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番外四十 愛上中文
“王爺,王爺……”周統疑惑地推開門,怎麼熄燈了?人不在郡主院落啊?他拿着燈籠走進房間。真是不巧的人,出現的更不是時候,他的聲音立馬將玄墨的理智全部拉了回來。
黑暗中,聽到他微微磨牙的聲音,怒道:“何事?”
周統的身子一顫,玄墨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他只感覺頭皮發麻,立在原地,聲音微微顫了一下,說道:“皇上傳召您?嘯將軍去了郡主的院落,沒找到您。所以……屬下該死。”
“是該死!”玄墨的聲音似乎含着冰渣,寒氣透骨。
周統一頭霧水,更加不解,可是卻感覺到濃濃的怒氣,他站在屏風後,立馬低下頭,似乎等待着懲罰。
“出去!”玄墨冷淡道。
“是。”周統連忙退出去,險些被門框絆倒。他冒着一身冷汗,立馬出去,站在園內口,站立不安,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黑暗中,妍妍的心噗通噗通狂跳,只感覺一張被子將她裹住。
玄墨俯下身摸着她的小臉,在她的額上一吻,淺淺一笑說道:“以後不要這麼調皮,我會傷到你的。”
妍妍的臉一熱,順勢滾進被子裡,小手抓着被子,將頭都矇住。
房間內傳來細細的聲響,房間再次燃起光亮,點亮了房間內凌亂的一切,這是他們的傑作,浴桶上漂浮着他撕碎的衣裙。他的髮絲還掛着細細的水珠,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着裝,他拿起一件袍子走進簾後,伸手的瞬間,他的手微微一顫,她如今似乎除了這層被子,身上什麼都沒有。
“先穿上它,我帶你回你院落。”玄墨放下簾子,站在簾外,輕聲道。
妍妍的輕輕拉開一個小小的縫隙,看到簾子外那高大的身影站着不動,只是一隻手伸了進了,拿着一件衣服。她抿了抿脣,再次鑽進被子裡。
“牀上都是水,先穿上,別凍到。”玄墨微微蹙眉,聽到牀上依舊沒有動靜。
妍妍摸了摸剛纔他們躺過的地方,略微有些溼,她的臉燒得通紅,她居然難受地叫他救她?怎麼救?她的臉色更加紅。突然被子被玄墨輕輕揭開。
“不要,我自己穿。”妍妍大驚立馬開口。
玄墨輕笑,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顯得更加嬌美。他卻沒有給她機會,速度非常快,他的衣衫很快將她裹住,將她略溼的髮梢挑出衣服外,用一塊布輕輕擦乾,似乎害怕她會受了寒氣。
“妍妍,等到成親那天,我給你所有,不管要什麼,都不會讓你失望。”玄墨輕輕吻着她的脣,帶着憐愛和寵溺。
“這樣我會被寵壞,恃寵而驕!”妍妍笑道,迎上他溫潤的目光。
“呵呵……放心,有我在,你不會變壞!”玄墨輕笑着,將額頭輕輕摩挲着她的額頭,他怎麼會讓妍妍變壞呢?也許真的已經被他帶壞了,居然偷看他洗澡。
他抱着妍妍出院落,周統的下巴幾乎掉了,張着嘴,啞了半日,像石化了一般,保持着驚訝的姿勢,原來如此,難怪,他都幹了什麼了?這不是破壞人家好事嗎?哎呀,是該死,這下完蛋了,玄墨帶着妍妍早已經離去,他纔回過神來,非常搓背低着頭,卻看到那可憐的白狐,那可憐的模樣站在他腳邊,它已經被這兩個人遺忘了,似乎變得很礙眼,它委屈地將頭埋進尾巴里,模樣像是被遺棄了的小寵物。
“小傢伙,看來以後要進房間都要學會機靈着點,走吧。”周統看着白狐開口道。
白狐擡着腦袋看着他,還是高興不起來,走在周統身邊,垂頭喪氣的模樣,更加可愛。
玄墨到了冥皇的院落,那一抹月牙白帶着冷冽的氣息,坐在外面細細品茶,那般悠然自得。
“皇上,你找微臣有何事?”玄墨淡淡道。
“白瑞明暗中勾結北狼國,朕要借你玄家弟子爲朕做一些事情。”冥皇說的雲淡風輕,說是借,倒不如說是用。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向如此,不冷不熱,可是又離不開對方的幫助。
