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爲什麼選擇她

傻王棄妃 67爲什麼選擇她?

晟王戴着披風,走進客棧。坐在離安琪最近的桌子邊,她的鼻子很靈,會察覺到自己。雖然不知道師父的藥如何,但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掩蓋了他原本的陽剛之氣。

“下一站去哪裡?”玄墨身子向前探,好奇地問。

“先住幾天,再議。”安琪冷冷道。

玄墨開始講笑話,誇張的動作和語調,惹得兩邊的人都大笑不止,可是安琪依然冷眼看着玄墨。

“說夠了嗎?”安琪這一句話,玄墨的臉立馬跨了下來,無力趴在桌面上。

“你敢不敢給我變臉啊…”玄墨打轉着茶杯,如安琪以往那般。

“他怎麼在這裡?”安琪微微蹙眉,驚道。

晟王一怔,以爲自己還是被發現了,發現了也好,自己要將她擒回去。

“誰?”玄墨立馬坐直身子。

“璃王。”安琪淡淡開口。

晟王鬆了一口氣,他想要以一個正常的男子追求她。給她想要的愛,讓她過想過的生活。

安琪站起來,往後面的桌子一坐,卻坐在晟王身邊,玄墨欲追過去。可是一想,璃王認識自己,一定會找到安琪。玄墨撇撇嘴,悶悶坐下。

晟王的拳頭微微攥緊,他壓抑着所有的情緒,可是細細看,你可以發現他的脣微微上揚。

安琪只是看了一眼面具男子不動聲色,她也就安心坐下。

“玄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璃王冷冷道。

“難不成還是兩個三個四個?”玄墨無賴道。

“她呢?難道你沒有和她在一起?”璃王有些失落,難道自己的推測是錯的?

“誰?”玄墨故作不解。

“安琪。”璃王冷冷道,帶着殺氣,他很生氣,爲什麼不是真的?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小丫頭從萬丈懸崖墜落,有誰能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沒事的?”玄墨撇撇嘴道。

“若她死了,你不是應該難過嗎?”璃王可沒見到玄墨眼裡有一點難過的意思,倒是快樂更多,他不可能對他小丫頭的死,幸災樂禍的。

“不要提傷心事好不好?”玄墨醞釀不出眼淚,閉上眼睛,悶悶道。

“那你這一路,都和誰一路?”璃王磨磨牙,問道。他不願意相信,安琪真的就這樣死去。

晟王將碎銀扔在桌子上,拉起安琪往外走。

安琪一怔,他爲什麼幫她?不過她必須跟着他走,因爲大家都看到了她和玄墨一起進來玄墨還大言不慚說了那麼多笑話,引人注目。

玄墨見到安琪和一個陌生人離去,至始至終,都背對着璃王。

銀狐疑惑地看了看從眼前走過的安琪,總感覺很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二人出了客棧,安琪沒有看那面具男,甩開他的手,翻身上馬,策馬離去,晟王飛身落在安琪身後,摟住她的腰,安琪蹙眉,一根銀針欲插向他的心口。卻被他一個反手打掉,點住她的穴位,抱緊她,這一刻,才感覺到她那麼真實。不由自主收緊腰間的手臂,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永遠永遠都不要分開。

安琪一怔,身體動也動不了,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可以感覺到他的狂歡。安琪張張嘴,卻發不出一個聲音,連呼救,都無法。安琪的心在叫苦,剛脫離璃王,又入色狼口中?而且是一個重口味的色狼,耽美。

不知道他行駛了多久,穿過林子,到了一個小別院。安琪暗叫慘了。四處無人,這個色狼武功那麼高,自己更本不是他的對手。

晟王勒緊繮繩,冷聲道:“不許任何人進入燕不歸。”

兩邊如微風吹過,卻暗藏殺機。保衛整片樹林。

晟王一把將安琪打橫抱起,進入房間。手輕輕點開她的穴道。安琪立馬出擊,動作一氣呵成,卻始終不能傷他半分。

“那個,你喜歡男人,我給你找,剛纔和我一起的那個就長得不錯,我把他送給你。”安琪立馬往後退,似乎在提出一個多美好的良策,卻總是出賣玄墨,若玄墨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暴躁如雷?

