閻諾。”
因爲極度暴怒,花憐月臉上的肌肉,隱隱在抽動。
手臂平舉,掌心着地,雙眼一閉,脣瓣一張一合,花憐月嘴中不知在念着什麼魔咒。
“怎,怎麼回事?!”
“天哪!”
“這海水怎麼突然漲的這麼快……啊……咕……”
“快,快往古堡鳧去——”
四面八方的慘叫,此起彼伏。
花憐月面部猙獰,嘶聲大吼,“給我滾出來,魔童閻諾。”
海水像惡魔似的,不斷的上漲,不,是整個島,像負重了一樣,快速的下墜。
照此情形,最多半盞茶的功夫,整個島上的森林,將被海水全部吞噬!
“來不及了!水漲的速度怎麼變快了!”
古牧豐驚呼,然而閻諾所需要的一刻鐘,還恰好剩下半盞茶的時間。
安靜的趴在他的背部,閻諾靜寂的休息着。
“在那裡嗎?”
花憐月眯了眯眸子,海水的快速掩蓋,讓視線,也隨之一覽無餘起來。
揹着閻諾的古牧豐,將輕功運轉到極致,衝着那一覽而盡的船舶,提氣款款而行,足尖輕輕點水,水波盪漾,身形飛落。
“啊!是大師兄……他,揹着誰?”
站在船首的陶苒沁,先是一喜,待到看清閻諾一臉愜意的躺在古牧豐背上時,那強盛的嫉妒火焰,直接噴灑而出。
“好個不要臉的賤貨!”
緊了緊拳頭,陶苒沁牙齒咬的‘嘎吱’直響。
“大師兄,我不會讓這個賞金犯人上船的,我們可是賞金塢,快點把她扔掉,身後的花憐月追來了!!”
陶苒沁大吼,雖然她很想將那個賤貨撕成碎片,但如今的情景,花憐月的恐怖之處,還是讓她心生膽寒。
“多謝你將她帶到這裡。”
一道略顯得焦急的聲音,突然由遠至近的傳來。
古牧豐擡起頭,眼見的就是面前一花,背上突然就輕了,“她交給我了。”
吐了口氣,西卿沒有絲毫的停頓,一隻手扛起閻諾,另一隻手抓住古牧豐的肩,直接提氣,踏空如雲中舞,踩風踏氣,凌空往遠處的船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