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救死扶傷
警察來的時候,周琳正在給受害者的傷口塗藥----把無恙丸捏碎了抹在傷口上。 眼見得藥粉一接觸傷口,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疤,馬俊才震驚了,這個藥實在太神奇了!怪不得網上都說是“神藥”呢,果然名副其實!不需要手術,不需要縫合傷口,這就好了!
“周大夫是用什麼止血的?”馬俊才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環節,王醫生流了那麼多血,按理說生命已是垂危了,常規搶救方法是先止血,再輸血;可他並沒有看見止血的器具,王醫生雖然面色蒼白,呼吸卻很平穩,看起來病情確實穩定下來了。可是,周大夫是怎麼做到的?
馬俊才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問,五六個警察衝了進來。看到急救室的情景,帶隊的刑警隊長只是稍微一楞隨即反應過來,命令兩個警察把處於癡呆狀的男子控制起來,問馬俊才:“誰是負責人?”
馬俊才迎上前道:“我是院長馬俊才。”
刑警隊長看着馬俊才又問:“傷者在哪,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馬俊才一指病牀,“傷者是我們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受了五處刀傷,其中兩處是致命傷,一處在心臟,一處在肝臟。幸好有周大夫在,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刑警隊長走到病牀前去看傷者,這時,周琳正在給傷者腹部的最後一處刀口塗抹藥粉。“嗯?”看到傷口,刑警隊長楞了,咋回事?這是刀傷?看形狀應該是的,可是怎麼已經結疤了?不應該呀!突然“噝-----”吸了口冷氣,就見腹部的傷口吸收了上面的棕色藥粉後立刻就開始結疤。
刑警隊長驚訝地擡看向給病人治傷的醫生,瞬間變成呆子:哇!這個醫生太漂亮了!奶奶的,我咋不知道中醫院還有這麼漂亮的妞!貪婪地盯着周琳看,至於傷者,早被他忘在腦後了。
感受到對面警察無禮的目光,周琳冷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對馬俊才說:“馬院長,把王醫生送到住院部吧。”說完,走過去把兩個癱軟的護士扶起來,暗中在兩人的背部按了一下,安慰道:“別擔心,王醫生沒有危險。”
兩個女護士就覺得精神一震,腿也不軟了,心也不慌了,頭腦一下清醒了。周琳對兩人微微一笑,轉身出去了。
馬俊才叫人把王醫生送到住院部,然後配合警察做調查,做筆錄,忙完這些就到下班時間了。
“馬院長,”馬俊才正要去辦公室,被刑警隊長叫住了,“周大夫是剛參加工作的吧,看着很年輕啊!”
一說起周琳,馬俊才又是敬佩,又是感激,感慨地說:“今天多虧了周大夫!郎隊長,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要不是周大夫,小王這條命可就交代了!”馬俊纔是從其他警察的稱呼中得知刑警隊長姓郎,叫什麼,還不知道。
“哦?周大夫叫什麼名字?本事不小呢。”郎隊長把話題朝自己小王的方向引。
“周大夫叫周琳,”馬俊才毫無防備地回答,“可惜,她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哦?怎麼回事?”郎隊長好奇地問。
“周大夫是東海人,是來義診的... ...”馬俊才把周琳的事情說了一遍,見郎隊長再沒什麼要問的,就告辭了。
中醫院患者傷醫事件在當地傳的沸沸揚揚的,與這個新聞同時傳播的還有一個消息:浩特市中醫院來了一位“神醫”,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甚至有人癌症晚期都治好了。
消息傳出,有信的,也有不信的。雖然周琳在東三省被人奉爲神醫,但是,還是那句話,網絡上傳播的假信息太多,即使有真消息,也被掐頭去尾,或者遮掩一部分真相,弄得人們對網傳報道一直持有懷疑態度,即便是官方發佈的消息,人們的態度也是謹慎的相信。