“我更喜歡你。”晟王嘴角一勾,變着一個陰沉的聲音道。

“不,我理解你們這些男風,可是,我不是男人。”安琪緊張往後退,繼續道:“剛纔那兩個男人都長得好看,大理國第一美男,我用他們交換如何?”

晟王嘴角狠狠抽動幾下,這個女人居然的當着自己的面,說別的男人好看?陰沉的眼暗藏太多情緒,變得幽深。

安琪再次發射暗器,卻被他輕而易舉逃開。安琪緊蹙眉頭,還真是沒有遇到這麼強的對手,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任他宰割。

“剛纔那個璃王是來找你的?”

“不是?”

“你就是那個所謂晟王妃,安琪?”

“不是。”

“可是你剛纔不是說自己不是男人嗎?難道不是那個傻子的王妃?”

安琪微微蹙眉,惡狠狠盯着他。“不許這麼說他。”

“呵呵…看來你很在意那個傻子,傳聞果然沒有錯。”晟王在面具下,笑得更加燦爛,原來她就算離去,還是這般維護自己。

安琪扭過頭,一臉怒氣。

“聽聞他得知你死去的消息,吐血昏迷了整整一日,還真的是個傻子,不是嗎?”晟王帶着些怒氣,手指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卻無形中,在她的脖子插上一根銀針。

安琪一怔,他吐血昏迷了?爲什麼?可是這些又不管自己什麼事。身子一軟,她知道這個色狼,點了她的軟穴。

“你到底是誰?”安琪微微蹙眉,冷冷道。這個色狼,居然軟硬不吃,真是棘手。

“你說,我一個正常的男人,我能做什麼?”晟王嘴角一揚,伸手一把撤掉她的腰帶。他知道她身上暗器實在太多,防不勝防。他恨這個女人,居然想要一走了之。

“混蛋,你不是喜歡男子嗎?我給你一千個男子。”安琪怒道。

“要你一個,就夠了。”晟王將她抱起來,輕輕放在牀上,沙啞的聲音在安琪頭頂響起。

“放開我。”

“今生,都休想逃離。”晟王怒道,有些磨牙的聲音,一把將她按在懷中,突然溫柔中帶着淒涼的傷痛,開口道:“死女人,休想再逃一步,哪怕一步。”

安琪一怔,難道是他?可是爲什麼這個氣息不對?脖子的銀針被一扯,安琪只感覺微微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客棧內,玄墨看到安琪和那陌生的男子離去,急得直跺腳。

“墨世子還沒有想清楚那個一同行走的人是誰嗎?”璃王微微蹙眉道,他已經沒有那麼多耐心。

“王爺,郡主就是剛纔那個黑衣少年。”銀狐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容顏,立馬驚道。

璃王聽到了一個他最想聽到的消息,說明安琪沒有死。

“可確定?”璃王立馬站起來。

“剛纔屬下覺得眼熟,想了很久,確定,就是安琪郡主,雖然一身男裝,但是那雙眼睛,那眼神,就是安琪郡主。”銀狐連忙道。

“大爺的,不和你們玩了。”玄墨立馬跳下客棧,策馬去追那個方向。璃王一行人立馬追出去,剛纔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帶走了安琪。

“玄墨,你可知道那戴面具的人,是誰?”璃王嚴聲問道。

“我和小丫頭纔剛到這裡,哪裡認識那個什麼戴面具的人。”玄墨急得焦頭爛額。

青蓮騎着那匹馬而,引開了所有人,策馬離去。玄墨和璃王的隊伍,饒過林子,追趕那屬於安琪的馬。

晟王嘴角一揚,再次走回房間。安琪依然沉睡,那麼真實,美麗。他坐在牀沿上,輕輕把玩她的青絲。

“女人,原本想要給你你想要的一段愛戀,看來,只能回京再補給你了。”晟王附身在她的紅脣上輕輕一吻。他不想別人對她說三道四,或者說她逃婚。他更加不許別人說她和別人私奔。

