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傷心的玄墨

77傷心的玄墨

晟王卻再次抱緊安琪,在心裡無數次暗罵這不懂事的阿福,還有鬼醫,真是會挑時候。x.好好的氣氛都被毀了,他磨磨牙,悶悶吸一口氣,很憤怒,也很沮喪。

“夜裡繼續。”晟王邪魅一笑,在安琪耳邊輕聲說着。在安琪後面拿了件衣服,披在安琪身上,安琪臉紅得像蘋果,她何時這麼囧過?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晟王穿上衣服,走出竹園,冷冷掃了一眼阿福,阿福大氣不敢出,看來自己似乎真的破壞了王爺的雅興,阿福低着腦袋,他下次機靈一點。

安琪看着鏡中的自己,臉上的排紅,脖子上的吻痕,安琪想起剛纔的一點一滴,臉更加紅,燒得難受。

夜裡,晟王面色凝重回到竹園,阿福將飯菜走搬進竹園。

看到安琪在調整豎琴的音符,那麼認真,他臉上的愁雲慢慢散去。在煩惱的事情,只要見到她臉上淡淡的笑容,他就會忘記。看來那日竹林中那說過,若愛上一個人,她的喜怒會牽動着他的情緒,就是這樣的。晟王低眉看了看桌上的肉肉,那是玄墨送給安琪的寵物,他的娘子由他來寵,別人送的熊貓,他不介意讓它變成美食,送到她脣邊。

“娘子,這就是你說的琴?很別緻。”晟王含笑道,坐在安琪身邊,伸手抱住安琪的腰。

“豎琴,這裡沒有,我調音就調整了好久,還差幾個音符。”安琪含笑道,把頭靠在他懷中,那麼自然。阿福張張嘴,一臉驚訝。他們的王妃何時這般乖巧,窩在晟王懷中了?不過他很開心,也猜到剛纔他確實破壞了好事,真是後悔。不過鬼醫說很重要,十萬火急,他也沒辦法。

“什麼味道?這麼香。”安琪聞到菜香味,擡頭看晟王。

“美食,很久沒和娘子一起用餐。”晟王握緊安琪的小手,目光落在中間那肉肉,嘴角一勾,他聽聞玄墨將熊貓送給安琪,安琪接受了,他就恨不得飛回來將它殺了,吃了,今天算是解氣。

二人用膳時,安琪看到晟王似乎吃得很起勁,這肉的味道似乎很不尋常,肥而不膩,安琪一口口細細品嚐着,見晟王臉上的笑意更濃,她的臉立馬黑起來。

安琪磨磨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是後院那隻熊貓,是嗎?”

晟王輕咳一聲,當作沒聽見,拿起筷子,再次吃了一塊。臉上都是笑意,不知道玄墨知道他的禮物成了盤中餐,是何臉色?

安琪再次想着,不是等着他回來一起享用嗎?何必生氣?可是一想到那個可愛的熊貓成了盤中餐,她還是高興不起來。擡頭看到晟王津津有味吃着,心中的罪惡感莫名消失,只要他開心,不是比什麼都好嗎?可是再一想,幾千年後,熊貓就瀕臨滅絕,需要人類保護,她的心又開始糾結起來。在做了無數個心裡鬥爭後,她的臉,表情在不斷變化着,最後她喃喃自語道:“味道還不錯。”

晟王輕幾聲,這樣的反應,不在他的意料之內,她剛纔氣得像是要吃了他,可是下一秒,卻說這麼一句話,他喝了一口湯,說道:“味道不錯,那隻白羆太大,將一半的肉往睿王府送去,如今他們可能也在享用。”

安琪嘴角狠狠抽動幾下,敢不敢再狠心一點?她可沒想過明目張膽吃了,還帶這樣肆無忌憚送過去一半的肉?玄墨以爲是給她做寵物的,而不是食物。

睿王府

玄墨盯着桌上的熊貓肉,一臉怒火,想起昨夜晟王正式娶了小丫頭,心中就上火,自己爲什麼走那麼急?想到璃王鬧婚禮,他更恨自己爲什麼不在,可是看到這熊貓肉,他就火,不是說寵物嗎?怎麼毫不客氣吃了?玄墨捏緊拳頭,往外走。

“去哪?”嘯陽喊道。

“出去走走。”玄墨悶悶道。

“像昨夜一夜?走一個晚上?”嘯陽冷聲道,他沒法忘記玄墨早上一身寒氣,失魂落魄站在府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手裡拿着那毀壞了的花燈。

玄墨沒有理會,閉上眼睛,都是安琪昨夜的笑容,從未見過她笑得那麼開心,她眼裡心裡都是晟王。

“晟王妃的心思你還不明白?”睿王冷聲道。

“明白,放不下。”玄墨停下腳步,冷聲道。

“放不下又能如何?你能給她什麼?你的心意,除了給她帶來流言蜚語,還能有什麼?”睿王一針見血,刺痛玄墨的心。

玄墨的眼眸全是黑霧,拳頭捏緊,指甲深深扣緊肉裡,鮮血留下,滴落在地上,那聲音,是心碎的聲音。

“我知道。”玄墨暗啞着開口,衝出門,消失在黑暗中。他沒想佔有小丫頭,可是他沒辦法收回自己的心。他感覺小丫頭就住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第一次,他感覺那麼無助,那麼難過。來到小丫頭哭過的地方,坐在小丫頭坐過的位置,藉着月光,看着懸崖,看着面前的高山。他這一刻才感覺到小丫頭也在陪着他難過,陪着他傷心。

