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三十四章

火炮經過第一輪攻擊之後, 楊笙把三十尊火炮分爲三組,手下炮兵輪番上前填火藥,火炮的冷卻時間一到, 就對準城下如蝗蟲一般的蒙古兵。

火炮一連放了一個時辰, 蒙古大軍死傷慘重, 郭靖手執長劍帶領衆多江湖豪傑加入戰場有如狼如羊羣, 被轟的暈乎乎的蒙古大軍連忙撤退。

戰後的戰場恢復死一般的寧靜, 楊笙牽着郭襄的走下城樓,城下雙方士兵默默的收斂戰友屍體。楊笙回頭望見見半爿天佈滿紅霞,彷彿在爲這慘烈的一戰奏響哀歌。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楊笙都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 只希望平平安安渾渾濁濁的過日子,她不愛任何人也不知道在茫茫人世有何人愛她。

楊笙意外的穿越到這亂世, 能遇到郭襄與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情。楊笙望着郭襄, 陰鬱的心情變好, 握着郭襄的手緊了幾分。

郭襄望着楊笙,明亮的大眼睛裡充滿悲傷不解的道:“楊笙, 爲什麼要戰爭。如此多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值得嗎?”

楊笙道:“並非只有戰爭纔會死這麼多人,宋朝統治者昏庸無能貪官妄臣把持朝野,饑荒、洪澇、乾旱每年都會有很多□□離子散家破人亡。改朝換代是很自然的事情,唯一不同的蒙古人兇狠殘暴……”

楊笙郭襄兩人走進後院,楊賢、郭靖、楊妙真、一燈大師、黃藥師等人正圍着沙盤應敵之計。楊賢道:“蒙古皇帝率十萬大軍御駕親征, 今天這一仗不過是小勝, 還未傷到蒙古韃子元氣。楊過炸掉蒙古大軍藏在南陽火藥庫, 楊笙郭襄這次又燒掉蒙古人的糧草, 蒙古人會能堅持到多久。蒙古皇帝一定會破釜沉舟, 試圖一舉攻破襄陽城。”

郭靖看着衆人沉聲說道:“各位有何良策?”

黃藥師道:“蒙古韃子要戰便戰,我們在城外擺下二十八星宿大陣, 讓蒙古人有去無回。”

一燈大師道:“蒙黃老邪五行奇門之術天下獨步,這二十八宿大陣想來必是妙的。”

楊賢喜道:“還請黃前輩指點。”

黃藥師道:“二十八星宿大陣由五位熟悉五行變化之術的高手主持。中央黃陵五氣,屬土,由郭靖統軍八千,此軍直搗中央,打亂蒙古大軍的部署。南方丹陵三氣,屬火,相煩一燈大師統軍,領兵八千。北方玄陵七氣,屬水,由楊賢統軍,領兵八千。東方青陵九氣,屬木,此路兵由我東邪黃藥師統軍,也是統兵八千。最後西路軍由楊妙真帶領八千楊家子弟兵……”

楊笙笑道:“成吉思汗子孫衆多,蒙哥這個蒙古皇帝當得名不正言不順,只要蒙哥一死,蒙古一定大亂,大宋可保一段時間的安寧。所以我們可以組成一個刺殺隊,在亂軍中殺死蒙哥。”

段焉道:“在蒙古大軍圍城之前,我已遣八千英雄豪傑出城。在蒙哥韃子大舉進攻之前,那些武林豪傑會偷襲擾亂蒙哥韃子,讓他們精疲力竭無力組織大規模的進攻的。”

三日後的傍晚,一縷晚霞悄悄落下。沉重的鼓角聲如雷鳴,蒙古大軍大舉來犯。楊笙等人來到城樓,只見蒙古兵像潮水一般涌來。在蒙古大軍的中央,一根九旄大纛高高舉起,鐵騎擁衛下青傘黃蓋,一彪人馬鏘鏘馳近,正是大汗蒙哥臨陣督戰。只見紅旗招動,城下隊伍分向左右,兩個萬人隊衝上來急攻北門。

郭靖整軍點將後號炮三響,四門大開,五路兵馬列隊而出。只見東路軍各人揹負一根極長的木樁,攻到高臺東首,一千兵手執盾牌,衝前擋箭,其餘七千人紛紛放下木樁,東打一根,西打一根,看來似乎雜亂無章,實則八千根木樁的位置皆依黃藥師所繪圖畫而樹立,分按五行八卦,頃刻間已將蒙古大軍分開。楊過、耶律齊、虛無醉、楊蕭、楊雲等人組成刺殺小隊混在亂軍中朝蒙哥奔去。

西路軍,蜂涌捲來,蒙古兵將看得眼也花了,只得放箭阻擋。猛聽得北方衆軍發喊,卻是楊賢領衆人,拖着一架架水龍,將毒汁往蒙佔兵身上射去。那毒汁濺身,登時疼

痛不堪,少刻便即起泡腐爛,蒙古軍抵擋不住,向南敗退。卻見南方煙霧沖天,乃是一燈率領八千人施行火攻,硫磺硝石之屬一陣陣從噴火鐵筒中噴出。蒙古軍見勢頭不對,當即敗至中央。郭靖領軍八千,隨後緩緩而上,見蒙古軍亂,當即揮軍而前,直衝蒙哥而去……

