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絕情還是有情

傻王棄妃 80絕情還是有情

“晟。愨鵡琻浪”安琪緊張嬌羞喚了一聲。

晟王含糊應了一聲,吻如雨滴落下,不放過每一寸肌膚。

安琪的手微微抓緊他身後的衣衫,心像羽毛拂過,讓她不由自主扯下晟王的衣衫。晟王卻一把撤掉身上的衣衫,邪魅一笑道:“娘子着急了?”

安琪臉都紅了,正想說,卻再次被他的薄脣堵住,將所有的話,都堵在心口,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他愛她,她亦愛他,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重要的呢?

只感覺一個熾熱的胸膛壓下來,如燒紅的鐵塊一般熾熱無比,熾熱的手心烙在安琪的肩上,讓安琪再也忍不住,呻吟一聲。

“娘子,我好難受。”晟王暗啞着聲音,在安琪耳邊說道。

這一句話更加刺激安琪,讓安琪咬咬脣,禁閉雙眼,扭過頭,艱難地開口道:“我也是。”

卻不知道這一句,讓晟王腦袋轟隆隆,他的吻變得瘋狂,大掌慢慢下移,那柔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吼,輕輕捏了一下,安琪帶着嬌羞和嗚咽聲,身體如一陣電擊。讓她不由自主將抱緊晟王的腰板,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輕輕咬了一下晟王的肩,那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娘子,我可以要嗎?”晟王壓低了聲音,暗啞道,卻可以感覺到他隱忍着多麼巨大的痛苦,整個人幾乎撕碎,裂開,原本白皙俊美的臉,燒得通紅,迷離的雙眸帶着柔光,溫柔含住安琪的脣邊,似乎在品嚐多麼美好的食物。

安琪感覺到他的某個部分堅硬,熾熱,隔着薄薄的絲綢,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存在,刺激着她的大腦,她的玉臂慢慢攀上他的頸部,搭在他的肩上,晟王嘴角一勾,手輕輕挑開安琪腰間的細細絲帶,輕輕一扯,安琪身上最後的一塊小小的布,落空。安琪有些羞澀,臉不由自主紅了又紅。

“娘子代勞。”晟王抓着她的小手,引着她的小手前往他腰間,安琪微微蹙眉,這廝居然還這麼主動,安琪剛要扯下那絲帶,卻被外面的噪音吵到。

晟王微微蹙眉,他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可是,他可以感覺到,林外,有十幾個高手,正前來。

安琪聞到了那個熟悉的氣味,那個面具男子。

“該死。”晟王捏緊拳頭,怒道。

安琪輕笑道:“先養傷,養好傷,再議。”

晟王整個人都幾乎燒紅,在安琪耳邊喘着粗氣,那麼氣壘。

安琪微微蹙眉,好好的氣氛,就這麼莫名其妙沒了,她心裡也空空蕩蕩的。

晟王在安琪的紅脣輕咬一下,坐起來,溫聲道:“娘子,看來老天不眷顧,等爲夫處理完那些叫囂的混蛋,再繼續。”

安琪白了晟王一眼,失落到:“氣氛都沒了,先處理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戴面具?爲夫接令,娘子,再親一個。”晟王說着在安琪的脣上狠狠親了一口,穿上衣衫,一身怒火,走了出去。

安琪看晟王這一身火氣,惱怒出門,她噗嗤笑出了聲,拿起衣衫,不緊不慢,一一穿上,走到鏡前,她一怔,只見自己臉上排紅,顯得那麼美豔羞澀,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在白皙的肌膚上,那麼明顯。

青蓮見晟王一臉惱怒,阿福抿嘴偷笑,這次幸好他沒有打擾,要不然,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青蓮走進來,溫聲道:“王妃,墨世子在府外守候,說有東西要交還給王妃。”

安琪微微低頭,手指輕輕劃過脖子上那些吻痕。她想起,有些話,要等到這場戰打完,要和玄墨說清楚。

安琪走出院外,只見竹林內,一團亂,晟王腳尖踩着一根竹條,嘴角邪魅一笑,低眉看着林中的一切。突然,那面具男從林中騰空出現。

“晟王,果然非同凡響,忍氣吞聲這麼久,受了本王那一劍,居然還這般威武,真是小看了晟王。”面具男冷聲道。

“攝政王能追到這裡,看來有一個人,真是功不可沒。”晟王嘴角一勾,冷聲道。

“所以說,天下,爲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千萬不要得罪這兩種人,否者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攝政王冷笑道。