“你在這裡?剛纔見你一路施展輕功,不過,你輕功不錯。”慕容嬌含笑,大口喘着氣,說道。

“你來做什麼?”玄墨悶悶道,沒有回頭看慕容嬌一眼。

“沒什麼,給你。”慕容嬌給過去一個酒瓶,玄墨接住,回頭冷冷掃了一眼慕容嬌。

“你可以走了。”玄墨冷聲道,打開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聽皇兄說晟王妃給睿王府送去白羆肉,我就猜到你一定會很難過,原本想要去你府上找你喝酒,不過,卻遇到你,選擇這麼一個地方。”慕容嬌揹着手,在懸崖邊上來回走,淡淡道。月光下,她那淡淡的鵝潢色,在春風中微微飛揚,那麼美麗。

玄墨坐在巨石上,不斷灌酒,一口,接着一口。可是他不會說出他心中的秘密,眼裡全是霧氣,俊美的臉上帶着傷心的神色。

“喂,你跟我說說看,你爲什麼對晟王妃那麼好?”慕容嬌輕跳着腳步,站在玄墨面前。彎着腰,美麗的小臉就對着玄墨,聞到那酒香味,那麼迷人。看着玄墨的臉,俊美中帶着些成熟,比第一眼時的他,成熟很多,也淒涼了不少。

“走開,不關你的事。”玄墨冷聲怒道,再次喝了一口悶酒。

“哦,好吧,那我走了,不過我忘記告訴你,那個刺殺晟王妃的人,我皇兄已經查到是誰做的。”慕容嬌直起腰,說完,輕盈的腳步,從玄墨身邊走開。

“是誰?”玄墨冷聲嚴肅道。

“很多人,有真殺,和假殺。不過現在都無關緊要了,徐公現在纔是最想殺她的人,聽說她沒少得罪徐公,是這樣嗎?”慕容嬌停下腳步,彎着腦袋笑道,那麼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呵呵…徐公?小丫頭可沒少氣他。”玄墨冷笑道,再次喝着悶酒,想起和安琪在徐府的一舉一動,心裡就想笑。

“三,二,一,倒。”慕容嬌含笑數着,只見玄墨的身子立馬癱軟倒在巨石上。慕容嬌笑道:“傻瓜,沒有人告訴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公主。”幾個侍衛立馬出現,跪下道。

“帶走吧。”慕容嬌笑着說,輕跳着走了,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哼着歡快的小曲。幾個侍衛擡起玄墨,跟在後面,消失在街上。

竹園,安琪看着晟王將整盤熊貓肉全部下肚,這廝最後居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淡淡道:“娘子,這肉真好吃,早知道,我就不給睿王府送去那麼多了。”

“怎麼也是玄墨那小子送給我的,我不能獨自享用,送過去也算還禮。”安琪悶悶說道,她知道玄墨一定很難過,不過她手下熊貓的初衷就是要吃的,不是嗎?算了,不和這廝計較。

晟王眼眸微微黑下,他的妻子對這個玄墨,太好,他還是忍不住吃醋,龍鱗,居然在京城中,他要想辦法找到。只有這樣,他才能和他的妻,百年好合,不用擔心哪次撐不過去,扔下他的妻一個人在這世上。他深刻明白孤獨的感覺,他不希望她如此。

“娘子,我想聽你彈琴。”晟王突然溫柔道,看着軟榻上那豎琴。

“心情不好,不彈。”安琪悶悶道,後悔,她不該去後院看那隻熊貓,它那麼可愛,那麼萌,她看到它的眼神,她就放棄了吃它的衝動。

“下次不敢了,爲夫作爲賠罪,給你這個。”晟王說着,阿福偷偷將東西放在晟王身後,晟王一隻手一抓,拎起一隻小熊貓。

安琪大驚,那萌萌的小東西,衝她無辜眨眨眼,四處看。她忍不住笑出聲,一把將小熊貓抱入懷中,欣喜若狂,她一直想要這麼做,那毛茸茸的小東西,可愛之極。

安琪這下和小熊貓玩得不亦樂乎,看着小熊貓爬不起來,軟榻上來回趴着,那麼好動,惹得安琪一陣陣笑聲。

晟王感覺,這小東西似乎比他還得到她的歡心,微微蹙眉,自己是不是不該給她這小傢伙。一把將小熊貓拎起來,往阿福身上扔,笑道:“娘子,看來心情好了,我們彈琴。”

安琪站起來要去搶小熊貓,卻被他一把拉回來,倒在他懷中,阿福見狀,抱着小熊貓,立馬跑開,他可不想再破壞好事。

“娘子,彈琴。”晟王將豎琴交到安琪手中,耐心道。

“不彈。”安琪嘟着嘴道。戀戀不捨看着門口,她還沒玩夠呢。

“要不我給你做寵物?”晟王邪魅一笑,淡淡道。

安琪看着晟王,在想這廝學熊貓萌萌的模樣,那是怎麼樣的風景?聞到藥味,知道青蓮熬好了藥,推開晟王,走向門口,端來藥,嚴肅道:“把藥喝了。”

