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龍鱗 番外三十九
玄墨的神經繃緊,他似乎變了,可是他還是那個玄墨,只是,他怕了,那一次妍妍倒下,他就開始怕了。他深深長久那種失去的恐懼,比死還要摧殘他的靈魂。妍妍突如其來的長大,他一直擔心着會有什麼隱患。若鬼醫徵求他的意見,他一定不會答應,他寧願苦等七年,十年,他都會等下去。
“王爺,郡主……”那個伺候妍妍的小丫鬟見到玄墨策馬狂奔,立馬攔在路中央,玄墨一見到她,驟然勒緊繮繩,俊美吃疼長哮。
“郡主在何處?”玄墨面色凝重,直接打斷問道。
“醫館。”那小丫鬟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醫館。
這下可把玄墨嚇了一跳,棄馬飛身離去,如一陣飆風颳進醫館,吹亂了醫館的一切衆人紛紛用衣袖遮住這道狂風。
“妍妍……”玄墨的聲音想要淡定,卻還是透露出一絲絲恐懼夾雜在裡面。
安琪搖了搖頭,揮手將被震開的門關上。
“玄墨,先別進來!”妍妍認真道。
玄墨一怔,聽她的聲音似乎沒有不對,可是看不到,他還是有些擔心,壓住性子在門口問:“妍妍,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們在爲滄月姐姐清洗傷口。”妍妍在裡面說道,聲音依舊甜甜的,讓那顆魯莽的心頓時心安下來。
玄墨自嘲一笑,他似乎很久沒有這般魯莽過了,似乎也沒有這般失去理智和判斷力,他優雅轉身見衆人抿嘴偷笑。他不理會,走到一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這一天,滴水未進,連灌了一壺茶水。卻依舊不是風采,靜靜坐在那裡,似乎只要有妍妍在的地方,他才能這般釋然。
“看到了嗎?王爺對誰都冷漠,可是在郡主這裡,必然會有笑容。”
“沒見到剛纔他緊張的模樣嗎?想必郡主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
“只可惜差了一個輩分。”
“差了又如何?看看王爺這等風采,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及?郡主那般貌若天仙,只怕世間再也找不到比王爺更配得上郡主的人。”
“就是,王爺武功蓋世,這容貌俊朗,這天下都找不到一個女子能配得上他的,也就出了郡主。”
“不過,我聽說,王爺十年不娶,似乎是因爲一個人。當年幽蘭公主憤怒質問他,說他喜歡晟王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會吧?若是這樣,那,晟王會答應嗎?”
“沒見到晟王根本不反對郡主和王爺在一起嗎?只怕是默認了。”
“那幽蘭公主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不知道,也許幽蘭公主想要嫁給他,而他對誰都不上心,所以就誣衊的,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不過,我覺得這個滄月公主也很好,似乎不必郡主差一分,追着王爺從西涼跑到這裡,可是卻抵不過郡主。”
“這就是緣分,說明王爺和郡主有緣,可是這滄月公主,傷得那麼重,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閉上你的烏鴉嘴,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哪怕會怎樣,她一定不會有事。再說了,晟王妃醫術獨步天下,滄月公主必然能好。”
“就是。”
“不過,你們說,王爺會選誰?”
“這不廢話嗎?沒見到剛纔王爺那般緊張失態?爲了誰?你還不清楚?他叫的是郡主的名字,可不是滄月公主的名字。”
“說的是,只怕滄月公主只能是一個傷心人了。”
“唉……那又能怎麼樣?”
“王爺爲什麼不兩個都娶了?這不挺好的嗎?”
“王爺十年不娶,揚言這一生只要一個女子站在他身邊,你說,他能娶兩個嗎?你不知道這大理國皇室專出情種。個個都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可是如今只有那高貴的皇上至今都未曾有過一個女子。”
“他那麼俊美,怕是眼光太高了。這天下女子都無法如得了他的眼。”
“噓……別說了,敢揣測君心,你們不想活了?”
