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漁不安的問着:“什麼條件?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亞斯科嘴角一抹邪笑:“那好,和我結婚!”
小漁的眼珠子都差點要從眼眶裡面掉出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亞斯科斬釘截鐵的說:“你沒聽錯,你想要救石野,那麼久和我結婚,我們已經定完婚了,現在只是完成結婚這個儀式而已。”
小漁腳下的步子搖晃起來,她跌撞着往後退了退:“你好卑鄙!”
亞斯科嘴角的笑容更加陰冷起來,由淺到深一點點擴散蕩漾開來:“從你第一天認識我的時候開始,在你眼裡我不就是一個卑鄙的人嗎?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曾幾何時不卑鄙過?”
小漁欲言又止,指着亞斯科氣得臉色鐵青:“你……”
亞斯科惱羞成怒的對小漁說:“說不出來了吧,既然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過我,卑鄙就是我對你的記憶點,那我就卑鄙給你看。你不用馬上答覆我,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明天這個時間你要是還沒有考慮好,那麼我就會準時的把石野告上法庭。”
……
愛情這條路,有多少人走得好幸苦。反反覆覆,誰纔是終點的守護。小漁漫步在日暮大道之上,樹葉早已枯黃。片片落葉隨風飄蕩。淡漠了多少浮華,演繹了多少滄桑。
不知不覺,小漁走到了石家。轉眼間,物是人非。石家門牌上的石家府邸,已經掉落在了地上。光鮮亮麗的石家門牌也不再有往日的溫度,那麼那麼冷冷的睡在地上。
石家敗了,曾經的輝煌一去不返。幾十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作爲旁人來說,就連小漁的心都會有隱隱作痛的酸楚。小漁撿起石家的門派,用手擦了擦,然後有好好的掛了起來,雖然小漁知道,再過幾天,這塊門派毅然會被摘下來的。
轉身的一剎那,小漁對上了石漠那雙沒有精彩的眼睛,他依舊還是這樣。讓人看上去很冷漠。可是早已人物鏤空的石家,石漠還在這裡留戀着,這足以說明他內心的冷漠還是不能被情感所淹沒。
小漁拽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問:“你,還在!”
石漠上前走了幾步,點了點頭,冷冷的說:“嗯,只是看看!”
石漠的手擋在口鼻之間,輕咳一聲:“你呢?怎麼會來這裡。”
小漁尷尬的一笑,說:“我,也只是看看。”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兩人只是這樣對視着,誰都沒有再說上一句話,這種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
落葉,一片飄零下來,落在了小漁的肩頭,石漠上前,溫柔的爲小漁摘在肩頭的落葉。
“謝謝!”
“不客氣!”
一切語言都顯得很生疏,準確來說,石漠是小漁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但是即使認識看那麼
久,石漠對於小漁來說永遠是那麼疏離着。這種疏離就算是再長的時間積累都不能完全的治癒。
小漁看向石漠那雙眼睛:“石野,他怎麼辦?”
石漠挑眉驚訝的問:“你知道了?”
“嗯,石傲來找過我?”
石漠微微嘆上一口氣:“他,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石傲來找你,是要你幫忙嗎?”
“嗯。”
石漠冷冷的笑着,帶着絲絲的絕望:“沒用的,亞斯科心狠手辣,他巴不得我們每一個人都進去監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石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亞斯科這麼恨石家。你,知道嗎?”
石漠突然的問題,讓小漁不知所措起來,明顯的心虛讓小漁轉臉不敢正視石漠的眼睛:“我……我不知道。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石野坐牢的。”
石漠察覺到了小漁欲言又止的難堪,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石漠的心頭,他一把抓住小漁的雙肩,急切的說:“小漁,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希望你做傷害自己的事情。答應我。”
小漁被石漠的行爲着實嚇了一大跳:“你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和我說話,我很不習慣。”
石漠看了看自己的手,連忙鬆開:“對不起!”