“攝政王說的是,不過不是所有女子都如白梅這般可怕。”

“例如,你的王妃?”攝政王挑眉笑道,低眉看了一眼遠處的安琪,這個女子,這是他第二次看到,總感覺這樣的女子,簡練而不做作,強悍卻不缺乏柔美,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

晟王手中的竹葉,如利劍,密密麻麻飛出。攝政王抽出劍,擋住,卻還是漏掉一片葉子,他的面具被劃破,成了兩半,若沒有面具,只怕他此刻就已經斃命。他的髮絲在風中飛揚,遮住他的容顏。

“看來攝政王的傷也未愈。”晟王嘴角一勾,笑道。

攝政王微微扭頭回來,美得如詩如畫,可是卻冷若冰霜,眉宇間,野心勃勃,如鷹眉高鼻,氣宇軒昂。

晟王嘴角上揚,微微眯眼,卻盛氣凌人,讓人無法呼吸,令人窒息的美麗,不屬於世間的俊美,玉質的容顏,帶着邪氣,令人無法忽視。

安琪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廝,就是一個矛盾體。瞬間天真爛漫,瞬間邪魅無垠,一會兒冷酷似雪,一會兒熱情如火。這一刻嗜血如惡魔,下一刻卻溫柔似水,令人心疼。這一秒癡傻瘋癲,下一秒卻君臨天下,不怒而威。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任由他,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可是她就是喜歡他,不由自主愛上這個人,神秘得讓她看不清,只有這個人,才能觸碰到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安琪嘴角一勾,轉身離去,不理會這兩個人的戰爭,因爲那個面具男,處於下風,他若聰明,很快就會離去。因爲他錯過了晟王最脆弱的時刻,忽視了晟王身邊有兩個醫術超羣的高手,鬼醫運功療傷,安琪運用中西結合,晟王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

安琪到了前廳,玄墨被叫進府中。

“小丫頭,你的東西,我玩了很久,還是不能弄成你那個模樣。”玄墨將那黑色袋子放在桌面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安琪揮一揮手,所有人都下去。

安琪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道:“玄墨。”

玄墨感覺安琪太過認真,他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他接下來說什麼,他聽聞晟王沒有瘋,也沒有毀容,那一刻,他卻分不清自己是喜,還是悲。玄墨的笑容,有幾分苦澀,卻還是笑着,不過目光卻沒有停留在安琪臉上,而是自己袖中的那個暗器,小丫頭送給他的。

“有些話,我想我還是說明白一些。對你,對我,都比較好,我不想你誤了自己一生。”安琪擡起頭,聲音堅定道。

“不用說,我明白。晟王沒有傻,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答應嫁給他之前,還是之後?”玄墨苦澀笑着問道,他的拳頭早已經攥緊。

“那日,因幽蘭公主之事,我被傳召入宮,再次回到冥王府,璃王讓我看清身邊這個傻子,是不是傻子,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不傻。”

玄墨突然笑了,這纔是他的小丫頭,不爲名利,不爲權勢所惑的小丫頭,說道:“這纔是我認識的小丫頭。”

安琪輕笑,看了一眼玄墨,知道玄墨在壓抑着多麼心疼,卻故作鎮定,她的笑也有幾分苦楚,繼續說道:“你是我兩世的朋友,第一個朋友,我不希望我們的友誼有太多其它的東西。”

玄墨一怔,兩世?

安琪看着玄墨,輕笑道:“你不害怕?”

“小丫頭不會傷害我,就算傷害,要我的命,我也沒有一句怨言。爲什麼要害怕?”玄墨撇撇嘴道。

安琪開始講訴自己的一生,前世今生,直到最後,玄墨的眼神變幻莫測,最後隱藏住自己的驚訝,和酸楚。

“原來晟王就是那個隱衛。”玄墨問道。

安琪只是一眼,並未言語。

玄墨輕笑,站起來,繼續說道:“只有他,才配得上我的小丫頭。”

安琪沒有言語,每次都是她給玄墨一個離去的背影,而今日,玄墨給了安琪一個背影,一個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從未發現這個看似沒心沒肺的玄墨,居然這麼淒涼。

玄墨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淡淡道:“小丫頭,我是你第一個朋友,是嗎?”