那些細細的聲音才消失,玄墨依舊不在意這些言語,他要做的事情,就算全天下人都反對,他也會繼續下去,誰也別想再阻擋他。
門剛一打開,一個粉色的身影,美麗動人,帶着純真甜美的笑,讓人恨不得在她的紅脣上輕咬一口,其他的再議。
“天快黑了,我們去用膳?”妍妍將門關上,衝倒玄墨懷中,那麼膩味笑着說。
“好。”玄墨頓時才感覺餓了,輕笑揉揉她的秀髮,下巴摩挲着她的額,最後在她的額上輕輕吻了吻。
二人攜手離開,不理會世人如何看,似乎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不一會兒晟王拎着浩浩走進來,一把將浩浩扔給阿福,他有些頭疼這個搗蛋鬼,滿肚子壞水,知道他最在意安琪,一口一個女人地叫,他這一路可沒少打他的屁股,似乎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他突然想着鬼醫是怎麼教導他的?他發現那一招對於浩浩更本不管用。俊美的容顏上帶着一絲苦笑,這一刻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用來治理天下,而是用來教育孩子。
“娘子,別累壞了,就不活就交給皇上,何必庸人自擾?”晟王坐在玄墨剛纔做過的位置,淡淡道,他居然猜到了裡面的是滄月公主,可是這一路,只有一個人說了一句,說冥皇打了勝仗,卻一身怒火,無處發泄。
安琪輕笑搖了搖頭,拔下滄月公主身上最後一根銀針。
浩浩立馬從阿福手中掙脫,剛跑過去,安琪剛出門口,那肉肉的身子立馬飛上去,扒在她身上。
小眼睛朝晟王壞壞使了一個眼色。晟王的臉色一沉,咬牙嚴聲道:“你敢!”
那肉肉的小嘴只差那一點點就要親上安琪的臉頰,就已經被晟王一把拽出,一把扔了出去,那小小的身子似一團小球,拋了出去。
“母妃,救我!”浩浩立馬大叫。
安琪的身子剛要動,卻被晟王一把按住,在她紅脣上狠狠吻了,完全不顧那小身子。
浩浩在空中着急了,不知哪來的力量狠狠一拍不遠處的柱子,立馬穩穩落地,他激動地拍手大叫:“哈哈……本世子神功有進步。”
又開始在那裡沾沾自喜,那小腦袋揚得高高的,開始目中無人,大搖大擺走進去。
“娘子,我們回鬼谷,爲夫發覺,要將浩浩教好,比打仗,還要更有挑戰。”晟王目光溫潤如玉,玉指輕輕劃過安琪的容顏。
“你確定?”安琪細細探究,她害怕他是爲了成全她,纔要避世。
“今日一戰,不分勝負,卻也沒有期待的精彩,留給他們自己慢慢玩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晟王說着,籌到安琪耳邊輕咬一口她的耳垂笑道:“再爲我添幾個孩子,我養得起。”
安琪輕笑,微微躲開,他知道,這一刻,他累了,也想要平靜的生活,這世間的紛擾,他不想再過問。
“好。”
冥皇剛沐浴更衣乾淨,又是一身月牙白,宛如謫仙,美若明月。清影走進來說道:“皇上,晟王和晟王妃已經帶着小世子離開,連夜回鬼谷。晟王命人將滄月公主送到院中,帶話說……”
清影不敢說,微微低下頭,有些糾結。
“說!”冥皇的怒氣一直未消,無處可泄,冷聲道。
清影硬着頭皮,無力說道:“他說你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就別讓這個女人折騰他的女人,這個女人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辦。”
冥皇似乎看到晟王張揚說這句話的模樣,也只有晟王纔敢這般說肆無忌憚。冥王的薄脣卻微微上揚,清影有些愣神,冥皇這是怎麼了?