小漁搖了搖頭,潛臺詞是沒關係:“在石氏的日子,你們都幫助了我很多,雖然有時候經常會被氣得吐血,但是快樂大是佔據大部分的,特別是石野,我對不起他。從一開始,我就那麼討厭他,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張好臉看。可是他卻是對我付出最多的人,我沒什麼好回報的,我只能讓他逃過這次的劫難,以後快快樂樂的生活。”
石漠看向天,問着:“快樂?石家人還能快樂起來嗎?就算不是愛財,但是有些東西存在過是沒有辦法抹去的。就像這座宅子一樣,他承載着石家人的悲歡,離合,快樂,滿足。但是現在……”
小漁蹙眉,心頭的酸楚很濃烈,近乎不能呼吸起來,看着這麼大的男人,呼風喚雨了好幾年,現在卻落得了這樣的地步,多少,很諷刺。
爲了安慰面前表露出難過的男人,小漁上去輕輕拍着石漠的肩膀:“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只要雙手還在,這些東西還是可以重頭創造的。你覺得呢?”
石漠只是淺笑:“呵呵,也許吧。但是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你要怎麼去救石野?去求亞斯科嗎?”
小漁的臉色在石漠又將話題轉回來的時候大變:“我已經去過了。”
石漠當然很好奇小漁和亞斯科之間的對話到底會說些什麼,他直截了當的問着:“他怎麼說!”
小漁走出石家的大院,擺弄着門前即可枯萎的枝葉,“總之,也許明天過後,石野就能平安無事的出來了。也許,還要等幾天。”
小漁越是閃躲,石漠心裡就越是不安:“你爲什麼這麼有把握,你和亞斯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協議?”
小漁趕緊
辯解:“沒有,你想得太複雜了。”
石漠挑眉:“是嗎?可是按照亞斯科的性格來說,不趕盡殺絕他怎麼會罷手?”
小漁又想轉移話題,故作不在意的說說笑笑:“你好像很瞭解他啊?呵呵!”
石漠窮追猛打,不問出個所以然乃肯罷休:“小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和亞斯科說的,你必須告訴我。”
小漁對上石漠此刻極其緊張的面容,墨色的眸子裡面部都是自己的影子:“你爲什麼這麼緊張我說什麼?”
石漠語塞:“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小漁不解。因爲石漠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而且這次相遇石漠說了太多出乎意料的話。
石漠怕自己面對小漁以後就沒有勇氣說出接下來說的話,他轉身,淡淡的說着:“因爲我從來就很在意你,世道如今,我也已經一無所有,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一直都喜歡着你,但是,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你佔據你生活裡的一部分,我知道石傲和石野都很喜歡你,我很木訥,生活又很無趣,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你選擇他們任何一個,都會比選擇我幸福。所以當初,當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敢去承諾什麼。直到陳雪的出現,她又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她的眼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在那一瞬間被融化了,我想你也知道我和陳雪的事情,我雖然把她當成是你,纔會一時忘情,不過,這段插曲也成爲了我生命裡面的一部分,一種記憶,一次錯愛。”
小漁大嘆一口氣,深有感觸:“是啊,有些人一個擦肩錯過的就是一輩子,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對我又感覺,說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你那麼冷漠,我一度以爲你就是一個機器人,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看來我還是理解錯誤了。”
石漠哪會放過小漁:“呵呵……你又成功的轉移話題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要怎麼去說服亞斯科。”
無奈之下,小漁只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老老實實的交代給石漠聽。“用我一輩子的幸福去換石野的自由。”
石漠詫異:“你說什麼?”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女人這一輩子不始終都是要嫁人的嗎?亞斯科的經濟實力也很不錯,而且我和亞斯科本來就已經訂婚了,就算沒有石野,我想我也會嫁給亞斯科吧。”
石漠的聲音大了起來:“你說謊!你明明不喜歡亞斯科,你喜歡石野,對嗎?所以你要用石野的自由去換取你一輩子的幸福。因爲在你心裡,石野的自由比你的幸福還要重要,你不容許石野的在監獄裡呆上一分一秒。是嗎?”
小漁搖了搖頭:“你想的太多了!我沒那麼偉大,這樣的女人都應該上牌坊的,我只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
“你不是,你爲什麼要這麼騙我?你以爲你騙得了嗎?”
小漁打趣道:“你今天還真的聽特別的,我從來不知道你能說這麼多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