“龍穴宮中的弟子可夠?”玄墨不失一份威嚴,淡淡道,坐在他面前,拿起茶壺,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冥皇頂到玄墨脖子上那一塊紅色,薄脣不動聲色勾起,他不挑明,也猜到是什麼:“只需要兩百個,就夠了,將你的令牌交給清影。”
玄墨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扔,如一道利劍射向清影,清影用了五成力道才接住,他暗自嘆息玄墨的內功深厚,一層功力就帶着這般威力。
“內功不錯,順便去替朕給裡面那個人大同穴位。”冥皇淡淡指了指屋內,那麼漠不關心,似乎於己無關。
玄墨看了看門口是西涼國的人,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誰。
“不過是一個昏迷的女子,可不是那活蹦亂跳會咬人的女子。”冥皇淺笑道,餘光掃了一眼玄墨的吻痕。
清影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都怪他,他新婚之後,脖子留下那些印記,冥皇只是不解問他,他紅着臉說了那是吻痕。
玄墨會意看了一眼冥皇,這個人,真的是很懶,居然連這點破事也要找他?真是大材小用,難懂只是這樣?他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他也算成親了他而已。
冥皇緩緩站起來,優雅走進去,坐在一邊,他就是故意大材小用,玄墨十年裡,他能用到的機會太少,除了幾場戰役,他幾戰役,他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如今他都已經抱得美人歸,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不找點痛快,豈不是有失他一代冥皇的威嚴?
不過他這麼做不單單是捉弄那麼簡單,若是玄墨不願意,他也奈何不了玄墨。既然玄墨願意,只能說明玄墨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虧欠之意,一切都如他所料那般,倒不如了卻了那份內疚,讓他孑然一身,全心全意去陪妍妍。
清影無奈嘆氣,難得看到冥皇故意捉弄人,嘯陽站在門口,嘴角狠狠抽動着,居然,讓他家王爺爲滄月公主運功打通血脈?這點破事,爲了不要清影?更可氣的,玄墨居然不生氣,而是順着他的意。不過一想到滄月公主都是因爲他的勸告才落得這般下場,他的內心泛起了不安,希望玄墨能將滄月公主就醒。
“如今,你欠她的情誼也隨着你救她,兩清了!”冥皇一語,讓衆人一驚,原來他不是故意捉弄玄墨,而是讓玄墨還請所有。
玄墨打通最後的穴位,轉身離去。
冥皇只是淡淡坐在那裡看着滄月公主醒來。
滄月公主朦朦朧朧中看到那黑色的錦袍飄過,那淡淡的香草味,是他,他居然來了?她的嘴角浮現出一個釋然的淺笑。
“你們都下去吧!”冥皇淡淡道。衆人紛紛離去。
“是他,對嗎?”滄月公主無力咬牙,坐了起來,那般倔強。
“這個還重要嗎?”冥皇淡淡道,優雅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模樣,顯得有幾分妖孽和冷酷。
“你不會懂!”滄月公主輕笑說道。
“朕不懂?呵……”冥皇嗤笑一聲,繼續道:“只怕你根本不懂得何爲情,更不懂得如何放下!”
滄月公主自嘲一笑,她居然說他不懂?他若不懂,只怕早已經後宮佳麗三千,皇子公主纏繞膝下了吧?
“你想用死來佔據他心中一點位置?”冥皇的眼裡帶着一絲探究。
滄月冷笑一聲揚起高傲的面容:“那不過是世人愚蠢的做法,我從未想過要卑微地佔據一個卑微的位置。”
冥皇的眼眸微微睜開,眼裡那抹鄙夷隨着她這一句話散去,卻依舊冷漠,她果然不同於世人:“那是爲何?”
