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風華絕代

91風華絕代

白貴妃微微蹙眉,眼角一亮,輕輕撒嬌道:“皇上,看來晟王和晟王妃真是無視皇上的威嚴,也不顧及這滿堂賓客,讓皇上下不了臺面。”

皇上的臉色頓時變了,下一秒含笑道:“朕看愛妃累了,送白貴妃回宮。”

白貴妃一怔,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反駁,扶額一下,含笑溫聲道:“臣妾也感覺一杯酒下去就有點頭暈,那臣妾先行告退。”

白梅扶着白貴妃離去,白梅不明白爲什麼,但是,她不能開口,因爲她現在是個小小的宮女。

她今日打扮這麼美麗,就是想要吸引晟王的眼神,卻沒想到,吸引了西涼那個猥瑣皇子的色眼。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含恨離去。

大殿上,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歌舞,皇上偶爾談國事,東海太子沉默不語,面色冷淡,冷眼看了看那個空位,他很想知道,晟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韜光隱晦,鬼醫都在他門下,白家,紅門。他能闖盡龍穴宮,取到龍鱗,又能抵擋住天下英雄豪傑,如困龍脫籠,出手絕不含糊,一招,就殺死了十幾個高手,還包括他的得力手下。他原本就在京城附近,收到這樣的消息,讓他忍不住要取代使者的身份,前來會一會這個傳說中的晟王。

而西涼十三皇子猥瑣地迴應,卻讓人倒胃口皇上不再言語,看着他這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願意理他,他成了孤家寡人。

睿王一身清閒,不喜紛爭,他更加不會忘記,他的父皇是如何賜死了他的母妃,讓他將恨記在皇后頭上,記在徐家的頭上。他認清這一點那一刻,他恨這個人,他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

冥王一身淡雅,卻是最冷情的那個。他從小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他的父皇縱容皇后害死了他的母妃,無視那些殺他的徐家人。最後還狠狠將他當刀劍使用,剷除徐家,他打心裡看不起這個父親。

璃王一身驕傲貴氣,從小在所有人羨慕的注視下長大,事事追求完美。他親眼看着這個父親親手殺了他的母后,他怎麼會原諒這個男人?

皇上坐在那冰冷的龍椅上,目光看向每一個人,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很孤獨,很淒涼。他想到竹園的那個兒子。

晟王,那個現在還在竹園的男人,美麗妖孽,完美的外表,卻裝着殘缺不全的心,傷痕累累的靈魂。他由一個純真的孩子,磨練成了比惡魔還要可怕的人。他更加不屑這個所謂父皇。

紫玉公主不甘心地舉起酒杯,含笑看着冥王,溫聲道:“冥王殿下,紫玉初到大理國,聽聞大理國是禮儀之邦,紫玉有不懂的請冥王殿下多多指教,這杯酒,敬冥王殿下。”

所有人看着紫玉這杯酒,由一個太監送到了冥王面前,冥王既然恍若未聞,他能出面來這裡,就是想要來看某人的,某人不在,他也沒了心思,看着紫玉公主一眼,那眼神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那太監還沒走到跟前,就莫名其妙拜倒,酒灑了一地。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太監嚇得連忙跪下求饒,他也覺得很奇怪,他身邊又沒有人,怎麼感覺像是有誰擺倒了他?

“下去。”冥王淡淡道,手不經意打翻了桌上的酒杯,衣袖上染了幾滴酒水,他微微蹙眉,站起來,點了點頭,微微歪身說道:“父皇,兒臣先回府。”

冥王永遠那麼幹淨,他看着衣袖上那幾滴酒水,緊蹙眉頭,皇上知道他是在找藉口離去,就算他要挽留,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留下。

“嗯,冥兒愛乾淨,下去吧。”皇上淡淡道,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是因爲衣袖上那幾滴酒水離席的。

紫玉公主惡狠狠盯着那個笨手笨腳的小太監,微微磨牙,再變成了依依不捨的眼神,遠送冥王離席。

東海太子嘴角一勾,那是嘲諷之色,因爲他看到了,是冥王出手將那個太監拜倒的。

“皇兄。”紫玉公主含淚看着東海太子,似乎受了什麼委屈,要東海太子爲她好好教訓那個壞了她好事的太監。

“這裡三個王爺都無心於任何人,包括你在內,不必在這裡自取其辱。”東海太子冷冷道,面色冷酷,帶着些厭惡掃了紫玉公主。

紫玉公主立馬低頭,眼裡暗光流轉,原本是她作爲東海和親公主前來大理國的,可是快到京城,卻被她的皇兄取代,改成了出使,她聽說大理國皇子個個出衆,晟王是最完美的,一直僞裝癡傻,她,不管嫁給哪一個,都是賺的。可是,她的心思都被她的皇兄破壞了。看來她又要回東海再好好討好她的父皇。要不然,她就要主動去沾染這些王爺,女人的名節,只要毀在哪個男人身上,哪個男人就要負責,反正她不吃虧。

東海太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眼眸依然全是冷光,似乎他永遠都是如此冰冷,哪怕是對待親人,他也毫無感情。

蕭淑妃再次醒來,回到竹園,看到竹園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笑了笑,聽阿福說了一切,她激動道:“你說晟兒服了龍鱗?他的毒都解了?”