安琪只是‘嗯’一聲。

玄墨笑了,微微回頭,聲音溫和道:“你也是我第一個朋友,不要讓世俗,將我們的友誼變味。我走了。”

這一刻,安琪看到玄墨在成長,那份稚嫩和羞澀,再也不見,剩下的是,成熟,和理智的穩重。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心是怎麼想的。只見他眼裡那層薄薄的霧氣,越來越濃,卻始終停留在那裡,朦朧間,他似乎又見到第一次見面時,安琪坐在樹上的模樣,那個神態,她的每一個神情和笑容,有時候也會有一些頑皮的神情,玄墨想起這些,笑了一笑,眼裡卻算是霧氣,始終不會落下,隱忍在那裡。玄墨看似無心,卻是有情有義之人。

“晟王?”玄墨微微蹙眉,只見路中央擋着一個男子,一身冷冽,一身華貴墨衣,青絲在空中飛揚,完美的薄脣微微勾起,美若繁星的眼眸卻深邃無垠,令人窒息,眉梢輕揚。

“墨世子。”晟王淡淡道,卻蘊含着霸氣,讓人移不開眼。

“難怪小丫頭會喜歡你,呵呵…”玄墨苦笑道。

“喝一杯,如何?”晟王淡淡道,這個玄墨,容貌出衆,一身貴族氣息,他怎麼說也是皇室中人,玄墨雖然不及他外表華麗,卻也是人中美男,和睿王璃王相比,似乎不差多少,只是平日他一身侍衛裝扮,沒有幾個人細細打量過這個人。他沒有忘記,他的娘子,不會被美色迷惑,當初他以醜陋的容顏和璃王相爭,他卻贏了,他要防着日後這樣的事情發生。

“呵呵…正有此意。”玄墨有些敵意看着晟王,笑道。他這一刻,爲小丫頭開心,原來她愛上的人,這麼出衆,世間少有,可謂人中龍鳳,這般不怒而威,氣勢凌人,一身王者氣息,找不到昔日那個傻子的身影。玄墨想着昔日安琪被那個傻子氣得拳打腳踢,不由發笑。

二人來到湖邊,上了船。

“知道本王不是傻子的沒有幾個,不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不差你一個。”晟王淡淡道,緩緩坐下。

“睿王得知後,封鎖了所有消息,皇上也沒有公開此事,睿王說,你自己來決定是否公開,皇宮中知道此事的人,都被皇上封了口。反正那些都是皇后身邊的人,留着終究是禍害。”玄墨說着也坐了下來。

“知道本王爲何請你來喝酒?”晟王淡淡道,倒了一杯酒,放到玄墨面前。

玄墨苦澀一笑,說道:“那日喝了慕容嬌的一罈酒,就被徐萬城抓了,你是在提醒我這件事情?”

“徐萬城抓你威脅本王的王妃,孤身前往,去營救你。”晟王微微蹙眉,說着,爲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所以你來救我,還打了我?”玄墨緊蹙眉,雙手懷抱胸前,他忘不了那幾拳有多疼。玄墨一臉不悅,問道。

“那是自然,本王的女人要爲別的男人以身試險,本王如何不惱?不過本王告訴你這些事想要你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可是終究不要有非分之想,因爲她要的,不是那份情,而是簡單的友情。本王不希望她失去你這個朋友,她擁有的東西已經少之又少,本王不想她再失去。”晟王冷聲道,嚴肅看着玄墨。

玄墨低眉看了一眼那杯酒,再看了看晟王,笑道:“我又何嘗不是,自從玄家一夜之間滅門,我還有什麼?”