這時蒙古皇帝身側一人挺身而出,彎弓搭箭,疾向城樓上郭字大旗射去。這一箭去勢好不勁急,猶如奔雷閃電,如果被它射中,大旗一倒軍心必亂。

金輪法王,真是陰魂不散。楊笙站在城樓看得真切,只可惜她武功雖高,箭術實在不怎麼樣。她偏頭看着段焉、寶樹,兩人同時搖頭,三人一起望向郭襄。郭襄在三人的注視下,彎弓搭箭,向着來勢洶洶的箭羽射出,兩隻箭羽在空中相撞落入人羣中。

“郭二小姐威武”楊笙沒想到郭襄的箭術居然這麼好,但讓郭襄一直與金輪法王比射箭也不是一個辦法。

楊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與三人商議之後邪笑道:“金輪法王,你的腿好了嗎?”楊笙內力充沛,話音傳出整個戰場一清二楚。

金輪法王哈哈大笑,朗聲道:“不勞楊大小姐操心,老僧的傷勢已好。”

“我說金輪法王怎麼會上戰場,原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傷筋動骨一百天,法王就不怕斷了另一條腿吧。”楊笙就像對一個老朋友聊天一樣的關心的說道。

楊笙、段焉、寶樹、郭襄和城樓上的士兵一起鬨道:“打斷金輪法王的腿。 “打斷金輪法王的腿……”

四人內力不弱,吼聲一聲比一聲高,竟然壓住了戰場上的喊殺聲,頓時兩軍中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金輪法王大怒,卻也無可奈何。

楊笙道:“鳴炮奏樂,以銘記這歷史性的一刻。”

郭襄、段焉、寶樹指揮炮手將大炮對準被隔開的蒙古大軍,炮聲如雷,一時人仰馬翻血肉飛濺……

黑夜中,坐擁精兵的蒙哥就像大燈籠,楊過帶着耶律齊、楊蕭、楊雲等人向着蒙哥衝去蒙衝去。蒙哥的扈駕親兵見楊過來得勢頭猛惡,早有兩個百人隊衝上阻擋。楊過左臂一揮,一枝長矛飛擲出去,洞穿一名百夫長的鐵甲,貫胸而過。耶律齊,楊蕭等人學楊過手持長矛對準了頂盔貫甲的將軍飛擲而出,頃刻間殺了一十七名蒙古猛將。

這一下突襲,當真如迅雷不及掩耳,蒙古大軍在城下屯軍十萬餘衆,但楊過等人奔馬而前,便如摧枯拉朽般破堅直入,一口氣衝到了大汗的馬前。

楊過手持長矛正要刺向驚慌失措的蒙哥,猛覺頭頂一股掌風壓將下來,正是金輪法王發掌襲擊。楊過倒持長矛,回掌相迎,砰的一聲響,兩股巨力相交,兩人同時一晃。兩人都是一驚,暗贊對手了得:“一十六年不見,他功力居然精進如斯!”

楊過見金輪法王右腿微瘸,知道他腿傷尚未痊癒,楊過長劍向下疾刺,或擊小腿,或削腳掌。法王回手便是一輪。楊過側首讓過,身隨劍起,在半空中撲擊而下。

楊笙站在城樓上,只見楊過與金輪法王的打鬥一時分不出勝負,楊蕭、楊雲、耶律齊等人被尼莫哥等人圍住,一時脫不開身。蒙哥拉轉馬頭,提馬繮,縱騎急馳,四蹄翻飛,徑向空曠處疾馳。

蒙哥這一逃脫,襄陽城將永無寧日。世界這麼美好,她可不想和郭一輩子耗在襄陽城。楊笙皺着眉,時機稍縱即逝,她看着郭襄忽然想起經常不鳥她的大白小白。

楊笙一聲長嘯,喚來大白小白,她與郭襄騎上白雕,向蒙哥皇帝逃離的方向追去。白雕的速度並不算快,楊笙只能大致判斷蒙哥的去向飛直線以節約時間。

蒙哥策馬狂奔一陣後見身後沒有了追兵不由得勒馬停下來。

楊笙抓住機會說道:“襄兒,你繼續向前飛。我試一下看能不能殺死蒙哥。”

楊笙從懷中取出前些日子和段焉、虛無醉玩牌贏下的大把銅錢,拍了拍大白,讓它飛低一點,楊笙見射程剛好,眯着眼睛手持銅錢一枚枚向着蒙哥激射而去。

蒙哥聽見銅錢呼嘯而來的聲音,低頭避開銅錢,勒馬掉頭飛奔。楊笙不信這個邪,難道蒙哥真的必須死於楊過手中。楊笙一聲冷哼,將手中剩餘的銅錢灑向蒙哥。

蒙哥的身子一頓,數枚銅錢擊中他,他從馬上到下來。蒙古兵將見大汗落馬,無不驚惶,四面八方搶了過來。郭靖大呼傳令,乘勢衝殺。城內宋軍開城殺出。郭靖、黃藥師、黃蓉等發動二十八宿大陣,來回衝擊。蒙古軍軍心已亂,自相殘殺,死者不計其數,一路上拋旗投槍,潰不成軍,紛紛向北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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