安琪再次醒來,依然聞到那淡淡的薄荷味,卻藏着不易察覺的氣息,熟悉的氣息,段天晟。

“段天晟,可惡,你這廝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安琪看到晟王衣不蔽體,抱着自己,大怒道。

“看來,還是沒能瞞過你。”晟王含笑取下面具,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容顏,妖孽無比。

“果然是你,放開。”安琪怒道。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臉一下子燒紅了。

“不要生氣,你身上綁着太多暗器,不敢留任何東西在你身上,都是危險。”晟王邪魅一笑,一隻手拿着她的內衣,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無恥至極,卻讓安琪恨不起來。晟王深深吸一口氣,將她禁錮在懷中,讓她聽聽他的心,沒有她在的日子,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可是此時此刻,它在爲懷中的心,歡呼,舞動。

安琪一隻手抓緊被子,一臉陰霾,這廝,真是過分。

“好了,娘子不要生氣,爲夫爲娘子更衣。”晟王笑道,壓制住他所有的情緒。

“無恥,色狼,可惡,混蛋。”安琪悶悶罵着。可是她剛纔緊張不安的心,總算落地了,是他,不是別人。她剛纔感覺好無助,想起他說他吐血昏迷,心緊了緊。可是一想到這廝扒光了自己,怒氣就上涌,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娘子的肌膚如白雪般美麗,如玉般光滑,讓爲夫愛不釋手。還是先洞房,再更衣,如何?”晟王邪魅壞笑道,手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游動。

安琪一怔,這廝在煽風點火嗎?倒吸一口氣,感覺身體被他輕輕一點就燃,她明白了什麼叫乾柴烈火。

“段天晟,你敢再繼續試一試?”安琪磨磨牙道,極力拉回自己的理智。

晟王見她臉頰排紅,眼神迷離,心中正開心,卻被這麼一句話,像一潑冷水,從頭澆到腳。他一下子無力趴在她身上,動都不願意動一下,很掃信。

“重死了,下去。”安琪冷聲道,推開晟王。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不甘心,在她耳邊輕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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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娘子的心真狠,害我都老了好多歲,你卻沒有發現。”晟王開始耍懶賣萌道,有種不依不饒的感覺。

“難不成你還要和我跳崖?”安琪微微蹙眉道。拿起衣服,開始穿起。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想要和娘子同生共死。”晟王含笑道。

“誰要和你同生共死,要死,自己去死,我可不陪你。”安琪冷冷道,拿起最後一件外套穿上下了牀。

“我想,我…”晟王想要告訴她,他愛上她了,可是剛要開口,外面卻傳來打鬥聲。

晟王臉色陰沉起來,誰又來破壞他的好事?

“想走?怕不能如你的意。”晟王一個閃電的神速,到了安琪面前,立馬點住安琪的睡穴。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你們抓的那個人?”玄墨拔出劍,怒指這滿林子的隱衛。

紅蓮微微蹙眉道:“原來你是故意中計,好找到這裡?”

“你以爲本王會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嗎?那匹馬中途沒有了人,本王豈會聽不出馬蹄聲的輕重?若不是讓你得逞,怎麼知道你的老窩在哪裡?”璃王冷聲道。