“玄家滅門一案,你難道一直沒

有頭緒?”晟王微微蹙眉問道,據他所知,玄家滅門,和龍鱗相關。

“還記得那一年,都說龍鱗再現,傳言是父王所得,徐公命父王擇日獻出龍鱗,可是就在那夜,玄家滅了門,嘯陽只救出我一個人。”玄墨緊蹙,眼裡全是仇恨的火焰,他小小年紀,目睹着父王母妃慘死在他面前。

“可是此事,和徐家沒有關係。”晟王說得雲淡風輕,卻是一個事實。

“睿王也這麼說,不過,和蜀國,脫不了干係。”玄墨磨磨牙,怒道。

晟王微微蹙眉,安琪說過雪郡主被一個黑衣人威脅,而這個黑衣人對雪郡主的身份瞭如指掌,看來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蜀國的人。晟王嘴角一揚,看着玄墨,卻一身邪氣,玄墨警惕看了一眼晟王,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懷好意。

“晟王,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玄墨打了一個寒磣。

只見晟王一口飲盡杯中酒,看着玄墨,卻讓玄墨打了幾個冷戰。

玄墨狐疑看了看晟王,結結巴巴道:“晟,晟王,你不不會,見色起意,要,要劫色吧?”

晟王臉色一沉,劫色?還是一個男人?他被安琪誤會過一次,讓他哭笑不得,這次居然被玄墨這傢伙誤會,玄墨雙手緊抱胸前,身子微微往後仰。

“不是想要查出玄家滅門一事嗎?慕容嬌如何?”晟王嘴角一揚,淡淡道,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飲下。

“你喜歡慕容嬌?你丫的你,有了小丫頭,還想慕容嬌?”玄墨沒聽明白,誤解了晟王的意思,怒吼道,整個人站起來,一臉怒氣。

晟王一臉黑線,感覺玄墨這廝何時有這麼好的嗓門?還這般污衊他,他原本想要直接將玄墨和慕容嬌戳和在一起,可是他又擔心,安琪知道他這麼算計玄墨,定然生氣,才用了商量的這種方式,卻被誤解,晟王嘴角狠狠抽動幾下,恨不得用最直接的辦法,將玄墨送到蜀國去,隨意給他一個蜀國公主。

“本王說的是你,與蜀國和親。”晟王磨磨牙,冷聲道。他開始佩服睿王,怎麼和這樣的人相處那麼久,看來睿王的好脾氣是被這個口無遮攔的玄墨練出來的。

玄墨鬆了一口氣,垂下頭,再次坐回位置上,看着面前的酒杯,依然不敢喝,悶悶說道:“我還不想娶妻。”

“那就沒有什麼理由前往蜀國皇宮做使者,若本王去,只怕不帶上幾個公主回來,蜀國皇帝都不肯放本王回來。”晟王自信滿滿道,但是他說的也是一個事實,若以他這鬼斧神工的容顏展現在塵世中,只怕天下女子都別想着嫁出去,蜀國的公主們更是趨之若鶩,死不放手。不過這廝自信滿滿的模樣還真是欠扁。

玄墨磨磨牙,有些嫉妒看着晟王,悶悶吐一口氣,若是那樣,小丫頭得多難過,白梅一事,安琪就那麼傷心,如今的她,不再是第一次見面的模樣,多了幾分冷漠。

“紅顏禍水,我看男人長成你這樣的,纔是禍水。我去蜀國,至於是否和親,那是後話。”玄墨悶悶道。

晟王嘴角一揚,淡淡道:“很好。”

晟王站起來,看着玄墨,玄墨突然覺得頭暈腦脹,搖搖欲墜,猛然趴在桌上。他弄不明白,他上次喝了慕容嬌的酒纔會倒下,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喝任何東西,卻還是倒下。

“這酒是解藥。”晟王將玄墨眼前的酒杯拿起來,含笑道,玄墨迷迷糊糊看着晟王將那杯酒倒在香爐裡,他明白了,空氣中瀰漫着迷藥。玄墨磨磨牙,雙眸含怒,盯着晟王。之後慢慢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知道。

“將他打扮一番,前往蜀國。”晟王淡淡道,走出船,飛身上了岸,白瑞明搖搖頭,看着玄墨,喃喃自語道:“你已經很走運了。”