晟王擡起頭,看着她,他聞到這藥香味,猜到藥材的一二,眼裡含笑意。細細打量着安琪,這樣的藥方,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來,還考慮他的體質,特意配藥。

晟王苦澀地笑了,深情看這安琪這一生,苦太多,也許是因爲如此,上天才派安琪出現,走進他黑暗的生活,點亮他的夜空,溫暖他的世界。

“爲什麼這樣看着我?”安琪被晟王盯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問道,將玉碗遞給晟王,示意他喝了。

晟王低眉看着手中的玉碗,那苦澀的氣味,在他鼻尖卻變成了甜甜的香味,一碗苦澀的藥汁全部喝盡,嘴裡全是苦澀的味道,可是他,卻感覺那麼甜蜜,比蜜糖還要甜。一隻手將安琪拉倒在懷中,他放不開,也不會放開,以前他並不會感覺那麼難過,可是有了她,他才明白自己的生活,原來那麼黑暗,那麼淒涼。這十幾年來,他習慣了沒人疼沒人愛,沒人惦記和關懷,這突如其來的藥汁,讓他很震撼,收緊手臂,將安琪困在懷中,暗啞說道:“有了娘子,真好!”

安琪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不再掙扎,她的記憶裡,藉着上官冰兒的眼,看到了晟王的一些過去,那落魄淒涼的背影,世人尖酸的耳語,嘲笑,諷刺,欺辱,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而那個無權的皇上卻顧及不到這些,放任他在冷宮中自生自滅,連看他,都沒有去看過。

“我想告訴你,我,記起了上官冰兒的事情。”安琪淡淡道,也是在告訴他,她知道他的過去。

“也好,不用再猜忌我對你圖謀不軌。”晟王輕笑道,可是他確實圖謀不軌,而且是絕對的。

“你知道有一個雪郡主,還有一個靜公主嗎?”安琪淡淡問道。

晟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問道:“若只說一個雪郡主,這天下有兩個,可是將雪郡主和靜公主聯繫在一起的,只有一個,蜀國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場變故,傳言說是靜公主毒害了蜀國先皇,之後又欲毒殺當時的太子,也是當今蜀國皇帝慕容遇。不過雪郡主發現及時,救治了慕容遇,可是慕容遇卻因此留下病根,寒毒。之後慕容遇沒殺靜公主,只是將她逐出皇室,靜公主口口聲聲說她是冤枉的,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慕容遇將她逐出蜀國,雪郡主和靜公主二人從此在蜀國消失,沒人再提起這二人。”

安琪看着他,感覺這廝就是一臺電腦,什麼都知道,連慕容嬌都不知道雪郡主,他怎麼就知道?不過她的思緒立馬回來,雪雁就是雪郡主,那麼就是蜀國的雪郡主,那麼那個靜公主,又是誰?那個黑衣人說靜公主是皇上的女人,這個範圍就小了很多。

“你知道父皇身邊的女人,有沒有一個叫靜公主的?”安琪疑惑着問道,窩在他懷中,拿着豎琴,擺放好,輕輕彈奏。

晟王疑惑看着安琪,上官冰兒的記憶裡多了什麼?晟王搖搖說:“沒聽過。”

安琪長長吐了一口氣,彈奏着悅耳的曲聲。問道:“昨夜至今,有什麼新發現,或者新聞?”

“沒什麼,不過是小事情。”晟王淡淡道,他不會告訴她,昨夜玄墨行屍走肉一夜,還拿着她打破了的花燈,如今當作寶貝放在房間裡。不會告訴她璃王昨夜喝了一夜的酒。白天傳安王去爲上官嫣然把脈,假的脈相,上官嫣然說她也不知道原因,最後的黑鍋落在張媽身上,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徐萬城,今日剛進城,此人心機深沉,不是徐宗偉和徐德邦的愚蠢衝動,心機淺薄。徐宗偉只怕是今夜就決定脫離徐公麾下,赤練已經在暗中助徐宗偉脫離成功。

“那鬼醫說有要事商量,是什麼?”安琪可沒有忘記剛纔的事情,低下頭,有些囧色,問道。

“說十年前,龍鱗出現過,不過很快又銷聲匿跡。不過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龍鱗還在京城中。”晟王輕輕把玩着她的秀髮,說道。

“龍鱗,可以解百毒,你的炎毒,慕容遇的寒毒,也可以年年益壽,若是徐公得到,只怕再活七十歲都不是問題。”安琪悶悶說道,她說着,突然手指一停,是的,慕容遇的寒毒,雪郡主,雪雁得到了什麼東西?不會是…龍鱗?雪郡主和靜公主來得蜀國,隱姓埋名,十幾年,爲的是什麼?

“怎麼了?”晟王低眉問道,他感覺到安琪似乎想到了什麼?

“雪雁就是雪郡主,那麼宮中,到底是誰,是靜公主,她們來蜀國,可能就是爲了龍鱗,你不是說靜公主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嗎?那麼她一定是找到龍鱗解除慕容遇的寒毒。那麼,十年前,雪郡主,已經得到了龍鱗。”安琪有些激動,笑道。

“娘子想到了什麼?”

