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看似心情不錯,嘴角微勾:“太長了。”
邢驚愕,果然,還是隻有閻姑娘才能讓主上出現笑的表情來,不過,太長了?是說七日的的藥浴太長了嗎?
邢微微扶額,這可是他精簡到最短的藥浴時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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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榻上的閻諾眉頭一皺,這老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隨着房門‘嘎吱’一聲響,堯渠夜毫不避諱的進入閻諾所睡的屋內,緩慢踱步,站在榻前,慢吞吞的開口:
“沒睡着就起來。”
閻諾半睜着隻眼,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道:
“你半夜潛進我的房前有何貴幹啊,大叔。”
堯渠夜眉一皺,“怎麼對未來岳丈說話呢,沒點規矩。”
“你說什麼?”
閻諾雙眼一睜,自己沒耳花吧?
“我說。”堯渠夜粗魯的將閻諾翹起的二郎腿一掀,一屁股坐在榻上,繼續道:
“江湖傳言是真?”
“傳言什麼?”閻諾一臉沒好氣的坐起身,扭頭睇着堯渠夜問道,“麻煩你老人家一次性說完。”
“沒點尊老的基本禮貌。”
堯渠夜抱怨了一聲,繼續說:“自然是流傳你要上碧海一事。”
“哎……”
閻諾重重的又倒回榻上,打了個哈欠,才懶懶的回道:
“是。”
“呵,那裡有什麼好?”堯渠夜冷嗤一聲,“笑納島不過是外人傳呼得神奇,沒那麼……”
堯渠夜話還未說完,便被閻諾給打斷:
“打住打住,我要自己探索,現在告訴我答案,以後還怎麼玩兒?”
“你……”
堯渠夜有片刻的失神,緩了緩才道:“呵,我就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咱們之間還未完成的約定,完成。”
閻諾一聽,來了興趣,上次堯老頭說了修煉內力的前一半,三十二個字,她可沒落下。
“後一半,轉身纏腕,霹靂震斷。”
閻諾頷首,期待着堯老頭後面的話語,可卻遲遲未傳來聲響,不禁挑眉問道:“就沒了?”
“要不然呢。”
堯渠夜白了眼閻諾,“這就是四十字中,最後的八個字。”
“所謂內功,就是讓自身的潛能發揮到極致。”堯渠夜沉聲道,抓起閻諾的脈搏,微微闔眼,眉頭輕皺,遂驚異道:
“果然,你體內有兩股內力,毒醫聖手白頭翁的浮屠訣,還有一個……柔和、溫暖,奇怪的內力啊,像水一般。是什麼?”
說着,堯渠夜自言自語的喃喃,“奇怪啊,一火一水,若你尚未將它們馴化,鬧騰起來,可是不得了,疼不死你。”
閻諾深有同感的點頭:
“是啊,我都疼了兩次了,要怎麼馴化這兩股內力啊?”
“不急,先告訴我另一股內力是什麼?”
堯渠夜雙眼緊盯着閻諾,聲色嚴謹。
“我二師父,獨孤祖師鑽研了快十年的成果,六神訣。”閻諾說的也是隨意。
“獨孤祖師?”
堯渠夜驚的從榻上站起身子,“你,他他會收你一個女的爲徒?他可是德行崇高,不務奢華的聖人啊!從未聽說他會收徒,況且,況且……”
“況且我還是女的,簡直嚴重跟‘聖’字不沾邊,與佛也沒關係,夢想還是做個賊。”
閻諾靠着身後榻上的木製圍欄,接着堯渠夜吞吞吐吐沒說完的話,一口氣說的一氣呵成。
“呵。”
堯渠夜坐到一旁的木椅上,輕鬆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