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你也太小氣了些吧,這算什麼,木疙瘩還是藝術品。”虛無醉搶過郭襄手中的海船模型吐槽道。郭襄也非常配合的露出哀怨的眼神, 可憐兮兮的看着楊笙。
楊笙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忍不住解釋道:“我自小就有一個夢想, 環遊世界, 神秘的湖泊、雪山、沙漠、峽谷、大海、古城, 所以我從成爲逍遙派掌門開始就計劃擁有自己的船隊。我集合逍遙派上下數百能工巧匠花費兩年時間造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海船。而這個海船模型則是那些海船的縮小版。”
郭襄輕輕拉住楊笙的手, 楊笙的禮物雖然最微不足道,但它卻代表着楊笙願把自己的夢想與她分享,送她海船希望兩人能同渡一生。
在這個信息匱乏的時代, 探索未知的世界是大部分人的夢想。衆人聽着楊笙的暢想,無論是好奇心氾濫的虛無醉還是生性恬淡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都露出渴望的眼神。
“小鬼, 不錯嘛, 以公謀私做得比我還好。”虛無醉打趣的說道。
兩件事接踵而來, 校場上歡呼大叫,把盞敬酒之聲, 響成一片,人人都稱頌神鵰俠功德無量。
這時夜色已深,耶律齊大展神威連敗數人,樑長老躍上高臺,朗聲說道:“各位英雄請了, 蒙古番兵連遭兩大挫折, 咱們自是不勝之喜。可還有一件喜上加喜之事, 適才耶律大爺顯示了精湛武功, 人人欽服。我們丐幫便奉耶律大爺爲本幫之主。天下英雄, 可有不服的麼?本幫弟子,可有異言的麼?”他連問三聲, 臺下無人出聲。樑長老道:“如此便請耶律大爺上臺。”
耶律齊躍上高臺,抱拳向臺下團團行禮,忽聽的下面一人高聲叫道:“且慢!耶律大爺武功雖強,卻也不見得就天下無敵。小人只是丐幫的一個五袋弟子,也未必便輸於他了。”一個身披一件寬大破爛的黑衣,手持一根酒杯口粗細的鐵杖,滿頭亂髮,一張臉焦黃腫腫,凹凹凸凸的滿是疤痕,背上負着五隻布袋的五袋弟子跳上臺來。
耶律齊雖然連番作戰已然非常疲倦,這時見有人挑戰依然十分豪爽的道:“請問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好說,好說。何師我”何師我冷笑道,將鐵杖在臺上一插,呼的一掌,便向耶律齊擊去。這一掌力道似乎並不甚強,但掌力分佈所及,幾有一丈方圓。樑長老尚未退開,竟被他掌力在臉頰上一帶,熱辣辣的頗爲疼痛,忙躍上臺側。
楊過、程英、楊笙等人被擂臺上的比武所吸引,衆人一起穿過羣豪來到臺前觀看比武。耶律齊身爲老頑童周伯通的入室弟子武功高強,何師我所出拳腳,招式甚是駁雜,全無奇處,但功力卻極深厚,一時之間與耶律齊鬥了個旗鼓相當。
虛無醉嘴角抽搐,涼涼的說道:“何師我,好大的口氣,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驕傲的資本。”
郭襄見姐夫被人欺負不由得皺起眉說道:“這何師我是何方神聖,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總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楊笙捏了捏郭襄氣鼓鼓的腮幫子說道:“人們常常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騙,想看清楚一件事物,我們往往需要分離它的形態顏色味道直達事物的本質。你用心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認識何師我。”
郭襄望着同樣疑惑的陸無雙、程英,她越迫切的想揭開何師我的真面目,就越看越迷糊。
楊過盯着擂臺上何師我的揮舞的鐵杖恍然大悟,笑着對郭襄說:“一個人可以通過易容術改頭換面,但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卻不是不容易該掉的。對江湖中人來說,想學一門武功容易,想忘記一門武功卻很難。”
聞言郭襄和程英都陷入了沉思,倆個擡頭人齊聲說道:“霍都。”
楊笙諷刺似的涼涼的道:“霍都也不容易,把丐幫變成他的囊中之物希望重新得到忽必烈的信任,居然用了十六年時間來僞裝成乞丐何師我。”楊笙是永遠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有人願用畢生時光去謀奪更本不屬於他的東西。
耶律齊畢竟出自玄門正中,久戰之下何師我漸漸不敵,他驀地裡他雙手抱袖齊拂,一股疾風向外疾吐,跟着縮了回去,臺邊十餘枝火把的火焰同時暴長,一陣光亮,隨即盡皆熄滅。
楊過縱聲長嘯,從地上躍起掠過人羣,像一隻大鳥落在擂臺上。耶律齊、霍都俱驚一起停下來看着楊過。
“霍都,你的時辰到了。”楊過大喝道,左手五指彎曲似鐵鉤,抓向霍都。霍都側身避開,袖中鐵扇再也藏不住,擊向楊過胸前大穴。楊過空袖揮動,抽向霍都,同時雙腿踢出。霍都飛身避開楊過的雙腿,卻被長袖擊中,口吐鮮血倒在擂臺上。
楊過伸手揭開何師我的面具,霍都出現在衆人面前,一時間羣雄激憤。
擊斃霍都,餘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耶律齊成爲丐幫的新任幫主,羣雄大爲興奮校場中燃氣熊熊篝火慶祝英雄大會完畢。
郭襄雖然很想瞧熱鬧,她卻不得不心疼有傷在身的楊笙,段焉把楊笙的藥給郭襄,兩人別過衆人回到郭襄房中休息。
楊笙趴在牀上,郭襄跪坐在楊笙腿上,輕輕褪下她的外衣,用酒替她清洗傷口。郭襄聽到楊笙吸氣的聲音,感覺到身下人輕輕的戰慄,知道楊笙疼痛難當不由放輕動作。郭襄忍住心痛在楊笙背上青紫處上上薄薄的一層藥膏爲她穿好衣服。
楊笙抱着郭襄,像慵懶的貓兒一樣趴在郭襄身上。郭襄看着楊笙,用指腹輕輕撫着她精緻的眉、眼睛最後停留在楊笙的脣邊流連忘返,用一種漂浮的語氣說道:“楊笙,我們私奔吧!”
楊笙仰頭問道:“怎麼了?”郭襄不確信的語氣讓她擔憂,在她的記憶中郭襄應該是聰慧狡黠的而不是這樣的杞人憂天。
郭襄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什麼……只是這次回來媽媽成天對我說着成親的事情。”
楊笙使壞的含住郭襄胸前的凸起含糊不清的說道:“襄兒,只要你高興,我可以陪你走遍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