“上官冰兒的記憶裡,有這麼一個小片段。可是雪雁自殺,沒有給上官冰兒一點線索,如今只能找這個靜公主,我們先在父皇的女人中,找這個女人。”安琪興奮開口。

晟王微微蹙眉,皇上的女人那麼多,後宮佳麗三千,靜公主,若還能活着,那麼現在也是近四十的人,可是這樣的女人,似乎只有冷宮中的女人。而相爺的二夫人雪雁,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與人打交道,沒人知道她和誰走的近。

“蜀國!”晟王若有所思,他還記得,他打探了那麼多年,才知道他的母妃是從蜀國來的,不是民間。

“想到什麼?”安琪擡頭看到晟王若有所思,問道。

“只怕靜公主早已經不在人世,若還活着,也是被皇后陷害,打入冷宮。只有去冷宮中走一趟。”晟王淡淡道。

“今晚如何?”

“今晚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晟王嘴角一勾,說着在安琪的額上親親一吻。

“就今晚,沒有商量的餘地。”安琪沒有理會晟王,感覺自己這副身體還這麼小,怎麼可以,安琪想起白日發生的事情,臉不由得微微燒起來,連忙站起來,往外走。

晟王輕笑,見她落荒而逃,那麼有意思。

月光瀉下,照亮整個黑影,卻讓冷宮顯得更加淒涼。可是,有一個地方,卻格外顯眼,皇后住的冷宮,燈火通明不在話下,宮女太監無數,來來去去。兩個黑影輕輕潛入冷宮,落在屋頂上,揭開一塊瓦片。

房間內,一個頭發花白,看上去六十歲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誰,她就是皇后。驚嚇過度,容顏早已不在。她一臉陰沉,眼裡燃燒着怒火,看着鏡中的自己。

‘啪’一聲巨響,桌上的一切都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衆人大驚失色,戰戰兢兢跪在地上。

孫嬤嬤溫聲道:“娘娘,這是璃王送來的藥。”

皇后的眼眸才慢慢放在端盤上的小藥瓶,之後又落在房間角落那個假人頭上,怒道:“還查不出是誰做的嗎?”

“還沒抓到那個人。”孫嬤嬤小聲說道。

皇后將一顆藥丸放進嘴裡,喝了一口水,閉上眼睛,怒氣慢慢下來。

“娘娘,昨日可還做噩夢?”孫嬤嬤含笑問道。

“都下去。”皇后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孫嬤嬤一個人。

“娘娘,怕是又做噩夢了,璃王說這藥有助安眠。”孫嬤嬤含笑說着。

“昨夜不是夢,本宮見到了蕭淑妃,絕對是她。”皇后堅定說道。屋頂上的晟王一怔,安琪擡頭看晟王,他的眼眸變幻莫測,不是是何情緒。

孫嬤嬤像是見到鬼了一樣,打了一個寒磣,壓低聲音說道:“娘娘,蕭淑妃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她死的時候,你我都親眼看見了。怕您又是做噩夢了。”

“不,不是夢,絕對是真的,她就站在這裡,問本宮爲何要殺晟王?是她,絕對是她,她沒有變,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可是本宮…”皇后說着,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髮,眼裡全是哀傷,慢慢變成嫉妒之火,陰狠的眼神,那麼惡毒,說道:“她沒有死,本宮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她奪走了皇上的心,是她,是那個賤人。”

孫嬤嬤看着皇后,以爲是皇后又犯病了,胡言亂語,搖了搖頭,‘啪’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娘娘息怒。”孫嬤嬤捱了一巴掌,立馬跪下求饒。

“你不相信本宮?”

“信。老奴不敢質疑娘娘的話,娘娘的話,老奴都信。”

“本宮沒有瘋,蕭淑妃還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皇后再次堅定說着,分不清是不是瘋話。安琪微微蹙眉,看着皇后,她似乎已經好了,看來那個假人頭的再次出現,解除了她的心魔,她無惡不作,豈會相信鬼神?若相信鬼神,她還會作惡多端?安琪想到這些,開始在思考她說的,蕭淑妃還活着,到底幾分真假?

“誰?”璃王怒道,突然飛身出現在屋頂上,他不過是來看皇后,卻不想,遇到兩個刺客。而安琪和晟王因爲被皇后的話吸引,忘記警戒,璃王來了才發覺。

晟王抱起安琪的腰肢,騰空飛起,如一陣狂風,安琪微微蹙眉,他還受傷,這般大動干戈,對他最爲不利。

“想走?”璃王飛身追上,驚動了禁衛軍。

“你先走。”安琪從晟王懷中掙脫,輕聲說道。

“女人,不是逞能的時候。”晟王一把抓起安琪的小手,輕聲說道。再次施展輕功離去,璃王緊追不放。距離越來越近,安琪伸出手,對準璃王的心口,射下暗器,那短箭如閃電飛出去。璃王一怔,側身一躲,卻還是劃破了衣襟。他兩隻夾住短箭,眼裡的情緒如狂風暴雨,再次看着那遠去的黑影,月光下那雙眼睛,他再熟悉不過,他舉手示意禁衛軍停止追擊,將斷箭藏在袖中,沒有了驕傲的氣息,囂張的氣勢,霸道的姿態。只留下落寞,孤獨的背影,一夜之間,他的變化那麼大。