“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紅蓮冷聲道。

“哦?還不知,是誰有這樣的能耐,請來江湖赫赫有名的紅門?”璃王蹙眉道。

“璃王殿下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晟王穿會隱衛的服裝,帶着那鬼面具。

“是你?”璃王微微蹙眉道。

“看來璃王記性真是好。晟王是我要保護的主子,晟王妃我沒有保護好,是我的失職,如今,不過是要將晟王妃交回晟王身邊。”晟王淡淡道。他的聲音一如那日,沙啞。

“小丫頭不會跟你回去的。”玄墨怒道。

“王妃終究是晟王的妻子,我只知道這一點,我的責任,就是送她回京。”晟王冷冷道,先將她帶回京,再好好解釋。

“紅門也是你請的?”璃王微微蹙眉道。

“是,紅門門主曾欠過我一個人情,今日不過是還我這個人情而已。”晟王冷冷道。

“晟王妃已經墜崖身亡,她不再是晟王妃。”璃王拔出劍,怒指晟王。

“璃王殿下這是要搶弟弟的妻子了?”晟王冷笑道。

“搶?她不是晟王妃,她,只能是本王的,只屬於本王一個人。”璃王立馬出劍,氣勢猛如虎。

晟王一陣醋意上涌,拿出劍,殺氣騰騰,氣勢震天速度快如閃電,猛如浪,不給璃王一個喘息的機會,勇猛無比。

玄墨嘴巴張成了一個哦。眨眨眼,沒想到晟王身邊,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他不得不佩服這樣的高手。

‘噝’一聲,刀劍劃破衣襟的聲音,鮮血染紅了璃王紫色的錦袍。

“你敢傷本王?”璃王一隻手捂住肩上的傷口,怒道。

“我的責任,就是保護王妃,不管是誰,照殺不誤。”晟王冷冷道,用劍指着璃王的脖子。

銀狐欲出手,卻被紅蓮攬住。玄墨被赤練纏住,剩下的隱衛對付璃王的部隊。

“都住手。”璃王冷冷道,所有人都停住。

“璃王是個聰明人,護送晟王妃回京。”晟王嘴角一揚,收起劍,轉身回了房間。

璃王拂袖而去,玄墨張大嘴巴,看着那個英勇無比的隱衛,露出佩服的眼神。還沒有誰這麼大膽,敢讓璃王出糗,呵呵,這個傢伙居然?

玄墨跟着晟王,走到門口。

“墨世子是想要嘗一下這把劍的威力,是嗎?”晟王冷冷道,殺氣更盛,和自己的娘子跑了這麼久的人,似乎娘子和別人私奔了,他感覺到恥辱。

玄墨停住腳步,一臉愕然,眨眨眼,然後開口道:“那個,我就是想要看看小丫頭好不好?”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現在關心的是,你是否能活着離開燕不歸。”晟王冷冷道。

玄墨一怔,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立馬道:“我不過就是幫助小丫頭一路逃亡而已,怎麼說這一路也是我護送你們晟王妃,是不是?”

“終於知道她是晟王妃了?”晟王冷冷道。

“呃…是,她是晟王妃,告辭。”玄墨立馬後退追上璃王的隊伍,這個晟王的隱衛太可怕了,就連說話都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天空中慢慢飄起雪花,晟王看了看門外,手一揮,門關上。晟王解開安琪的睡穴,一臉討好地笑,和剛纔那個殺氣騰騰,氣勢震天的勇猛隱衛,截然不同。

“娘子先別動怒,聽爲夫解釋。”晟王擋住安琪的拳頭,笑道。

“還解釋什麼?動不動就點穴,有意思沒意思?”安琪鬱悶道,自己要是會點穴,一定點死眼前人。

“沒意思。”晟王無辜道。

“那你還點?”安琪狠狠摔開他的手,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娘子太兇,不點又不行,真是爲難爲夫了。”晟王含笑道,他的笑聲那麼悅耳,如他的聲音一般,那麼美妙。

“別忘記,晟王妃已經墜崖身亡,我就算出現在世人面前,別人都不會相信我就是你的王妃。”安琪挑挑眉,笑道。這是她這一個月來第一次笑,他又何嘗不是?

