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禮物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郭襄來到姑蘇已經兩個多月了,柯公公已經從嘉興辦完事來到燕子塢準備帶郭襄回襄陽。

楊笙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從松鶴樓之後與郭襄的關係有點不同了。兩個人之間變得更有默契一舉一動都那麼和諧,卻又都變得小心翼翼敏感照的顧着的對方的感受。

楊笙感覺到郭襄看自己的目光中帶着點關愛、憐惜甚至是崇拜。楊笙搞不懂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郭襄崇拜的,但是被一個人崇拜的感覺也不壞,甚至帶着點點欣喜。

楊笙終於見到從射鵰到神鵰不斷冒出來的超級配角,柯鎮惡。柯鎮惡拄着鐵杖,花白頭髮,泛着雙白眼,雖然看起來不是那麼和藹可親卻依然是一個可敬的老者。當然柯鎮惡的前來也讓小郭襄的謊言戳破。

楊笙卻也不以爲意,楊笙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她是嚮往已久。況且郭襄並不是離家出走,只是央求柯鎮惡央求的煩了,柯鎮惡不得不帶上她而已。

程英和陸無雙兩人在燕子塢短暫停留之後已離開姑蘇。原來程英和陸無雙兩人經過在襄陽的時候黃蓉提到有一好友住在姑蘇,程陸二人一時興起決定同遊姑蘇。徐公子是兩人在來姑蘇的路上遇到的,起初兩人只當是一般登徒子教訓了一頓也就罷了,哪料到引出這麼多禍事。

楊笙心中的疑惑也放下來,原來所有的事都是她這一隻蝴蝶引起的。楊笙並沒有折磨海沙幫的徐公子三人,至於虛無醉折沒折磨就不關她的事了。不過過了好些日子之後楊笙終於想起海沙幫是何物,就是倚天屠龍記中被謝遜屠的那個小幫派,還真是年度悲情幫派。

柯鎮惡原本要立刻回襄陽,但郭襄卻要等到楊笙的生日過了才走,最終柯鎮惡敵不過頑皮可愛的小孫女的撒嬌只好在等上半個月。

楊笙的生日是農曆七月初七,正值乞巧節。說實話穿越來到宋朝楊笙還沒好好地過過乞巧節,在成都的時候年齡太小在加上家中只有自己一個女性。所以每到乞巧節的時候就只簡單的過下生日就算了。

楊笙想起好像她前世還沒有認真的過過情人節。沒有情人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情人節除了玫瑰就是巧克力,這對她來說太噁心了,乞巧節呢又弄得陰陽怪氣的。

頭一天五人齋戒一天,天還未亮慕容仙帶着虛無醉、段焉、楊笙、郭襄四個人收集露水之後,開始餌鬆實、服柏子、折荷葉。中午五人在樹蔭下做巧果。

陽光明媚得讓人發暈,幸好帶着一點微風。楊笙看着自己手中奇形怪狀的巧果,再看其餘人身前擺放的花瓜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難道自己一輩子註定了心不靈手不巧。

晚上的時候,五人焚香沐浴之後。慕容仙在月光下襬一張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桂圓、紅棗、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虛無醉又添上鮮花幾朵,束紅紙。段焉在花前置一個小香爐。

楊笙發現乞巧節是古代女人最重要一天,像虛無醉這樣的女人在乞巧節的時候都顯得格外莊重,難道是怕嫁不出去。

虛無醉穿着錦綢印花衣,額上印花。眉目細掃、抹着淡淡的脂粉、輕點絳脣。頭上戴着白蘭,用鳳仙花汁染指甲。

月光下,好一個妖孽女人。

段焉依舊一身白衣,只是在頭上帶了兩朵白蘭,顯得清雅秀美。

楊笙看向小郭襄,穿着緋紅色的衣衫,頭上戴着素馨等,額頭上印着可愛的美人痣,整個人粉雕玉琢像一個漂亮的瓷娃娃。

五個人對着月光喃喃道,許下心願。慕容仙一聲令下,五個人開始吃中午準備好的點心瓜果,喝着楊笙好不容易釀成的百花釀。

乞巧節大約是婦女們的不眠夜,酒足飯飽之後又慕容仙不想再動,讓虛無醉帶着楊笙三人繼續遊玩姑蘇城。

楊笙看着整個姑蘇城都洋溢着濃濃的喜氣,清澈的流水中放着各式各樣的水燈。少女們穿着盛裝,手搖蝶扇巧笑焉然。楊笙不得不感嘆古人的想象力遠遠超過現代人。

楊笙拉着郭襄的小手,兩人歡笑着穿入人羣中。很快郭襄的手中就抓滿零食,楊笙的懷中也堆了一大堆。

楊笙驀然回首,看見虛無醉和段焉兩人遊離在人羣之外,兩個從來都不對盤的人居然親切的交談着。段仙子偎依着虛無醉,亙古不變的臉上還帶着淡淡的微笑。

楊笙打了一個寒顫,好詭異的感覺。

郭襄掙脫揚聲的手,快步跑向前方買了一個水燈回來,巧笑嫣然的說道:“楊笙,我們去放水燈!”

楊笙偏着頭,看着燈光下的郭襄就像一個精靈好動的小仙子。

楊笙點亮水燈,將荷葉型的水燈放入清澈的流水中。楊笙見郭襄閉着眼睛虔誠的許着願,她也閉着眼睛卻不知道該許什麼願,最後只好許着願所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幸福。

楊笙睜開眼睛,看着郭襄眯着眼睛看着她,完美的臉上浮現漂亮的酒窩。楊笙不由的唱到:愛笑的天使,嘴角上揚。欣然而至,嶄新的臉龐。不閃不躲,盈盈亮亮……

郭襄鼓着腮幫子,“楊笙,你在說唱什麼呢?”

楊笙笑着將王菲的《愛笑的天使》給郭襄唱了一遍,問道:“郭襄,你許的是很麼願望?”

郭襄雖然不太明白楊笙唱的是什麼,但是她卻能體會到楊笙的歡悅。郭襄跳起來,將涼涼的流水澆到楊笙臉上,狡黠的說道:“說了就不靈了。”

楊笙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郭襄,兩個人又扭在一起。

笑鬧夠了兩人地上喘着氣。郭襄望着遠方,眼中露出稍許憂傷:“楊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還沒送你禮物呢?”

楊笙做出一副財迷的樣子,眯着眼睛無限嚮往的說:“你要送我生日禮物?那好是什麼,武功秘籍、金銀珠寶、寶石翡翠我可是來者不拒的。”

郭襄伸出手不滿的打了楊笙兩下,將系在腰間的碧玉簫取下來遞過去,鄭重其事的說道:“楊笙。這是我外公送給媽媽媽媽又送給我的的簫,我現在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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