“是的,蕭淑妃。”阿福溫聲道。

“我要去看他。”蕭淑妃繼續往前走。

“奴才有話,不知道蕭淑妃愛不愛聽?”阿福攔住蕭淑妃,淡淡道。

蕭淑妃微微蹙眉,美麗的容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隱隱不安。

“王爺不喜歡任何人打擾他們和破壞他們的感情,王爺這一生,只遇到這樣一個女子,晟王可以爲了她縱身跳下懸崖,欲和她生死與共,王爺也承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蕭淑妃不要爲難王爺。”阿福說得很直接,卻很溫和。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蕭淑妃緊蹙眉頭,驚道。這樣,就意味着她要對白老夫人食言。她的兒子居然要和一個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居然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她以爲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可是她卻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想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蕭淑妃,王爺說,你可以回宮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宮。”阿福依然溫聲道。

“他要趕我走?是嗎?”蕭淑妃很受傷道。

“蕭淑妃,王爺只是說你要不要回到皇上身邊,畢竟,他身邊不需要一個白衣女子,你卻非要留下,讓世人誤會晟王娶了妾。這對蕭淑妃您的名聲不好,對王爺和王妃都不好。你終究是要過你自己的生活。”阿福淡淡道。

“自己的生活?我要去找皇兄。”蕭淑妃立馬轉向另一邊。

“鬼醫爲王爺的吸取龍鱗,耗了不少功力,已經回鬼谷休養,過幾天他就回來。”阿福溫聲道。

蕭淑妃腳步一頓,這一刻,她突然不知何去何從。

“依奴才說,你可以留下來,要麼,以芸孃的身份,要麼,以蕭淑妃的身份。當然,不管你以什麼身份在王府裡,王爺都視你爲母妃。”阿福溫聲道。

蕭淑妃一怔,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嗎?蕭淑妃擡頭看着天空,許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阿福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溫聲道:“這是進宮的令牌。”

蕭淑妃看着那令牌,淡淡道:“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蕭淑妃剛走到門口,阿福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馬車,帶着蕭淑妃進宮。

御書房

皇上正在批閱奏摺,神情一如既往那般專注。

“皇上,有一個白衣女子帶着晟王的令牌,求見皇上。”高賢溫聲道。

“晟兒?”皇上擡起頭,問道。

“不是晟王,是白衣女子,蒙着面紗,不知是誰。她說是皇上的舊相識。”高賢溫聲說着,偷偷擡頭看了看皇上,再次低下頭。

皇上繼續批閱奏摺,淡淡道:“傳。”

片刻,蕭淑妃緩緩走近御書房,皇上依然在批閱奏摺,淡淡問道:“晟王叫你來,有何事交待你?”

蕭淑妃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老了,和她走之前的模樣相差那麼大,皺紋爬上他的額頭,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黯然失色。

“皇上問你話呢?爲何不回答?”高賢尖銳的聲音響起。

蕭淑妃苦笑搖了搖頭,跪了下來,一如十幾年前,她走之前,行了一個大禮。這次,她依然沒有言語。

皇上覺得很奇怪,一直沒聽到那人說話,停下手中的筆,擡眼看了一下前方,什麼都沒有,再看地上,那一眼,刺痛了他的眼眸,太像十幾年前那一幕,他的手不由得一抖,毛筆掉在桌面上。

“皇上。”高賢一驚,溫聲道。他沒見過蕭淑妃,他跟了皇上十年,也沒見過皇上這樣的神情。

皇上擡手揮了揮,示意高賢下去。他的目光全是激動和期待,沒有離開過地上的那個人。

高賢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激動和哀愁過,但是他還是退出門外。

“愛妃,是你嗎?”皇上顫抖地聲音寫滿滄桑和淒涼。

蕭淑妃慢慢直起身子,哪怕帶着面紗,那雙眼睛,他依然認得,是他的蕭淑妃,從不見外人的蕭淑妃。蕭淑妃熱淚盈眶,看着皇上,卻說不出一句話。

“愛妃。”皇上猛然站起來,衝過去,伸手將蕭淑妃扶起來,緊緊抱緊她,顫抖蒼老的聲音響起:“愛妃,朕又在做夢了,是嗎?是這樣嗎?朕好想你!”