晟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安琪,不知在想什麼,輕輕拍一下安琪的手,輕聲說道:“我的傷還是足以對付璃王。”

“我不想你冒險,你的傷還需要靜養。若動手,傷口必然裂開,再次崩血,很容易喪命。”安琪悶悶道,她比誰都清楚晟王的傷。

晟王和安琪落回竹林,晟王的傷口還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安琪聞到了血腥味,微微蹙眉。

房間內,安琪爲晟王邊包紮傷口,邊問道:“去蜀國找到靜公主的畫像,一切都迎刃而解。”

晟王嘴角上揚,淡淡道:“凡是關於靜公主的書,畫像,和她身邊的侍女,都消失。見過靜公主的人,少之又少。”

安琪有些泄氣,爲他擦拭血跡,小手被那大手握住,安琪看着晟王,他的手心那麼溫暖。

“我會撐到最後,不會離開你,龍鱗不重要,你才最重要。”晟王輕聲道,卻那麼認真。

安琪原本揪着的心,被他這一句話,溫暖了。

“我相信。”安琪輕聲說道,她要找到龍鱗的決心更加大。

晟王的臉色微微泛白,身子慢慢倒下。安琪爲之蓋好被子,走到蠟燭邊,將蠟燭換了。再次走出屋外,消失在夜空中。

安琪回到相府,在雪雁院,她回想着雪郡主在雪雁院的舉動,她的習慣,雪雁院依然是那個雪雁院,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動。

安琪找不到一點線索,她突然躲到樹上。

一個身影慢慢走進院中,依然觸景生情,他長長嘆一口氣,喃喃自語,喊着雪雁。

“雪兒,冰兒昨日已經和晟王拜了天地,你也可以放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就好。她早已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小冰兒,她變了又變,連我這個父親,她都不放過,我們還能指望她什麼?老了,膽子也變小了,沒有當年的血氣,若你知道我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你興許就不會嫁給我。呵呵…不過,在朝堂上久了,凡是都小心翼翼。”相爺喃喃自語,卻又像在傾訴。

相爺坐在石凳上,看着身邊的空氣,似乎血郡主就在身邊,在聽他述說。安琪微微蹙眉,相爺居然還這麼愛雪郡主。

相爺只是默默坐在那裡,淺淺一笑,依稀可以見到當年風采,依然迷人。卻多了唯唯諾諾,沒有少年時的血氣方剛。

“誰在那?”相爺剛嘆氣擡頭,見到前方的樹上,一個人影,驚呼大叫。

安琪跳下樹枝,拉開面紗,淡淡看着相爺,這個膽小怕事的相爺,在她記憶裡,不是這樣的,時間慢慢改變了這個人。安琪淡淡道:“相爺似乎還記得雪雁?”

“是你,這個不孝女。”相爺怒指安琪,罵道。

“還在爲晟王府的事情惱怒?”安琪淺笑道,坐在一邊的石凳上,不卑不亢。

“我只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相爺怒道,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恥辱,他豈會不生氣?不過他也沒有想過去討回來,他選擇了不去計較。

安琪嘴角一揚,感覺有些酸楚,父愛,她從未體會過。可是,這個男子,有時候很恨她,恨不得她死去,可是卻還是藏着愛。他知道她和晟王拜了堂,還特來告訴雪雁,看出他心裡,還是有這麼一個女兒。

“那爲何還要告訴雪雁,我成親了?”安琪淡淡道,目光落在那圓圓的月亮。

“雪雁是你娘,你豈可隨意這麼叫她?”相爺大怒道,他的怒吼聲引來相府的家丁。

“可知她和宮中哪個娘娘最好?來往最多?”安琪直接問正題,

相爺微微蹙眉,看着安琪,卻沒有說一句話。安琪感覺到四周的來了很多人,看出相爺不會回答她,應該不會出賣她,她腳尖點地,離開相府。相爺沒有出手攔着,只是看着安琪消失的方向,他放棄已久的疑惑再次上心頭。雪雁是什麼人?爲什麼突然死去?安琪知道了什麼?這麼問他?

安琪回到竹林,晟王還在昏迷狀態,牀簾下的容顏,若隱若現,那麼美好,如嬰兒般,睡得那麼安穩。安琪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洗漱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躺進他懷中,不堪疲憊,她很快入睡,隨着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晟王的眼睛慢慢睜開,低眉看了看懷中的人,迷藥,對他沒有效果,如今,可以安睡了,他再次閉上眼睛,收緊腰間的手,將她困在懷中。

第二日,睿王派人四處尋找玄墨的下落,玄墨這次居然消失了,全城找遍了也沒有他的下落。

銀狐帶着璃王的信件,到了晟王府,將信交給安琪。

安琪打開一看,只寫着,‘醉仙樓,午時。’安琪緊蹙眉頭,她知道他一定會找她。

午時,京中隨處看到含苞欲放的桃花,街道兩邊,淡淡的粉紅,還有白色,相互交錯着,可謂一片春意盎然。一輛馬車,緩緩馳來,車簾打開,那一身水紅色,美若春天的桃花,臉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醉仙樓,走了進去。