可是他立馬想到,原來他在高興,晟王走了,那麼,東海國王只能和他對決,這些似乎激發了他體內的血氣。
“將她送進隔壁的院落,朕一會兒再去看。”冥皇淡淡道,心情大好。
晟王走了,安琪走了,連那個特別鬧的浩浩也走了,這座城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少了那些喧譁的聲音。
玄墨剛回到自己的議事廳,一個受傷的將領跪在地上。玄墨微微蹙眉,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
妍妍的小手在那大手中微微一顫,她隱隱感覺這個受傷的士兵似乎帶着什麼沉重的壞消息。
可是那雙大手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力度,對她說:“放心,你先回房休息,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好。”妍妍點了點頭,笑了一下。似乎只要他一句話,她就能心安。她只是狐疑看了一眼那受傷的將士,緩步離開。
帶妍妍遠去,玄墨緊蹙眉頭,淡淡道:“說吧!”
“將軍,軍糧被劫。”那將士垂着頭,模樣很喪氣。
玄墨的眼神微微泛起一層黑霧,很快明白,卻只是淡淡開口:“隨嘯陽去面見皇上。”
“是。”那受傷的士兵擡頭看了一眼玄墨,他看不懂玄墨眼裡的情緒,玄墨似乎沒有驚訝之色。
玄墨回到書桌前,寫下一些符號,將千里鳥放飛。負手而立,看着那小鳥消失在夜空中。
“浩浩,這是你立大功的時候,可別錯過了!”玄墨薄脣微微勾起一個淡淡的笑,白瑞明,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就算晟王不管,由浩浩出手,他也不算失言。
玄墨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內瀰漫着水氣,周統倒完最後一桶熱水,見玄墨走進來,他提着桶出去,隨手帶上門。
妍妍在房間等了很久,似乎感覺時間一下子漫長了,她拿着醫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悄悄走到議事廳。卻未見到玄墨的身影,她微微蹙眉,走過玄墨的房間,她薄脣閃過一絲惡作劇的笑,悄悄潛入,她想在他房間等他回來。淡淡的香草味,那麼清新,妍妍躡手躡腳合上門,看着那瀰漫着熱氣的浴桶,沒人,她微微蹙眉看着屏風上掛着玄墨的衣衫,難道玄墨準備沐浴?妍妍臉一熱,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
玄墨破水而出,一把扭住那潛入者的手。着突如其來的舉動,妍妍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着四下無人,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她不由地嚇了一下。
“啊……”妍妍嚇了一跳尖叫。
玄墨一驚,立馬放手,他沐浴期間從不允許任何人走進,他還以爲是刺探軍情的探子,原本想活着逼供,卻沒想到……
他站在浴桶中,池水淹沒到他腰下。一用力,將妍妍攬入懷中,輕聲安撫她:“對不起,妍妍,嚇到你了。”
她的臉貼在他熾熱的肌膚上,那麼光滑,掛着水珠,這是秋季,天氣早已經轉冷,可是他卻像火爐一樣,那麼溫暖。那淡淡的香草味,她知道是他。那聲音,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強有力的心跳聲,這樣的節奏,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她不需要擡頭看,也知道是他。剛纔那小小的驚嚇早已經因爲他的心跳聲安撫,可是她卻無法言語這一刻她心中的那份悸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的小手微微頓了一下,玄墨亦是一怔,正欲推開。