“娘子厲害,萬丈懸崖掉下去來,居然毫髮無損,爲夫

佩服之至,敢問娘子,到底有何妙計,居然金蟬脫殼?”晟王做出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看着安琪。

“自己想。”

“傻子不會想的。”晟王無奈道,身子一彎,壓在安琪腿上。

“你,下去。”

“不,就要和娘子同牀共枕。”

“下去。”

“外面下雪,爲夫怕冷。”晟王說着,速度極快鑽進被子裡,抱住安琪。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很冷。

安琪微微蹙眉,想起他遇冷,只會加快舊疾會提前發作。

“喂,你,還好吧?”安琪的聲音多了一絲關切,微微扭頭去看他。

“有娘子這一句,爲夫深感欣慰。先啓程回京。”晟王淡淡道,卻可以聽出他的無力。

“誰要和你回京?不回。”安琪悶悶道。

“爲夫先睡一會兒,娘子要保護我喲。”晟王憑嘴道,卻似乎在隱忍着巨大的疼痛,身體慢慢冰冷,全身的肌肉僵硬,在抵擋着巨大的疼痛。

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把脈。她愣住了,他居然中毒了?可是上次她根本沒有察覺出來,怎麼可能?在冥王府時,她認真把過脈,沒有中毒的跡象?難道是這個脈相,傻子的脈相,她怎麼忽略了這一點,這不是傻子的傻脈,而是中毒的脈相。時間有十多年,那時,晟王應該還是一個孩子,是誰下的毒?這麼狠心?安琪的心緊了緊,緊蹙眉頭看着晟王。

“娘子陪我休息一下,可不要趁人之危,將爲夫我,吃幹抹淨。”晟王不忍心她知道自己的痛苦,按住她的手。他不想她再次誤會,誤會他離不開她,是因爲她的醫術,他拒絕了她的好意。

安琪心緊了緊,卻動彈不得,可是她可以確定,這廝毒發了。而且生不如死的痛在他體內叫囂着,這廝居然連喊疼都沒有,只是隱忍着。

“我可以幫你。”安琪最後還是開口,他也許就是爲了自己的醫術,才娶自己吧?

“不用,過了今夜就好。”晟王倔犟地點住安琪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無力說着,他決定,不需要她的幫助,因爲她幫了自己,就會將自己推開,那樣,他才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安琪撇撇嘴,悶悶閉上眼睛,又點穴,敢不敢換一招?不管他到底是爲了什麼才留住自己,不過,早晚有一天,她會清楚的。既然他要證明自己不是爲了她的醫術,那麼,她成全他。

他的身體感覺想要四分五裂,內部的疼痛慢慢延伸道每一根手指,他無力的隱忍着。

“你可以解開我,我可以幫你解除疼痛。至少,減少疼痛。”安琪悶悶睜開眼,有種認命的感覺,感覺自己就是逃不脫這廝的手心。

“不用,紅蓮,將王妃帶下去。”晟王使出最後的力氣,將安琪拋出窗外,紅蓮一把接住安琪,往另一個房間走。

他不想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哪怕多麼希望她陪着自己度過難關,他不能那麼做。

白瑞明突然出現,一身潔白的錦袍,一副書生氣息,飄落在院內,風流才子,美若謫仙。

赤練拔劍對準他,說道:“王爺沒有吩咐,你來做什麼?”

白瑞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輕輕踩着白雪,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淡淡道:“下雪了,王爺不是應該病發了嗎?”

赤練警惕看着他,殺氣騰起。

白瑞明繼續道:“我不過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王爺要悔婚,害我妹妹大哭三日,還要關進思過崖一年?有些不公平,難道只因爲她胡鬧,惹怒了王妃?”

