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呂口低低的冷哼了一聲,這傅雪,護夫也太緊了吧?
自己猴年馬月纔會有這麼一個可以護自己的媳婦啊?
默默擡頭,呂口一臉欲哭無淚問青天。
“哎呦,臥、槽——!疼疼疼……”
頓時響起的一聲狼嚎,驚起了一片林中的鳥兒。
也讓嶽閔眯了眯眸子,瞬間清醒過來,坐在地上打着哈欠,“怎麼了?”
這三個字,也不知他問的是誰。
西卿嚼着嘴裡的野果,慢吞吞的嚥下後,纔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醒來整個島的人都聽見了這宏偉的叫聲。”
閻諾哭喪着一張臉,半摟着自己的右臂,這一不小心居然壓住了自己的傷口,原本裹在布條中的傷,已經有了沁血的徵兆。
“哎我……我,傷腦筋的,一醒來就不讓人省心。”
傅雪嘆了口氣,幾步走到閻諾的跟前,開始替她重新包紮。
“南擎煜,我記得我昨晚似乎對你說了什麼來着……”
閻諾似乎忘記了痛感,蹙着眉開始想別的事。
南擎煜額頭隱隱有青筋的突起,“你,還好意思說?”
閻諾淡淡的開口,“怎麼不好意思?”
“你……”
對上閻諾一本正經的無辜雙眼,南擎煜再次在閻諾的面前吃癟。
這個女人,怎麼就有那種明明就做錯事,反而還給人一種‘她沒錯,她是對的,錯的是自己’的這怪異感覺?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南擎煜直接把頭別開,淡定,淡定,自己一定要淡定!
“哦……”
閻諾拉長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
“對了,昨晚的野豬,讓你留下幾隻今早吃的,野豬呢?”
說着,閻諾已經舔了舔自己微乾涸的脣,“烤全豬,一聽起來就感覺好好吃的樣子啊……”
“啊……”
呂口接着拉長尾音,“是野豬嗎?啊!野豬烤制好,加上配料,簡直好吃到爆炸啊!想當初,我在鬼哭森林,非小妹就是烤的野豬,味道讓我至今難忘呢……”
說着,呂口的嘴角已經出現了可疑的透明液體。
然而,這邊是閻諾和呂口的一臉熱忱,另一邊的南擎煜,卻是面無表情,終於在強制自己淡定下來後,一字一頓的道:
“你見過豬長牛角的嗎?”
閻諾直起身,有些不滿的盯着自己被包裹成糉子的右臂,挑眉認真的開口:
“昨晚不是見過嗎?”
“你……我……我……”
真的,他若再跟閻諾多說會兒話,一定會被活生生氣死、氣炸、氣的吐血的,一定會!!
閻諾努着嘴,看向傅雪,道:
“阿雪啊,你男人蠢的跟豬一樣。”
南擎煜:“……”
傅雪嘴角一抽,她選擇狗帶。
西卿上前,阻攔了這一場即將出現的戰火,“看樣子,你們口中的什麼‘野豬’是沒希望了,接着吧,吃點野果。”
說着,從他手中扔出一些不知名的青色果子,閻諾接住,搖着頭,仔細的評價:
“阿雪啊,不是我說你,你男人辦事真不靠譜,居然還真的一隻都沒留。”
呂口很是跟風的點着頭,狠狠地道:
“對,太不靠譜。”
南擎煜俊臉一下就黑了,“你個三張嘴,守夜就不錯了,還想我給你們捕獵,當我什麼呢?”
閻諾咬着青澀的果子,越吃,越感覺嘴裡無味,“果然,還是肉最好吃。”
傅雪咂嘴,“有的吃就閉嘴吧。”
“哎哎哎,一早就吵死了。”
嶽閔眯着眸子,走了過來,手中的血泣依舊抱在懷裡,剛睡醒的模樣透着幾分灑脫。
“昨晚說今日要去哪來着?”
嶽閔的這個問題,算是真正的問到了點子上,也讓大傢伙的心思,全都聚攏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