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您老人家,我就知道,咱們這裡肯定不安全了,李楨知道我們住這裡,所以,我們是不是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去?”
喜子說這段話,語速之快,可以媲美華少,倒是讓閻諾微微挑了挑眉,這喜子深藏不露啊,去說相聲絕對吃香。
“老祖宗,您老人家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喜子眨眨眼,看着出神狀態的閻諾,輕聲問道。
“嗯,是要走。”
閻諾頷首,不過不是怕李楨出賣自己,而是怕因爲自己反而連累了他。
“咱們去哪?您一句話,說走咱就走。”
喜子“啪”的一聲,將拾掇好的包袱扔在桌上,一副‘我時刻準備着’的樣子,如快脫繮的野馬,欲要衝了出去。
閻諾舉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看着杯裡冒起的水霧,緩緩道:
“先前讓嶽閔打聽的夙府現狀,現在不正好?”
喜子傻眼了,“祖宗您是說咱們去住夙府?”
嶽閔隨之跟着喃喃道:“對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真是說走就走,閻諾四人立馬喬裝打扮一番,便直接往夙府而去。
抵達夙府府門之際,令人沒想到的是,夙府周圍重重守衛,帶刀官兵侍衛,把夙府包圍的嚴嚴實實。
閻諾蹙眉,這些人,看來也不傻嘛!
“祖宗您老人家,這可怎麼辦?”
喜子皺起雙眉,沒了轍。
“這些人,穿的不像是大都府的侍衛,倒像是……”
嶽閔靠着牆壁,指尖輕撫上自己的下巴,儼然一副思索的神情。
“像是什麼?”
楚華裳盯着夙府門口的官兵,好奇的反問。
嶽閔眉一鬆,頓悟,剛張嘴說了個“像是出”便被一穿着士兵服的人打斷:
“你們四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
閻諾打着哈哈,淺笑道:“路過,路過的行人而已。”
“快滾。”
“是是是,我們馬上滾。”
閻諾說着,剛一轉身,又被一道粗獷的聲音止步:“站住。”
心下一凜,閻諾微微蹙眉,轉過身時,已是一臉媚笑:“將軍大人,不知喚我等站住所爲何事?”
不着痕跡的打量着眼前的壯年漢子,莽夫一個,身着將軍鎧甲,想必是這裡的頭兒。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東西。來人啊,把他們四人押入大牢,擇日後審。”
漢子將軍揮了揮手,立馬便上前幾個持刀士兵,將閻諾四人團團圍住。
此刻閻諾只想仰天大笑三聲,特麼的自己是跟牢房多有緣?就這樣也要進牢?
“將軍大人,請等一等,我要跟我這三個朋友說幾句‘遺言’。”
閻諾拱手說完,便扭頭小聲對着嶽閔三人吩咐道:
“待會兒嶽閔和我撂翻這幾個小羅羅,你們就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咱們就先各分東西,分散他們注意,暫時不要聯繫,等穩定下來,如若以後有事找我,便到‘諾言萬貨屋’……”
“我說你磨磨唧唧說完了沒?快點把這四人拿下。”
閻諾一個眼神,嶽閔會意,那些個小士兵自然是不抵嶽閔,閻諾兩人之手,片刻便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喜子、楚華裳更是沒命的狂跑,心裡都明白,留下只會給閻諾徒增麻煩,現如今唯一能幫到她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拼命的跑!
“嶽閔,你也走。”
眼見那壯漢子將軍鬍子一翹,已經拔出腰間的佩劍,閻諾衝着一旁還扭打在一團的嶽閔大吼道。
“別戀戰。”
閻諾蹙眉,肩上的傷,怕是又裂口了,剛結疤的傷,又生生的撕扯開,這痛楚,還真特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