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救命!”
寧萱芷拼盡全身上下的力氣掙扎着,然而身後的手臂卻像一隻巨大的蟒蛇一般纏上了她的腰身。
她的外衫被粗暴地扯開,露出了她欺霜賽雪的皮膚,耳旁所傳來的粗喘的男人呼吸讓她心裡萬分噁心。
“小娘子,我勸你還是乖乖從了吧!”男人的聲音伴隨着粗喘傳到寧萱芷的耳畔,混着汗溼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噁心。
“你可是你孃親口吩咐交給我的,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寧萱芷仍然在不停地掙扎着。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鬱鬱寡歡,上月選秀時,她意外被指給了瑞親王。雖然只是側妃之位,但以她區區尚書庶女的身份,已然是高攀了!
可是沒等她高興幾天,就傳來了瑞王拒不接受,反而向皇上請求退婚的消息!
她當時感覺天都塌了,賜婚旨意已下,當事人卻寧願抗旨也不娶她,這對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而言,該是多大的恥辱!
府中因爲這件事頓時間流言紛紛,她一介庶女,從小又少了孃親,本就不受府里人待見,而今退婚一事更是讓府中上下無不以她爲恥。
她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心中更是難受無比,索xing躲在芳蕪閣中避不露面,每日裡自憐自傷。
可她卻沒想到身在深宅大院之中,重重防護之下,自己毫無防備地熟睡之時……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我求求你,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從小就沒有孃親,你一定是認錯了人!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不會把今日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寧萱芷的聲音哽咽,身體更是止不住地顫抖。
她從來都沒有如此無助過,甚至都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她只是在拼命得搖頭,無盡地掙扎。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幾乎用在了這裡,然而,她如此瘦弱的身軀又怎能抵擋得住身後的壯漢?
寧萱芷只覺自己的指尖傳來一陣刺痛,身體更是已經向後傾斜。
她死死地抓住自己身上的衣衫,男人粗糙的手臂已經在她的面前展現出來。
“撕拉”一聲,她的衣衫甚至已經被完全扯裂了……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寧萱芷已經快要完全絕望的時候,寧恆遠暴怒的聲音忽然傳來。
身上的壯漢一愣,寧萱芷抓住機會猛然用力,立刻推開了眼前的陌生壯漢,她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脫口而出,“爹!”
她抓住自己的衣衫,朝着寧恆遠奔去,“爹,女兒……”
“啪!”
話還未說完,她已經被寧恆遠打了響亮的一巴掌。
寧萱芷錯愕地看着寧恆遠,耳邊盡是被打後的轟鳴聲,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痛意,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沉重而壓抑。
她又木訥訥地喊了他一聲:“爹……”
卻被寧恆遠厲聲打斷——
“閉嘴!我沒你這樣下賤的女兒!馨婉,如果不是你來告訴我,我還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馨婉?這不是大夫人的閨名嗎?!
“老爺,我都說了,芷兒一定是一時糊塗,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從寧恆遠的身後,緩緩走出來了一位美貌夫人,她語氣溫和,眼裡卻閃過一絲得意的陰狠。
林馨婉拉了拉身邊的寧恆遠,“你小聲些吧,總歸女兒家還要點名聲,總不好太鬧。”
“父親!”寧萱芷感激地看了大夫人一眼,拼命點頭,淚水漣漣地膝行至寧恆遠身前,想要抱住他的大腿求懇,卻被他狠狠一腳踢開!
“名聲?她自己都不顧及名聲了!”寧恆遠勃然大怒,指着衣衫殘破不整的寧萱芷,毫不心疼地道:“私通外男,不守婦道。這樣的女兒,我要來何用!”
“來人!”他不但沒有消弭聲息,反而提高了嗓音,“人呢?院子裡的人呢?都是死的嗎!”
一時間,黑燈瞎火的宅子裡驀然燈火通明。
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睛頓時間黯淡了下去,看着急急忙忙趕到房間,臉上幾乎遮不住驚詫和鄙夷僕人們,寧萱芷清楚地知道,她完了。
寧恆遠既沉痛又憤怒地深吸了一口氣,“你大娘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真是一點不相信,可是,我竟然在你的房中發現了外男信物!你簡直不知廉恥!怪不得瑞王爺會抗旨退婚!”
寧萱芷瞪大了眼睛看着寧恆遠,彷彿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看着她的眼光厭惡鄙夷的男子,是她那個不久前還對她溫言以對,笑着讓她籠絡住瑞王的心,給她無數銀錢和珍寶首飾的“好爹爹”。
不過信物?什麼信物?
她何曾私贈過外男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