璃王站在天字一號的雅間內,面對着窗外的景緻,負手而立。聽到腳步聲,他,沒有回頭,一身紫色,卻顯得落寞無比。

“你終究還是來了,本王以爲你不會來。”璃王淡淡說着,沒有回頭,他的拳頭微微攥緊。

“璃王相邀,不知有何話要說,說完,我還離開。”安琪淡淡說着,示意小菊帶着宮女們站在門口。

“你那麼想要殺本王?”璃王閉上眼睛,問着,可是心卻疼得想死。她無數次要殺他,昨夜依然不留一絲情面,他後悔自己爲什麼躲開,若知道是她,他一定不躲。

安琪坐下,拿起桌上準備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卻沒有回答。

“全部退下。”璃王怒道,猛然轉身,銀狐將小菊和宮女們都趕了出去,安琪給了小菊一個放心的眼神,小菊擔憂地下了樓。

“告訴本王,本王該叫你什麼?晟王妃?還是安琪?”璃王苦澀一笑,坐到安琪對面。

安琪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時纔將目光移到璃王臉上,微微一怔,這前兩天的他完全不同,整個人顯得蒼老,帶着胡茬,顯得那麼淒涼,落魄,昨夜月光下,她根本沒看清他,居然是這般風景。

“你恨本王娶了你,又棄了你,你可知本王有多悔恨當初,讓本王活在悔恨和錯失幸福的痛苦之中。如果本王死了,你能解恨,那麼本王給你這個機會,殺了本王,結束本王的痛苦,本王絕對不躲閃。”璃王從袖中拿出兩把斷箭,將它們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卻並未言語,看着那兩把斷箭,二人沉默許久,安琪的身子微微往後仰,收起那兩把斷箭。淡淡開口說道:“我不是上官冰兒,你沒有失去她。她魯莽無知,確實不遭人待見。而我,和你從未有過任何關係,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愛的是上官冰兒,那麼,上官冰兒的心,依然在你那裡,沒有變過,你沒有失去。但是,如果你愛的是安琪,那麼,你更加不用悔恨,因爲安琪,從未愛過你,更談不上失去,更不用去悔恨。”

璃王一怔,看着安琪那麼認真,他明白安琪那句話,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和今日這番話的意思,借屍還魂。他微微蹙眉,他當然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安琪,他從未得到,談何失去?可是,他的心卻很痛,她不愛他,哪怕愛過,都沒有。

安琪將斷箭收進袖中,一臉冷漠,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陌生人,她不知道今日是否做得對,但是,她比誰都明白,上官冰兒確實配不上眼前這個男人。他容貌出衆不在話下,才華橫溢,大理國狀元都不及他半分,文武雙全,比起那些街頭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仗勢欺人的貴公子哥、不知道要強多少倍。這樣的人,只有第一才女才配得上,只可惜,上官嫣然,終究還是配不上他。也是因爲他,不懂得愛,一心要求完美,就連女人,他要求的都是完美,卻不知道,那些女人,無非是金錶其外,敗絮其中。

璃王只是靜靜看着安琪,許久才艱難開口道:“爲什麼和本王說這些?你可以殺了本王,本王早準備好了一切,殺了本王,你依然可以悄然脫身。”

“今日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日後不殺你。不管今日的做法是否正確,但是我認爲我該這麼做,這樣,就算殺了你,我也可以無愧於心。”安琪冷冷說着,緩緩站起來。

“你一定會後悔。”璃王淡淡道,站起來,四目相對,璃王沒有了那落寞氣息,那麼自信,嘴角一勾,如同寒冬已過,春天到來一般,生氣盎然,活力四射。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也許是錯誤的,但是,我不會後悔,因爲這麼殺了你,那纔是錯誤的。”

璃王的容顏綻開一個傾倒衆生的笑容,那麼豁達,沒有了一絲陰霾。他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原來不用去後悔,而是去爭取。

“晟王不是傻子,他就是昨日那個人,本王知道,從你回京後,本王有所懷疑,可是元宵節那夜的隱衛,讓本王總感覺哪裡不對,知道昨日見到那黑衣人,本王可以斷定,晟王根本就不是傻子。”璃王嚴肅斷定說着,兩眼如鷹隼在看着獵物。

安琪微微回頭,淺淺一笑,這纔是璃王該有的模樣,威嚴,冷酷,驕傲,卻不斷追逐完美。只可惜,世人所謂的完美,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璃王言重。”安琪淡淡道,她看出璃王眼裡的堅定,她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本王絕對不會再糊塗到連人都分不清,自然不會讓情感矇蔽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也不會再被心魔驅使,做出皇宮中那件事情,你,一定會愛上本王。”璃王自信滿滿說道,嘴角拉開一個完美的幅度,那麼美好。其實他不確定,可是他要俘獲她的心,他一定要。

他見安琪第一眼時,他不該讓恨矇蔽雙眼,那一眼,他看出了她的特別,卻還是選擇閉上。他被悔恨的深深拉扯,最後沉淪,做出了皇宮中那件事情,最後他都感覺自己可恥。

安琪冷笑,淡淡道:“璃王認爲愛是什麼?三心二意?還是三妻四妾?可聽聞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我可以斷然告訴你,我不會愛上你。至於你那個猜測,無非是猜測,他就是傻子,我的傻子。”