“皇上,臣妾回來了。”蕭淑妃哽咽說開口,她何嘗不是呢。

皇上鬆開蕭淑妃,抓緊蕭淑妃的手臂,那麼緊,似乎不敢相信,因爲他親手將她下葬,她怎麼可能還活着?說道:“你不是蕭淑妃,你不是蕭淑妃。”

蕭淑妃苦笑,淚卻不斷落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語道:“就算回來了又如何?見到了又如何?你都已經不認識臣妾了。”

皇上一驚,這個聲音就是他的蕭淑妃啊,他顫抖的手輕輕拉下她的面紗,那張美麗的容顏,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那個美麗的女子,就是她,他再次抱緊她,第一次脆弱了,喊道:“愛妃。”

這一刻,他哭了,哭得比當初還要兇狠,這麼多年來,他所做的一切,沒人能懂他。他的眼淚不斷落下,將他的獨孤和無助統統發泄出來。他以爲他守住了江山,就可以守住一切。可是他卻發現,他守住了江山,卻失去了一切,兒子的離棄和恨,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離去,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除了這冰冷的皇位,他一無所有。

高賢在殿外疑惑,白貴妃前來。

“勞煩高公公通傳一聲,臣妾求見。”白貴妃溫柔含笑道,那麼溫順。

高賢急了,連忙揮手走過去,白貴妃不解,跟在高賢身後。

“高公公,到底是何事?如此神神秘秘。”白貴妃溫聲問道。她還以爲是皇上在御書房寵幸哪個妃子?她要問清楚,要搶回皇上的寵愛,這個皇后位置空閒得太久了,她已經按耐不住了。

“別大聲說話,驚擾了皇上,誰都擔當不起。”高賢急了溫聲道。

白貴妃閉了嘴,等着高賢開口。

“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你呀,還是別來了,皇上若想去你那裡,自然會去的。”高賢陰陽怪氣說完,扭着腰再次回到御書房門前,門口站着的幾個太監也拉長了耳朵,偷聽。

“不怕砍腦袋的就繼續聽,都把耳朵堵上。”高賢壓低聲音怒道,蘭花指狠狠戳了一下他們的腦袋。

那幾個太監臉色一白,什麼都不敢聽了。

皇上嚎啕大哭之後,纔去擦拭蕭淑妃的淚,蕭淑妃的眼睛紅腫着,他說道:“愛妃一點都沒變,朕卻老了。”

“臣妾沉睡了這麼多年,也許就是因爲這樣,纔會如此,不像皇上,日理萬機,爲大理國江山,費勁心力。”蕭淑妃哭道。

二人開始說着當年蕭淑妃如何離開,白家的事情,還說道白家的這件婚事。

“那就給晟王賜婚,將白家的小姐嫁給晟兒。”皇上說得理所當然。

“皇上,不可。晟兒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要的王妃,他承諾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怎可去破壞他?這事不可。”蕭淑妃說道,說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時,她眼裡全是苦楚。

“愛妃,朕給不了你這樣的承諾。”皇上無奈道。

蕭淑妃復活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皇宮。白貴妃的臉上略微不好看,卻不發作。

白梅這下欣喜若狂,她要去和蕭淑妃說,她要蕭淑妃出面,讓她嫁給晟王。

“姐姐,蕭淑妃還活着,太好了。我要去找蕭淑妃,她一定會讓晟王娶我的。”白梅嫵媚一笑,風情萬種,說着她就往外走。

“妹妹,你認爲蕭淑妃回來,是好事嗎?”白貴妃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含住嫉妒的眼神,顯得那麼陰毒可怕。

“姐姐,蕭淑妃也是老女人了,你至於這麼緊張和在意嗎?”白梅扭動了一下腰肢,含笑道,卻顯得那麼陰毒。

“呵…你認爲我會害怕?不過皇上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每天夢裡,可沒少念蕭淑妃的名字。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白貴妃說着,輕輕撫摸自己的臉,她很滿意這張臉,對着銅鏡,細細打量着。

“姐姐,你這張臉,還擔心比不過蕭淑妃嗎?蕭淑妃怎麼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能和姐姐這花容月貌相比嗎?姐姐,先等妹妹我嫁進晟王府,你再動手也不遲啊?”白梅扭動着腰肢,嫵媚的青樓女子作風,她就是喜歡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別忘記,蕭淑妃有一個兒子,可是我,一直沒有一男半女。”白貴妃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好看,不由得將手放在腹部,她喝了那麼多補藥,爲何就是不能懷孕呢?