“嗚嗚……你故意嚇我?”妍妍先他一步裝被嚇倒失聲哭泣。可是那小臉卻在偷笑,閉着眼睛,收緊手臂,玄墨的肌膚真的好好,她纔不要錯過這樣的機會。美男難得地裸一次,她自然要好好抱一次。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更加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也許只有青蓮最瞭解她,她見到玄墨就會不由自主往上撲。美男出浴,她的小臉在他懷中蹭了蹭,卻不忘記假意嚇到哭泣。
玄墨這下算是自作孽,微微一愣,臉色的神情變化無窮,分不清妍妍是真的哭還是假的哭,讓他又是急卻有些不適和尷尬。
“妍妍,好了,不會有下次。”玄墨最後一把將她的手按在懷中,另一隻手伸回身後扣住,感覺這雙手似乎很不安好心,他又不能點破。
妍妍卻在心裡辯駁,不行,還要有下次,下下次,很好的。她的小手掙扎了幾下,小臉揚起,見到玄墨的臉色似乎有些異樣,臉上似乎被什麼燒得有些紅,下一刻,玄墨手一揮,將房間的內熄滅。不想讓他看到他所有的異樣。
“玄墨,玄墨。”妍妍不依不饒地抱緊他不讓他推開,玄墨一個後退,不知何故,在浴桶中被裡面的浴巾纏住跌坐下去,在浴桶外的小身子順勢掉了進去,依舊抱緊他,怕他跑了。黑暗中,她的脣無意間印在他的脣上。那一陣酥麻讓兩個人再次一怔。玄墨的俊眸在黑暗中半睜着,瞳孔中似乎少了幾分理智。妍妍的小舌輕輕探出,劃過那柔軟性感的薄脣。
空氣瞬間燃燒。
他扣緊她的腦後,順着她的舌頭,探入她口中,那甜美的感覺,如甘甜的泉水,讓他流連忘返,不斷擊碎着僅存的理智。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帶着一陣陣酥麻,似魔力,吸引着彼此。妍妍的手肆無忌憚在水中輕輕撫摸着他的肌膚,那堅實的肌肉,光滑的肌膚,讓她愛不釋手,水下傳來絲綢撕碎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他的薄脣鬆開她的脣,劃過臉頰,輕輕含住她的精緻的耳垂,惹得她似哭似笑的呻吟。
水下的衣衫震裂,他的血管幾乎爆裂,隱忍着那股強大叫囂的力量,可是雙手卻忍不住窺探她的每一寸肌膚。
妍妍只感覺身上的束縛瞬間脫落,再無其他,她的玉臂無力抱緊他的脖子,腰肢瞬間被他扣在懷中,他的吻時而輕柔似水,時而狂野如火,轉輾反側,纏綿至骨。他的肌膚早已經燒得一片通紅,如一團火焰,卻又似一泉春水,讓她忍不住貼近,只有貼近才能換來舒適和涼爽,解除她的悶熱。
“玄墨……”妍妍被那陌生難受得感覺惹得難受至極,嬌柔低聲哭泣,喊着他的名字。
這一聲卻如一道雷電,將他唯一的那一點點殘餘的理智瞬間摧毀,他的吻如潮水侵襲,將她吞噬,淹沒,身子破水飛出,落在牀榻上,簾子被一陣風颳落,擋住簾內的一片春光。
“嗚……墨。”妍妍再次艱難呼喚着他的名字。
“妍妍……”玄墨聽到她喚他墨,他的心歡快飛舞着。彷彿瞬間得到了全世界,在她耳邊輕聲喚着她的名字,那熾熱的氣息吹在她耳邊,帶來一陣陣酥麻,宛如羽毛輕輕拂過心房。
“墨,我……”妍妍的頭昏昏沉沉,似乎無法開口。
那嬌柔觸感,柔美的聲音,這天地下再也沒有比她更美的,他這一刻深深知道,她是他的劫數,是他的毒藥,更是他的一切。只要是她,他在強大的理智都無法抵擋。他捏緊拳頭,一隻手抓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慢慢往下游走,輕輕擡起她的腿。那熾熱溫度,如秋日裡的一團火,燃燒了所有,隔着空氣已經清晰感覺到,那陌生而神秘的感覺讓妍妍忍不住微微弓起身子抱住他,胸前那柔軟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融化了他的一切。他再也想不到別的,只想到身下的人兒,是妍妍。
“妍妍……我要洞房。”玄墨的聲音帶着幾分不顧一切的倔犟,又似在說他的想法,卻又似在問妍妍是否可以。
“墨,我難受,救我!”妍妍的聲音帶着哭腔,緊緊抱出他堅實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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