“王爺差點失去王妃,不過是小小的懲戒。”赤練冷聲道。

白瑞明冷笑道:“堂堂王爺,三妻四妾,有何不妥,我妹妹怎麼也是蕭淑妃選定的晟王妃,做不了正妃,怎麼也是側妃。紅蓮不但打傷了我妹妹,還奪走了蕭淑妃的玉鐲,難道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白瑞明,你越界了。王爺的心思豈能是你我可以猜測的?”赤練怒道。

“她是我的妹妹,我作爲哥哥的,就不能爲妹妹討回公道?”白瑞明激動罵道。

“你要向王爺討公道?在他病發的時候?”赤練冷笑道。

白瑞明一怔,蹙眉道:“只有在這個時候,我也有資格和他討論這件事情。”

“你以爲,王爺病發了就不能那你怎麼樣?”赤練冷笑一聲。

白瑞明停下腳步,悶悶看着那扇門。紅蓮站在另一邊的門口,冷眼看着這個美男。她還是更喜歡赤練那冷酷無情的男子,那雙眼睛,纔是男子該有的冷酷和氣勢。雖然她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動作,他的背影,他的眼睛,哪怕是聲音,她都深深記在心底。

“看來你們找到王妃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王妃到底如何國色天香,盡然讓王爺對白梅痛下殺手。不顧及我這個做大哥的心情,也不顧及多年的友誼,更不顧及同門師兄妹的情誼。”白瑞明朝紅蓮的方向走,眼裡全是殺氣。

“白公子,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紅蓮冷聲道,拿出劍,赤練和紅蓮連手對付白瑞明。

雪花飛揚,四處的隱衛全部襲來,白瑞明的武功絕對不弱,不與紅蓮他們糾纏,破窗而入。

安琪怒罵晟王這廝有事沒事點她穴位幹嘛?如今只能看着敵人一步步逼近。白瑞明看到安琪,微微蹙眉,那雙眼睛,那麼靈動,與衆不同,可是此女不能留。

白瑞明一掌打向門口的紅蓮和赤練,身子一飛,他的軟劍刺向安琪。

安琪鬱悶看着那劍逼近,恨透了該死的點穴,感覺死亡逼近。

“段天晟,你個混蛋。”安琪怒罵道。

劍尖抵達安琪的脖子,那冰涼的感覺,安琪閉上眼睛,緊蹙眉頭,感覺這次是不是死得太不值得了。

一聲巨響,一滴一滴血液低落,再次一聲巨響。安琪立馬睜開眼,只見晟王徒手抓住軟劍,白瑞明的身子被狠狠甩了出去。

“王爺。”白瑞明立馬爬起來,嘴角帶着血跡,跪在雪地上,聽候發落。

“白瑞明,你是在逼本王滅了你白家?”晟王無力坐在牀邊,扔出手中的軟劍。鮮血不斷從手心流出,他居然破牆而入。

“王爺贖罪,我不過是,不甘心王爺爲了一個女子,忘記了蕭淑妃的遺願。背棄了蕭淑妃給王爺安排得婚事。”白瑞明緊蹙眉頭,怒道。

“哦?難道你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晟王冷笑道,眼裡全是殺氣。

“你讓紅蓮奪回玉鐲還打傷了白梅,難道這些都不違背蕭淑妃的遺願嗎?”白瑞明擡起頭,看着屋裡的晟王,臉色慘白,虛弱無比,可是剛纔那一掌,自己卻受了重傷。可見他的可怕。

“還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嗎?母妃定的親事,要是你們想要公道,那麼,本王不介意將你們帶到母妃面前好好討公道。本王無意於白梅,若你們白家再因此事,惹怒本王的愛妃,本王的手段,你們最清楚。”晟王冷冷道,輕咳幾聲。

安琪微微一怔,這廝這是什麼意思?白家怎麼也是大理國五大家族之一,得罪了可不值得。

“晟王,你會後悔的。”白瑞明拿起地上的軟劍,飛身離去。

晟王身子一軟,倒在安琪身上。

“喂,先解開我再暈。別裝了,起來。”安琪怒罵。

紅蓮走進來,伸手解開安琪的穴道。安琪狠狠一把推開晟王,翻身下牀,不看一眼。

紅蓮微微蹙眉,立馬走出去。

“王妃,王爺的生死交給你了。”紅蓮說着立馬消失,隨着一行人都消失在林子裡。

“你們,回來。”安琪怒吼,可是沒有一個人再出現過。

安琪悶悶回到房間,看着他那隻大手還在流着血,微微蹙眉,輕輕爲他包紮傷口。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安琪靜靜看着牀上慘白的臉龐,緊蹙眉宇,難道真的只是爲了她的醫術?可是她對他的這個毒,並沒有把握一定治癒。安琪拿起銀針,扎針,減少他的疼痛。