白瑞明看着那一身墨色離去,搖了搖頭,他追隨的這個王爺,真不是悲天憫人的主,一身邪氣,腹黑無比,心狠無敵。只怕那樣的心狠和腹黑,都是在痛苦和折磨中,練就出來的。

若按照晟王的慣例,玄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安琪在晟王府中將黑袋子放好,在白鷺院,悄悄做着子彈,以備不時之需。

“小姐,相爺,不,老爺求見。”小菊開心地跑過來,說着,她眼裡都是喜悅之色。

安琪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它們放好,然後離去。

花園內,上官書坐在涼亭中,依稀看到他當年的風采。

“冰兒。”上官書激動站起來。

安琪張張嘴,可是卻不知道該叫眼前這個男人什麼,父親?爹爹?她前世沒有,只記得很小的時候,被母親帶到街上,給她買了一個布娃娃,然後溫柔說着:“安安,在這裡等媽媽,媽媽很快就回來,不要亂跑。”

安琪乖巧點了點頭,笑着說:“媽媽,你早點回來。”

可是,她再也沒有回來,只留下安琪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上,安琪依然記得那個女人離去時的眼淚,如今想起來,她覺得很可笑,明明要遺棄她,爲何還要裝着那麼傷心?每每想起,安琪的心更冷,眼眸全是冷色。她永遠忘不了,她站在那裡等了一天一夜,多少人勸她離開,她都沒有,堅信那個女人會回來,帶她回家。

可是最後,她進了孤兒院,從此,天真,快樂,都不再屬於她,她冷情,冷漠,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好,不輕易接受別人的愛。

“你要離開京城?”安琪沒有叫上官書,而是冷冷道,看了一眼上官書的包袱。她看似不近人情,卻是在害怕。她害怕那份溫暖的親情來了,又走了。想那溫暖的母愛,那溫暖的家,最後只換來傷心和絕望。

“是,如今聖上已經放了我一命,但是再留在京中,也不是辦法,他終究不會放心,所以只有離開。這次爹爹特來看你一面。”上官書說得有些心酸。

安琪猛然轉身,背對着上官書,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果然是這樣,來了,要走。

“冰兒,爹爹要走,只怕今生都不會再回京城,這一別,不知是否還能再見,難道你還不肯原諒爹爹?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沒辦法。”上官書老淚縱橫,看着安琪的背影,說道。

安琪閉上眼睛,遺棄她的那個女人,當初是不是也是這麼說,對不起,安安,媽媽沒有辦法。安琪想着這些,嘴角上揚,卻全是苦澀和嘲諷,冷聲道:“都是藉口。”

“冰兒,還在責怪爹爹,是嗎?要是還不解氣,可以再想上次一樣,將爹爹好好懲罰一番,爹爹再走。”上官書放下包袱,慢慢轉身,去找一根棍棒,走到安琪面前,卻看到了安琪緊蹙眉頭,眼眸中的什麼,已經決堤。

“夠了。”安琪怒吼道,扭過頭,不去看上官書,可是她的眼早已經被什麼矇住。她曾經那麼渴望親情的溫暖,渴望那個女人回來接她走,就算長大了,她還是沒有忘記去那個十字路口等待,直到那個十字路口不復存在,變成了一條大道,她依然沒有忘記,路過的時候,特意去那裡,每次一站在那裡,她就會站很久,可是,最後等到,依然是絕望,她不斷告訴自己,親情,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字眼。可是她卻清晰看到上官書這份偉大的父愛,那麼真切。

“冰兒,難道你還是不肯原諒爹爹嗎?”上官書老淚縱橫,他含辛茹苦,暗地做了這麼多,可是卻還是沒想到,他的女兒還是死了,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女兒。安琪卻可以清晰感覺到上官書的這份濃厚的父愛,可是,不是她的。她可以竊取,偷偷嘗試這份父愛,感受這份父愛的溫暖,可是,她沒有,閉上眼睛。

小菊哭道跪在地上,哭道:“小姐,小姐,怎麼說老爺也是小姐的親生父親呀?小姐就不要再和老爺置氣了。”