安琪說道傻子時,眼裡升出暖意,和幸福的笑意。

“心知肚明就行。”璃王淡淡道,可是心卻在想着安琪說得,一雙人,他聞所未聞,若能和她一起,他一定能做到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

“我希望璃王來這裡不是爲了兒女私情,而是別的,段家的天下還是徐家的天下,這個問題。”安琪要璃王清楚自己的立場,對付晟王,相當於段家內訌,對徐家是最爲有利,卻讓段家陷入死局。

“本王比你更清楚,至於晟王是否傻,於本王無關,不過母后不喜晟王,而你們也不喜母后,所有,若母后出了什麼事,晟王的事情,本王也絕對不會再保密。”璃王嚴肅說道。

“很好,這個交易很公平。”安琪淡淡道,璃王暫時不會揭穿晟王的事情。

璃王點了點頭,二人達成一致。安琪點了點頭,下落樓,璃王看着安琪的背影,微微抿緊薄脣。

安琪剛出醉仙樓,就遇到迎面而來的嘯陽,一臉焦急,見到安琪,立馬問道:“晟王妃,可見到玄墨?”

安琪微微蹙眉,搖了搖頭,嘯陽二話不說,命令衆人將酒樓每個角落查找一遍。

“他出了什麼事?”安琪微微蹙眉問道,睿王府出動這麼多人找玄墨,必然出了事。她可沒有忘記昨晚晟王那廝給睿王府送去半隻熊貓肉,怕玄墨躲起來。可是也不至於讓睿王出動這麼多人啊?

“他被人擄走了。”嘯陽焦急說道。

安琪一臉黑線,玄墨這廝被人擄走?多丟臉的事情,這麼丟臉的事情,也只能發生在玄墨這個笨蛋的身上了。

“蜀國五公主昨夜和玄墨鬧着玩,將玄墨迷暈帶走,中途遇到一幫黑衣人,將玄墨劫走,這是五公主從地上撿到的玉佩,玄墨的傳家之寶,從不離身。”玄墨手裡還拿着玄墨那塊墨玉,安琪見玄墨天天拿着它在眼前晃盪,說是千年寒冰墨玉,天下僅此一塊。安琪微微蹙眉,是誰劫走玄墨,玄墨對那個人有什麼用處?

“玄墨不過是一個世子,誰會劫走他?五公主爲何要迷暈玄墨?”安琪問道,有些擔心,她不用擄走,而是劫走,可是總感覺玄墨夠丟臉,居然被人擄走。

就在安琪微微蹙眉之際,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將一封信交給安琪。安琪問:“是誰叫你送信?”

小孩子回頭指,卻發現那裡早已經沒了人影。嘟囔着說:“剛纔還在那裡。”

安琪知道那人定然不想她知道,所以才讓不懂事的孩子送信。打開信紙,只是簡短几個字,潦草,卻有力。

‘晟王妃,玄墨在我手中,若想要他安然無恙,明日午時,城外十里亭,一個人前來。否則,就替他收屍吧!’

嘯陽餘光見到‘玄墨’二字,連忙奪過手中的信箋,大驚道:“這,這,這可怎麼辦?”

“我自會處理,不許聲張。”安琪冷聲道,拿回信紙,這字跡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安琪將信紙放回袖中,進了車內,嘯陽不明白安琪會怎麼做,但是他明白,玄墨是他最大的責任,他必須保護他的安危,哪怕是用生命交換,也在所不辭。

安琪回到竹林,晟王在鬼醫的院內,鬼醫在爲晟王運功療傷。安琪沒有去打擾,而是走回竹林,她總感覺,這字跡,她見過,安琪走到書房中,開始尋找,青蓮不知道安琪這是怎麼了?一本又一本書扔到地上,那些都是千金難買的限量版,有些書已經是世界最後一本,經不起安琪這樣折騰的。青蓮心疼地在後面收拾着,那些都是晟王的寶貝。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安琪還在查找,有些苦惱,撐着額頭。看着那張字條,緊蹙眉頭,卻沒有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那人站在門口那麼久,她居然沒有發現。那人一身墨色,挺拔的身姿,俊美無比的容顏,他,不是別人,正是晟王。他微微蹙眉,外面的事情,他了如指掌,那個送信的人是誰,他也知道,可是他卻不想看到安琪,這麼重視玄墨。他的心裡,只有她。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有一個玄墨,玄墨真的那麼重要嗎?

晟王依然站在門口,神情越發冰冷,帶着些怒氣,眼裡的黑霧越來越濃烈,眉頭緊蹙,看着她苦惱的模樣,他的眼神更加黯然。

“找到了嗎?”晟王冷聲開口。

安琪這才發現晟王站在門口,夕陽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半邊臉發着金光,另一邊卻黑暗,宛如他的心情。

“沒有。”安琪將信箋拿起來,再次細細打量,卻沒有發現晟王眼裡的陰霾。

晟王微微抿脣,走向安琪,如玉的手指輕輕挑起那張薄薄的紙。

“在找這個人的字跡?”晟王淡淡道,聽不出怒氣,卻異常冰冷。

安琪這才發現晟王的神情,那麼冷酷無情,帶着些許怒氣,安琪只是‘嗯’一聲。

“你打算去赴約?”晟王眼裡多了一絲嚴厲,看着安琪。

“他是我在這裡唯一一個朋友,他有危險,我一定要救他。”安琪說得很堅定。

“你可知此人是誰?”

