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領軍回到襄陽城邊, 安撫使呂文德早已率領親兵將校,大吹大擂,列隊在城外相迎。衆百姓也擁在城外, 陳列酒漿香燭, 羅拜慰勞。
次日清晨, 寶樹帶着明教衆人返回光明頂, 郭靖、楊賢、楊笙、段焉一行人前往華山, 衆人走走停停一路遊山玩水來到華山腳下。郭靖、黃蓉和衆人拜祭完洪七公、歐陽鋒之後決定遊覽山。
忽然老頑童周伯通道:“昔日天下五絕,西毒、北丐與中神通已然逝世,今日當世高手, 卻有哪幾個可以稱得五絕?”
楊笙看着笑嘻嘻的老頑童打趣道:“老頑童你是不是眼饞中神通的名號啊!你的武功確實不錯,但最多也只能算中頑童, 算不上中神通。”
老頑童見楊笙笑眯眯的樣子, 像極了瑛姑養的那兩隻九尾靈狐氣, 不由得氣的吹鬍子瞪眼睛。
郭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笑成月牙道:“老頑童爺爺,中頑童的稱號很好啊!”
黃蓉笑道:“所有人中老頑童武功當數第一, 中頑童這個名號當之無愧。一燈大師和我爹爹功力與日俱深,當年已居五絕,今日更無疑義。只是一燈大師已經做皇帝,南帝這個稱號已經不再適合,該稱南僧。只是北丐、西毒兩人就難辦了……”
楊笙見衆人也說也起勁, 不想理會那一幫人無聊的華山論劍什麼的。楊笙對同樣無語望天不停翻白眼的虛無醉使一個顏色。楊笙拉着郭襄, 兩人攜手向着峰頂走去。虛無醉輕輕拍了拍段焉, 兩人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楊笙郭襄手牽手到了一處高岡, 見岡腰有個大潭。楊笙道:“這個深潭據說直通黃河, 是天下八大水府之一。唐時北方大旱,唐玄宗曾書下禱雨玉版, 從這水府裡投下去?”
郭襄不信,向潭裡一望,只覺一股寒氣從潭中直冒上來,不禁打個寒顫,擡頭望見楊笙笑得像偷腥的貓。
郭襄楊笙白了一眼道:“不知道這潭裡有沒有魚,膘肥肉嫩味道一定不錯。
咕咕咕,楊笙的肚子配合的響起。楊笙幽怨的看着郭襄說完擡頭望天雲淡風輕世外高人的樣子。郭襄知道她吃喝玩樂,吃排第一,這麼說一定是故意饞她,嗚嗚嗚,她的小襄兒變化壞了。
郭襄知道楊笙饞了柔聲道:“去打兩隻山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東西。”
襄兒會做飯!楊笙怎麼看她也不像賢妻良母,要知道打小兩人在一起就沒見她下過廚。楊笙雖然心中懷疑,還是屁顛屁顛的使起輕功到林中打獵楊笙沒讓郭襄久等,片刻之後逮了兩隻肥山雞回來,只見郭襄撿了好些乾柴在地上生了一堆篝火。
郭襄用峨嵋鋼刺剖了雞肚子,將內臟洗剝乾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烤了起來。
叫花雞。楊笙挑了挑眉,是丐幫的人都會走叫花雞,還是她那機靈過人的岳母黃蓉叫的,如果是後者她就有口福了。
郭襄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溼泥乾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郭襄把大的那隻遞給抓臉撓腮的饞貓,楊笙接過山雞,香氣撲鼻,也顧不得郭襄的笑話,埋頭吃了起來。
飽暖思□□。楊笙吃飽了拍拍肚皮,偏頭看着郭襄極其認真的進食。楊笙發現相比她的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嚥,郭襄顯得優雅從容不溫不火。楊笙摟住郭襄把臉埋在她肩上,聞着郭襄身上淡淡的芳香,煩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郭襄抱着楊笙,冷清的雙眸變得柔軟,楊笙很多時候真的很像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需要有人來哄。
郭襄輕輕攬住楊笙的腰,把自己的頭放在楊笙肩窩上。十一月的華山之巔飄起細雪,相擁的兩人就像兩隻受傷的小獸相互依存。
郭襄任由楊笙抱着,待她以爲楊笙睡着了的時候耳旁傳來楊笙呢喃般的聲音。“襄兒,待今日遊完華山,我們一起離開吧!”
郭襄見楊笙難得的垂眉順眼,她好笑的看着楊笙,楊笙炫目的紫眸變得有些黯然不由的一怔。她已經習慣管了楊笙的飛揚跋扈吊兒郎當,這纔想起楊笙不過比她大幾個月,卻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個人處理。
郭襄心道:自己是不是被楊笙保護的太好了,所以變得優柔寡斷搖擺不定,小東邪就要有小東邪的樣子。郭襄抱着楊笙無比心疼卻異常堅定的道:“好。”
“我就知道襄兒會同意的。”楊笙洋洋得意一副欠扁的樣子道。雪越下越大,得到郭襄承諾後楊笙心情大好,像一個孩子一樣牽着郭襄的手兩人在雪地裡玩樂。
十一月的天氣堪比楊笙變臉的速度。黃昏雪過天晴,金燦燦的夕陽照在華山之巔,郭靖黃蓉老頑童一行人來到山巔,衆人看着如畫的江山變幻莫測波瀾壯闊久久不能言語。
大雪後山路難行,衆人雖然武功高強還是決定在山中過夜,衆人在峰頂尋了一座廟宇。楊蕭、楊雲等人去打獵劈材準備生火做飯,黃蓉見襄陽局勢已定心情大好,決定露兩手做幾個小菜慶賀。
衆人酒足飯飽後,黃蓉從大殿出來只見郭襄一個人坐在階梯上雙手抱膝望着滿天星斗。黃蓉發現郭襄自從崑崙山回來後就變得神秘兮兮小心翼翼,她因襄陽戰事操勞沒顧得上郭襄的小心思,今日一見非同小可不由得擔心的問:“襄兒,什麼事情讓你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