“我若死了,皇上是否會因此顧念這一份功勞,讓西涼和大理國數十年的友好?”滄月公主淡淡道,臉色慘白,卻不卑微。
冥皇的眉梢微微揚起一個肯定的神色,卻嗤笑了一聲:“可是朕偏不如你的意!”
滄月公主的眼神微微黯然,微微低頭,有一種挫敗感:“你可聽過,天空中的雄鷹,在快死的時候,一定會用最轟轟烈烈的方式,投身在瀑布之下,將身體埋入水裡。”
“你想轟轟烈烈死去?呵……那倒是朕多此一舉了。”冥皇冷笑一聲道,他爲了她,放棄了殺東海二皇子的機會,放棄了雪恥的機會,若知道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死去,他絕對不會救她。他的眼神如被寒冰凍結,冰冷刺骨。
滄月公主不語,只是無力垂下眼眸。
“你可知,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不管做什麼樣的決定都絕對是錯誤的!真如你這般傷心欲絕時,做的任何一個判斷都是愚不可及。想要死?你的命是朕救回來的,若這般浪費朕的好意,那麼,朕必當血洗你西涼!”冥皇冷眼盯着她,冷眼盯着她,可惡,他浪費了一個大好時機救回她,她若浪費了,他豈不是得不償失?怎麼可能隨了她的願?
滄月公主猛然睜開雙眸,他居然在她身上加了西涼的子民,在她的生命上加重了價值,不給她放棄的餘地和資本。
冥皇緩緩站起來了來,負手而立,欲離開。
“聽聞你再十幾年前,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嫁給了別人,你至今未娶,這又是爲何?你明白這種心死的滋味,爲何還要給讓我這般痛苦活下去?”
“在那個人死的時候,朕早已經放下,你這樣的愛,不過是自私的愛,生活並不會因爲心受了傷就會沒了太陽。只要你還活着,這個黑夜遲早都會過去,明日的陽光遲早都會照進你窗前,就看你,是否敢於去推開那扇被自己關起來的窗。”冥皇淡淡道,他知道,推開那扇窗需要多大的勇氣。因爲過早推開,它會是黑夜,太晚推開,它依舊是黑夜,那樣的打擊,會讓人再也無力去嘗試。
滄月公主抱起膝蓋,她沒有自私,可是卻還是自私地奢望了那份不可能得到的愛,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會這般。
冥皇走到門口,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說道:“如果你推開窗,沒有看到你等待的太陽,那麼,不要關上,因爲只有這樣,你才能在它來臨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第一縷陽光的模樣。”
滄月公主擡起頭,面露哀傷,淚倔強地忍在眼眶中,問道:“那你推開了窗,可看到了你等待的陽光。”
冥皇自嘲一笑,他等到了一縷光,可是,那只是月光,他還在永夜中,她只是他的月亮而已,他的太陽,他還在等待。他的眼神一冷,冷聲道:“你最好別浪費朕的心意,否者,你做好西涼爲你做祭的準備!”
冥皇走後,滄月公主的侍衛走了進來,他跪在地上。
“還剩幾個人?”滄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淚慢慢散去。
“只剩下八個弟兄了。”那侍衛面色哀痛,畢竟那是出生入死的弟兄。
“下去吧。”滄月公主無力說着,身子慢慢靠下去。
“公主,屬下聽聞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那侍衛猶豫開口道。
滄月躺在牀上,淡淡道:“說!”
“屬下聽那清影將軍在背地裡議論一事,說那一戰,東海國王讓他們的皇上做了東海二皇子的磨刀石,他們的皇上憤怒衝過去,欲殺了東海二皇子,可是卻因爲救了公主,他錯失良機。若公主再……”那侍衛沒有再說下去,滄月公主的輕生,他們都看在眼裡。
滄月公主的美眸驟然猛睜,他爲什麼要救她?東海國王那般侮辱,他居然能忍下這口惡氣,出手救她?原來她的命在那一刻就被他賦予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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