“他沒有錯,沒必要道歉。”安琪平靜下來,淡淡道。

“冰兒,你原諒爹爹了?”上官書破涕爲笑,激動抓起安琪的手。

那雙手粗糙,卻非常溫暖,深厚,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是好事。”安琪微微抽出手,只是看了一眼上官書,然後離去,衆人只見安琪的冷酷。上古書應該明白,安琪這麼做,和上官書的做法一致,安琪在保護上官書。若對上官書有情,那麼她就多了一根肋骨。她選擇了冷情,冷眼看一切。

上官書看着安琪冷漠的背影,哭得更是悽慘,卻有些欣慰的笑聲在哭聲中。他已經不再是少年時的上官書,面對這樣的離別,他還是忍不住,痛哭,暗藏太多的情緒,他突然感覺自己四五十歲,卻一無所有,身邊只有上官飛燕。上官飛燕日日跑到璃王府哭訴。上官嫣然聽聞徐夫人死了,徐家滅了門,皇后也死了。她自知自己沒有了一點利用價值,失神跌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璃王也廢了她的璃王妃這個頭銜,但是沒有將她趕出璃王府,而是關在後院,衣食無憂,這是璃王最後的底線,對於一個欺騙他,在他面前耍手段的女人,他這麼做已經是最爲仁慈。若將上官嫣然趕出去,上官嫣然只有死路一條,因爲她是徐夫人的女兒。可是事情卻並非他想的那麼圓滿,皇上沒有放過一個徐家人,就在璃王廢除璃王妃頭銜的第二個晚上,皇上派人殺了她。而上官飛燕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是徐訊的,這也給上官飛燕帶來了厄運,上官書當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強行給上官飛燕喝下了墮胎藥,上官飛燕在璃王府門口時,就滑胎。因禍得福,上官飛燕逃過了一劫。

上官書揹着包袱出了晟王府,進了馬車,後面的馬車坐着上官飛燕和趙姨娘,上官飛燕臉色白得沒有血絲,感覺這些年似乎都是一場夢,最終離開,纔是夢醒。

安琪站在白鷺院,閉上眼睛,不再去想。突然,一陣風襲來,殺氣騰騰,徐萬城突然落在院中。

臉色有些慘白,眼神卻那麼兇狠,邪惡,如獵犬,盯着安琪。

“你來做什麼?”安琪連忙往後退兩步,徐萬城的出現太突然,她還在失神的情況下,竟然沒有發現他。

“果然是美人,大理國第一才女,聽爺爺說,抓到你,就抓到很多人的肋骨,晟王,璃王,冥王,當然,還有墨世子。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徐萬城嘴角一揚,伸出手,手上還帶上一個五爪鐵鉤。

安琪連射下兩箭,轉身與他錯身而過。再次連續射下十箭,徐萬城連忙躲開,每一箭都檫身而過,兇險萬分。距離太遠,安琪嘴角一揚沒有躲開徐萬城衝過來的身影,對準徐萬城,射下十箭,徐萬城一怔,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誘他接近,好下手。這箭的速度太快,再近一點,必然斃命。徐萬城飛身站在牆沿。

“晟王妃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抓不到你,要是抓上官書,上官飛燕,你又會如何?”徐萬城冷笑道,卻如一隻狐狸,那修上的身軀,一身白衣,風姿瀟灑,白衣在空中飛揚,那麼瀟灑,卻看不到陰毒之色,可是每一句話都那麼陰險。

“上官書?呵呵…那你抓抓看就知道了,我和他早斷絕關係,他的生死榮辱和我有何關係?”安琪冷笑道,不屑瞟一眼看徐萬城。

‘哦?’徐萬城的黛眉微微揚起,似乎在思考話中的真假。

“上官飛燕,和我也一樣沒有瓜葛。要是想抓,還是直接抓我最直接,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而我,喜歡挑戰危險。”安琪冷笑道。她此刻感覺到剛纔對上官書的冷漠,是正確的。

徐萬城薄脣微微勾起,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打飛,徐萬城的身子狠狠撞擊在牆上,倒在地上,連忙飛身往後,定眼一眼,只見一個一身墨衣的男子,帶着銀色面具,卻如站在雲端上的戰神,幾個黑影連忙出現攔截,掩護徐萬城離開。可是墨衣男子殺氣騰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不給敵人一個喘氣的機會,最後只剩下一個黑衣,帶着徐萬城逃離。其餘的,都喪命,倒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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