“不知。”

“徐萬城。”晟王冷聲道,目光依然停留在安琪的臉上。

安琪擡起頭看晟王,她這下明白,爲什麼要擄走玄墨?爲什麼要找她,目的就是殺了她,讓徐訊測底沒有希望。

“你可以選擇不去。”晟王嚴肅說道。

“我必須救他。”安琪扭過頭,不去看晟王,玄墨是因爲她才被徐萬城綁架,她豈會見死不救?那樣就不是她。

“嗯,好好休息。”晟王只是輕聲說着這一句,轉身離去,沒有回頭。安琪一怔,追出去幾步,停下腳步,他吃醋了,他生氣了。安琪閉上眼睛,她要做的是如何解救玄墨,而且還能安然脫身。

這一夜,突然有客來訪,不是別人,正是相爺,這次不同上次,這次他安分坐在客人的位置,靜靜等候。

安琪聽聞相爺前來,想必是關於雪雁的事情,於是走出竹林。

“相爺真是稀客。”安琪淡淡道。

“我有幾句話,想私底下和王妃說說。”相爺淡淡說道。安琪揮一揮手,四周的人都退下。

------題外話------

親們,加油,賞月票吧,實在不行,鮮花鑽石,雞蛋,我來者不拒,甘之如飴。o(n_n)o,

/*20:3移動,3g版閱讀頁底部橫幅*/?var?cpro_id?=?";u1439360";;

目錄

18 做我娘子好不好05 請她下山誘妃入帳爺無節制水銀瓶36 作繭自縛67 爲什麼選擇她番外三十四誘妃入帳爺無節制水銀瓶番外二十八番外四晟王感覺自己老了老了68 返回京中76 晟王歸來80 絕情還是有情番外四十二番外二十31 傻王發怒番外六79 娘子我要洞房89 刻骨銘心92 智謀蓋世番外十六番外三十六43 你恨本王番外三十七57 壞事變好事377 傷心的玄墨61 蜀國使者番外二十九11 冤家路窄184 分道揚鑣84 分道揚鑣番外十五76 晟王歸來64 她怎麼了35 初吻番外三十六番外八40 苦肉計01 成爲棄妃37 傻子的好處55 壞事變好事168 返回京中妻爲上嫡女驚華雪穎碟依67 爲什麼選擇她番外二十五番外十五番外十16 腹黑的報復07 玄墨的出現44 一箭雙鵰1番外三十八12 冤家路窄279 娘子我要洞房番外四十三75 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35 初吻48 夜行冷宮92 智謀蓋世50 腹黑的傻子番外十一57 壞事變好事348 夜行冷宮番外三十六71 自取其辱75 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番外七61 蜀國使者番外二十26 最美的情話45 一箭雙鵰224 一曲天舞68 返回京中83 你不會愛聽還是不說最好番外三十五68 返回京中34 娘子是壞人42 宮中遇襲15 我是故意的68 返回京中48 夜行冷宮35 初吻68 返回京中91 風華絕代67 爲什麼選擇她86 美人沐浴93 大結局番外八82 一場交易19 對我是故意的番外三十二重生五歲之農醫商女黛小薰11 冤家路窄132 罪有應得番外六92 智謀蓋世42 宮中遇襲16 腹黑的報復29 醋意橫飛番外四
18 做我娘子好不好05 請她下山誘妃入帳爺無節制水銀瓶36 作繭自縛67 爲什麼選擇她番外三十四誘妃入帳爺無節制水銀瓶番外二十八番外四晟王感覺自己老了老了68 返回京中76 晟王歸來80 絕情還是有情番外四十二番外二十31 傻王發怒番外六79 娘子我要洞房89 刻骨銘心92 智謀蓋世番外十六番外三十六43 你恨本王番外三十七57 壞事變好事377 傷心的玄墨61 蜀國使者番外二十九11 冤家路窄184 分道揚鑣84 分道揚鑣番外十五76 晟王歸來64 她怎麼了35 初吻番外三十六番外八40 苦肉計01 成爲棄妃37 傻子的好處55 壞事變好事168 返回京中妻爲上嫡女驚華雪穎碟依67 爲什麼選擇她番外二十五番外十五番外十16 腹黑的報復07 玄墨的出現44 一箭雙鵰1番外三十八12 冤家路窄279 娘子我要洞房番外四十三75 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35 初吻48 夜行冷宮92 智謀蓋世50 腹黑的傻子番外十一57 壞事變好事348 夜行冷宮番外三十六71 自取其辱75 原來是他解了她的毒番外七61 蜀國使者番外二十26 最美的情話45 一箭雙鵰224 一曲天舞68 返回京中83 你不會愛聽還是不說最好番外三十五68 返回京中34 娘子是壞人42 宮中遇襲15 我是故意的68 返回京中48 夜行冷宮35 初吻68 返回京中91 風華絕代67 爲什麼選擇她86 美人沐浴93 大結局番外八82 一場交易19 對我是故意的番外三十二重生五歲之農醫商女黛小薰11 冤家路窄132 罪有應得番外六92 智謀蓋世42 宮中遇襲16 腹黑的報復29 醋意橫飛番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