“不用,我可以挺過去,習慣了。”晟王一隻手抓住安琪的手,阻止安琪的動作。可是卻隱忍着巨大的痛苦,眉頭緊蹙。

“嘴硬,放手。”安琪微微蹙眉,他眼裡那份堅持,爲什麼?只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是不爲了醫術?可惡,還是,苦肉計?安琪覺得不管自己動不動手,都落入他的圈套裡。

晟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暗藏巨大的痛苦,感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要崩裂。卻無力說:“娘子,乖乖地,陪着我,就好。”

晟王說着將安琪拉入懷中,身體再如何疼痛,心,至少現在,不疼,她就是他最好的藥。他嘴角無力扯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她沒有掙扎,難得地乖,依偎在他懷中。

安琪悶悶思考中,他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這個身體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他,知道,看中了這個秘密?安琪細細想着,決定,開啓上官冰兒的記憶。

第二天天剛剛涼,安琪微微擡眼,往窗外看,白茫茫一片,這古代的雪景,好美,整個世界那麼幹淨雪白。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晟王,他一夜的折磨,剛剛入睡,她連忙起身,關上窗戶,披上一件披風走出門。

紅蓮含笑飛身出現,跪在安琪面前,說道:“王妃,要用早膳嗎?”

安琪微微蹙眉,這羣傢伙昨夜自顧自地跑了,就是要看自己是不是狠下心離去?總是抓住她的弱點。昨天開始就沒有進食,還真是餓了。

“嗯。”安琪悶悶道。

安琪看着院落一片狼藉,想起那個美少年白瑞明,晟王得罪了白家,也就是說,晟王失去了白家的勢力。大理國五大家中,以徐家爲首,白家怎麼也是排名第四,紅門第五。是因爲自己,他才得罪了白家,自己怎麼能一走了之?安琪想到這一點,又感覺自己就是陷入晟王的陷阱了,這廝,是不是算準了她不會棄他不顧?白家會揭穿他的假傻,他就會暴露在徐家的刀口下,成爲衆矢之地,他是傻子都一直應對這這些殺機,如今,不傻了,那麼多少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可惡,這廝就是故意讓他陷入困境,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獨自承受四處襲來的危險。”安琪喃喃自語,一副認命了的模樣,替他穩定根基,她再離開。

安琪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空中再次飛下一個白衣男子,如雪花一般落下。

“是你?”安琪微微蹙眉,警惕地看着他。

“見過王妃。”白瑞明行禮道。

安琪不解,細細打量着他,說道:“怎麼?想回來補上昨夜那一劍?”

“請王妃恕罪,昨夜我過於激動,不該如此。此次前來,爲昨夜道歉,請王妃恕罪。”白瑞明彎着腰,態度誠懇。

“你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我有些不解。”安琪淡淡道,冷眼看着白瑞明,白瑞明微微擡頭,迎上那一雙冰冷似雪的眼眸,卻明亮清澈,投射着不可褻瀆的美麗,卻不怒而威。

