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太上老君的丹藥在天池裡浸泡三天,洗去凡塵,修的仙身。
剛從天池出來,就見邵澤躺在一朵雲朵之上,手裡把玩着一塊玉佩,見我靠近,他站起身,眸光熾熱的上下打量我一圈,“小狐兒,修成仙身的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嘴角含笑,對於他的讚美不置可否,男人都喜歡花言巧語,邵澤的甜言蜜語令我更加的感冒,我的手緩緩的換上邵澤的脖子,紅脣再次湊近他的臉,我笑問:“邵澤,你喜歡我嗎?”
邵澤的手環住我的腰,讓我整個人貼近他,他的桃花眼眨巴着,墨黑的眸子倒影出我此刻傾城的臉龐,我從他的眼裡看到現在的自己,似有一種魔力,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
邵澤向來遊戲人間,他的花心我都看在眼裡,我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時新鮮的獵物。
在男人的眼裡,女人就是獵物,而他就是獵人,越是難撲捉到的獵物,越能另男人產生佔有慾,所以,男人喜歡跟女人調情,喜歡採露。
邵澤的聲音也很有誘惑力:“小狐兒,本君自然是喜歡你的,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
在我發愣之際,他的脣落在我的紅脣上,又像是怕我會嚇到,隨即離開,只是輕輕的擦過,“小狐兒,我喜歡你,那你喜歡我嗎?”
在邵澤的心裡我也只是新鮮感的獵物,邵澤喜歡我,我纔不相信,就我住在邵澤宮百年來,這門口進進出出過多少女人,邵澤的新鮮感只有一時,乏味了就不再與之糾纏。
我的手環住邵澤的脖子,撒嬌道:“油嘴滑舌,你的話我不會相信的。”
邵澤的眉毛微挑,隨後問:“那要怎麼證明,你纔會相信?”
“怎麼證明你很喜歡我呢?”我想了想說,“我要你站在衆仙的面前,宣佈我是你的女人,你要爲我斷絕與其他女仙的交往,那我就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邵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隨即拉着我的手,踏雲朝天界最熱鬧的廣場而去,那裡有就像是天界的一個集市,仙霧迷繞,人聲鼎沸,鳥語花香,火樹銀花,熙熙攘攘。
邵澤拉着我走上一處高臺,他的聲音洪亮的傳遍每一處角落,“本人邵澤,傾慕姑娘已久,請求姑娘走進本君的心裡,成爲我今生的摯愛。”
我呆住,他居然真的這樣做了,都說愛需要勇氣,當衆求愛更需要勇氣,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墨發隨風飛揚,紫色的衣衫映襯着他的笑臉。
此刻紅霞漫天,爲他的五官鍍上一抹柔和的色彩,看着我發愣的神情,他嘴角的笑意更濃,隨即將我攬在懷裡,“妙寧,從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你了,爲了你,我斬斷一切桃花,只傾慕你一人,現在,你可信我對你是認真?”
隨着邵澤的話落,隨即響起掌聲,叫好聲,我眨眨眼,在我的心裡邵澤一直都是那種花言巧語之人,可還是被他這些話打動,我本無心,奈何多情,受不得別人對我好。
好半天,在邵澤的期盼下,我煞風景的說:“邵澤,我……餓了,回家吃飯去。”隨後我轉身,落荒而逃。
他居然說爲我斬斷一切情絲,自邵澤告白之後,也確實沒有一個女人了找他,日子很平靜,時光飛逝,轉眼已是百年。
或許,是我對他還有一些顧忌,兩人的發展很緩慢,都說細水長流,我跟他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着。
那日,我從天池洗澡回來,自從泡過天池水後,我就喜歡去天池洗澡,不僅僅因爲天池水是聖水,更喜歡那裡的唯美風景。
我卻看到邵澤與水仙站在一處樹下說着什麼,隨後水仙依偎進邵澤的懷裡,而邵澤也抱着她。
我頓時覺得被邵澤花心蘿蔔給騙了,我的火氣頓時上了,隨後轉身走,心裡發誓再也不要看到那個花心的傢伙。
在仙界也是有酒樓的,我走進酒樓點上幾壺酒,這時有幾個青年才俊湊近我身邊找我搭訕,我拍着他的肩膀,接着酒性挑起他的小巴,這個男仙長得還不錯,眉清目秀的,雖然比不上邵澤那個花心蘿蔔,勉強還能入口。
我本就是無心之人,何必將一顆心繫在一個男人身上,邵澤本就是花心,我何必認真。
或許,我的心裡有種報復的心態,我的身子挨着這個男仙越來越近,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我好開心認識你呢,小子,你叫什麼?”