“那姐姐想怎麼做?”白梅溫聲道白貴妃身邊問道。

“讓晟王恨晟王妃,同時,又除掉蕭淑妃。這樣的計謀,你就有機會了,不是嗎?”白貴妃眼裡抹過一縷陰狠,溫聲得意笑道。

白梅會意白貴妃的心思,跟着白貴妃,陰毒地笑了,那麼肆無忌憚。可是卻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東海太子突然出現在晟王府門口,下了拜帖。紫玉公主也緊跟其後,她就是想要看看這個神秘,被大理國稱讚的美男子,是什麼樣的人。一個謠言說他要納妾,成千上萬的女子都跑向晟王府,幾乎將晟王府的門擠破。

管家出來迎接,請東海太子入府,走進花園。

紫玉公主看到了花園中那個墨衣男子,一身墨色,身材姣好,挺拔筆直的身姿,文雅颯爽,那張臉,完美得沒有一絲絲缺陷,也許是上天的垂憐,特意給了他這完美的外表。紫玉公主的心幾乎跳了出來,張着嘴,一臉犯花癡,流着口水,一動不動站在遠處,當然,被驚豔的,不止是紫玉公主,她身後的宮女太監也都被震懾住,一動不動,他們不敢相信,世間上居然還有能和他們家太子媲美的人兒。

東海太子只是冷冷看了看那墨衣男子,風華絕代,墨衣男子似笑非笑,眼裡的冷漠卻顯而易見。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攝政王發狂的人,冷少。他極有可能就是冷少,太多東西在他身上了,天下間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巧合。

“晟,不是要去白馬寺嗎?懸崖。”安琪帶着一個包袱走過來,淡淡道,她聞慣了陌生的氣息,只要不是在竹園,她就不會去留意,沒有發現王府中多了幾位貴人。

“娘子,改日可好?今日來了客人。”晟王拉着安琪,在安琪的額上輕輕一吻,溫聲道。溫柔似水,讓那些傻了眼的人心都醉了,久久不能醒來。

東海太子微微蹙眉,似乎剛纔眼眸寒如冰,冷漠的男子根本就不存在過,和眼前這個寵愛妻子的男子完全不是一個人。這時,他纔打量安琪,傾國傾城的容顏,沒有一絲粉黛,卻依然透露着她靈魂深處的那股傲骨風華。一身淡淡的水紅色,顯得美麗動人,她的神韻卻讓人眼前一亮,獨特,柔美中帶着剛強,溫柔而不做作,簡練而又大方得體。難怪這樣風姿傾天下的男子,會如此寵溺這樣的女子。

“什麼客人?”安琪含笑問道,那一笑,純粹,乾淨,自然,沒有爾虞我詐的污漬。在她眼前這個男子,一身冷傲,容顏如詩如畫,安琪見過最美的容顏,就是身邊這個妖孽,可是卻不知,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和這個妖孽媲美的人?不過她不是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她的目光很快又回到晟王身上。

晟王對此很滿意,寵溺輕撫她的臉,再次吻了一下她美麗的臉頰,溫聲道:“東海太子,娘子,先回竹園,那兩隻白羆好像生了一個噁心的小老鼠,爲夫懷疑那隻白羆出軌了。要娘子去好好懲治。”

安琪噗嗤笑出來,熊貓出生就是那樣的形態好不好?冤枉白羆出軌了?這廝還真是能說的出來。

“那你說的那個噁心的小老鼠呢?”安琪含笑道。

“不忍心那隻白羆知道他的娘子出軌,我將那隻噁心得小老鼠扔了,竹園不需要小老鼠。”晟王說得理所當然。

“什麼?那是熊寶寶耶,你怎麼可以?扔哪兒了?”安琪急了,扔下包袱,抓住晟王的胳膊,使勁搖。

“娘子,那是一隻沒長毛的老鼠,你也要?”晟王淡淡道,微微蹙眉。

“那就是小熊貓好不好?它一出生就是那個樣子,趕緊告訴我,它在哪裡?”安琪急得搖晃晟王,那麼依賴晟王。

阿福抿嘴偷笑,他家王妃居然會撒嬌?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今天是阿福看到了熊貓生出來一隻沒有毛的像老鼠,又不是老鼠的怪物,大喊了半天,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晟王,晟王微微蹙眉,看着那個噁心的小東西,他半天沒反應過來,還以爲那隻老鼠玷污了那隻白羆。

“扔在你養的那隻小淘氣的窩裡。”晟王剛說完,安琪的身影瞬間就消失了,他還沒享受夠她的撒嬌呢,太難得了。他揉揉額頭輕笑,似乎忘記府內來了客人。

可是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那麼令人享受這樣的場面,紫玉公主一隻手死死按在心口,感覺自己的心已經不再屬於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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