白瑞明心一驚,這樣的眼眸,居然是一個女子,十分不可思議。

“希望王妃能體諒白某的護妹之心。王妃,我有幾句話,想要和王妃私下說,可否,移駕別處?”白瑞明示意安琪往一邊走。

赤練擋住白瑞明,眼裡全是敵意。

“下去。”安琪淡淡道,赤練悶悶看了一眼白瑞明,猶豫一下,飛身藏在林中。安琪隨着白瑞明到了院外,白瑞明停下腳步,背對着安琪。

“別告訴我,你想繼續昨日的行爲,若是如此,我奉勸你一句,回頭是岸。”安琪可不是誰都隨意信任的人,她手中早已準備好殺手鐗,只要白瑞明有一點異樣的舉動,那麼,她就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王妃爲何要逃婚?”白瑞明回身,淡淡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無需你多心。”安琪冷冷道,盯着白瑞明的眼睛。

“既然王妃逃婚,那麼王妃並不喜王爺,既然如此,爲何又要讓王爺毀了蕭淑妃指定的婚事?”

“你們這些古人,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婚姻當成了兒戲。要知道,婚姻是兩情相悅,豈能又一個死去的人說的算?綁住不相愛的人,那纔是愚蠢的做法。”安琪冷笑道。

“那王爺和王妃又是什麼?兩情相悅嗎?那爲何王妃要離去?”白瑞明嚴肅看着安琪,感覺這個女人不單單是美得令人窒息,她的氣勢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我說過,我的事情,無需你多言。”安琪微微低頭,冷眼直射白瑞明,眼神如利劍一般射向白瑞明。

白瑞明一怔,從未接觸過如此可怕的眼神,而且是出自一個女子的眼眸,他的聲音溫和下來,繼續道:“白某的意思是,既然王妃認爲婚姻是兩情相悅,那麼白某的妹妹爲自己幸福爭取,應該沒有什麼不妥吧?”

“每個人都有爲自己幸福奮鬥的權利。”安琪淡淡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麼白某的妹妹白梅,就要和王妃公平競爭,王妃覺得如何?”白瑞明嘴角一揚,看着安琪。

“但是若是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你應該明白,她會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安琪想起白梅挑撥離間,謊言一大堆,實在可惡。

“上次,她已經受了懲罰,這次,白某會告訴她,一切以誠相待,定不會出現上次的事情。”

“但願如此,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晟王不喜,那麼你們也彆強求。若她不甘心,要是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我會告訴她,後悔,是怎麼寫的。”安琪冷笑道,看着白瑞明。

“很好,那麼白梅就送到王妃身邊,如何?”白瑞明淡淡道。

“堂堂白家千金,到我身邊做什麼?丫鬟嗎?還是側妃?”安琪嘴角一揚,冷眼看着白瑞明。

“王妃說婚姻是兩情相悅,那麼,自然是丫鬟,待她奪得晟王的心,王妃應該無話可說吧?”

“很好,但是丫鬟,你不擔心我故意刁難她?”

“相信王妃不會。”

“呵呵…未必,唐僧西天取經還要九九八十一難,白梅要想取得真經,自然也是困難重重,歷經艱難,方可修得正果,你說,是不是?”安琪冷笑道,探究地眼神看着白瑞明。也是名言一定刁難白梅,讓白瑞明想清楚再決定。

白瑞明自認爲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可是這什麼唐僧,取經,他還真是聞所未聞,但是他明白安琪的意思。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所付出。”白瑞明微微蹙眉,感覺道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居然輸給一個女子,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找找這唐僧取經,到底是什麼典故。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放手一搏。”安琪冷笑轉身離去,看來,白家暫時不會背叛晟王,若是白梅和晟王兩情相悅,她也離開得坦然。可是,一想到晟王和白梅兩情相悅的情景,安琪就覺得很怪,怪得很難受。

“娘子回來了,好餓好餓。”晟王見安琪剛一進房間,虛弱無比的模樣,那麼可憐兮兮看着安琪,似乎很委屈。

“餓了還不打算起來?”安琪說着接過紅蓮手中的端盤,放在桌面上,自顧自地開始吃。

“都說了什麼?”晟王撐起身子,坐起來,關切問道。

“白梅暫時到我身邊做我的丫鬟,明言要追求你,得到你的心。”安琪淡淡道,可是卻感覺心裡有些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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