我摟住男仙的脖子,覺得這男仙怎麼跟剛不太一樣了,個子突然變高了?是我的錯覺嗎?
我睜大迷離的大眼,很認真的看着這個我剛搭訕的男仙,奇怪,爲什麼這個男仙越看越想邵澤那個花心的。
我果然喝的太多,邵澤那個花心蘿蔔居然還能擠進我的腦子裡,太霸道了,我抱着他的脖子,嘴裡嘟囔着:“小子,你喜歡我嗎?我晚上不知道住哪,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男仙的面色突然沉了下來,語帶嘲諷的說:“妙寧,本君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隨便,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你就巴着送上門,卻在本君的面前表現一副烈女的形象?”
我覺得我一定是喝太多酒了,居然聽到邵澤那個傢伙的聲音?!
我是不是烈女關他什麼事,他也不是烈男啊,還不是跟那個水仙藕斷絲連,還說什麼只傾慕我一人,都是騙人的混蛋。
我抱着面前的男仙,看着他誘人的紅脣,突然一笑,“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又不是我的誰?”
嘴脣突然被堵住,那個吻太過熱烈,加上我的頭一直是暈乎乎的,這下就更暈了。
我渾身無力,摟着男人的脖子,像是抓住一個救命稻草一般,嘴裡喃喃:“我不難過的,邵澤他本來就是花心大蘿蔔,我再也不要他了,這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抱在我的手有些發僵,隨後他抱着我走,我看了看路,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終於,我被放到牀上,我翻了一個身,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還是睡在邵澤宮的牀上,頭疼的起來,揉着頭,也沒有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起來推開窗戶,我居然看到水仙正在提着水壺澆着花,邵澤那個花心蘿蔔果然讓這個女人留宿了。
我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他有女人了不起,天下又不是他一個男人。
關上窗戶,我走到衣櫃前,就開始收拾起衣服來,既然邵澤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好意思還住在他的地盤。
背上包袱,我就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道別?算了,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他那張容光煥發的臉,他愛喜歡誰與我無關。
沒想到的是,我剛走到大門,叫住我的人不是邵澤,而是水仙。
水仙向我解釋了昨天邵澤爲什麼抱她,轉頭看向水仙,這才發現水仙依舊面色慘白,她說昨天只是路過,沒想到犯了舊疾,邵澤只是好心扶了她一把。
我大囧,看來我又亂翻醋罈子了,但心裡還是很不爽:“這些,我並不想知道,我跟邵澤神君也只是普通朋友。”
說這話,邵澤正好從房裡出來,目光隨即落在我的包袱上,隨即嘲諷道:“妙寧,知恩圖報,你都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
果然,他又一次提醒我,我的命是他的,我說過的報恩自然不能空口說白話!
我跺跺腳,最後還是乖乖的留下來,我忍,誰叫我當初嘴賤,居然說什麼做牛做馬的話!
邵澤送水仙回來後,就坐在我對面喝着茶,面沉如水。
他在生哪門子的氣,該生氣的那個是我好嗎?
在我神遊時,邵澤突然站起身來到我面前,然後,他一手按住我的後腦,一手摟着我的腰,他的吻很霸道,像是在宣泄他此刻不爽的心情,這感覺就像火山爆發,令我暈頭轉向,難以招架。
我隨着他的狂熱,身子漸漸無力,我的心漸漸融化,最後軟綿綿的靠在邵澤的懷裡,任由他欺負,我似被他點燃一簇簇火焰,漸漸有了一種渴望。
我的手來到邵澤的衣帶處,只是輕輕一扯,他的腰帶滑落,衣衫半敞露出性感迷人的身材,看着這樣的邵澤,我竟然有點看癡,原來我也在渴望他的身體,想要佔有他的全部。
胸前一涼,我這才清醒過來,這裡是大殿,我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綿軟無力,“不要……”
這句話說出來,我也啞然了,怎麼感覺那麼像變向的邀請?
邵澤的眼眸深了幾分,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女子的身上摩挲着,“不要什麼?小狐兒……”
我有些語氣,就在我半推半就之際響起一陣乾咳聲,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我的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那個女人站在院子裡,表情雲淡風輕,而我的臉已經烏雲密佈,剛走一個水仙,這個女人又是誰?
這一次,我心底的怒火徹底點燃,我再也不要相信邵澤的鬼話,他就是十足的花心蘿蔔,我狠狠的甩了邵澤兩個耳光,“邵澤,我跟你徹底玩完了,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最後看了眼院子裡的那個女人,隨即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