這就是爲什麼周揚創造了那麼多“奇蹟”,但真正相信的人並不多,除了那些親自經歷過並從中受益的人以及他們身邊的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關於周揚和周琳的事,從來沒有正式的官方報道。
“聽說中醫院來了個很厲害的醫生,啥病都能治。你說這事是真的假的?”這是浩特市的人們見面後談論最多的話題。普通人還在議論的時候,一些知道內情的人已經去過中醫院了,或者正在去的路上。
這是周琳來到浩特市的第三天。上午十一點,中醫院門診樓前。李福林看着從門診樓一直排到醫院大門的隊伍,心想這要等到啥時候才能進去?那個馬俊纔不就是個小院長麼,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請他引見一下,卻推三阻四的。除了馬俊才,李福林也不是請不到有身份的人出面,只是他是來試探、確認實情的,不好搞的太正式。朝門診樓門口看了看,想到了個主意。
“兄弟,我有急事,你看能不能放我進去?”李福林走到門口臉上堆着笑對檢查病歷的保安說道。
“排隊去!”保安看了他一眼,虎着臉說,“來這兒的哪個沒有急事?還都是危重患者,我看你活蹦亂跳地,不像有病的樣子,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李福林心裡氣惱:要不是老闆有交代,老子跟你一個小保安客氣什麼。臉上保持着笑容,抓住保安的手一握:“兄弟,我是真有急事。”
“你他... ...”保安剛要呵斥,忽覺手裡多了點東西,偷眼一瞧,是紅票子,捏了捏,約莫有四五張,不動聲色地把手插進口袋裡,臉色一緩,給了李福林一個紙條,點頭示意李福林進去。李福林看了眼紙條,上面印了個號碼:44。不吉利?李福林哪在乎這個,問了位置進去了。身後傳來病人和保安的爭辯,李福林只當沒聽見。
義診的地方很好找,一個辦公室門口掛着個牌子,上面兩個大字:義診。門前的長椅上坐着幾個人,還有一副活動擔架,上面躺着個老太太,家屬在旁邊輕聲安慰着。門口站着兩個保安,一副警惕的神色。兩天前發生的事件把馬俊才嚇壞了,當天就加強了保安,尤其是周琳這兒更是重中之重。
醫生看病的速度時快時慢,李福林前面有三個病人,其中兩個進去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進去之前還是病懨懨的人,出來後卻是精神抖擻,滿面笑容。
“神了!太神了!”李福林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如果是別人說給他聽,他絕對一點都不信,可這是他親眼所見。
“來着了,今天算是來着了!老闆的打算實在高明!有這樣的醫生做廣告,我們的藥酒哪有賣不出去的?”李福林不由得對老闆的精明大爲佩服,忽然眉頭一皺想到一個問題,走到走廊另一頭給老闆打了個電話把見到的情景說了,最後說道:“老闆,這種厲害人物一百萬怕是拿不下來。”
“那就二百萬!”電話那頭說道。
“二百萬?就這醫術,人家幾天就掙來了,你的二百萬算什麼?”李福林腹誹道,覺得應該給老闆提個醒,“老闆,排隊看病的人有好幾百呢,都是重大疾病。”李福林沒明說,意思是你自個想去。
老闆不是笨人,一聽就明白了,沉默了一陣,說:“你先探探他的口氣,完了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就過去親自和他談。”
李福林得了老闆的指示,把見了醫生後要說的話打了個腹稿,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轉回義診室門口。等了大約十幾分鍾,擔架牀推進去的老太太出來了,是自己走出來的。老太太的家屬高興的不得了,圍着問長問短,聲音大了點,走廊裡有點吵,保安客氣地提醒了一句:請安靜!家屬還算講理,都停下了說話,歡歡喜喜地簇擁着老人走了。
下一個就是李福林了,進去前搶着問了保安一句:那個老太太是啥病?保安低聲說:“肝癌。”
“!”李福林被震的說不出話,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之前準備的說辭也忘掉了一半。
“四十四號。”裡面叫號了,李福林沒反應過來,保安輕輕推了他一把,“叫你呢。”李福林一激靈,“哎”了一聲,走了進去,身後,保安把門關了。
看到辦公室裡只有兩個女孩,都穿着白大褂,看來這就是醫生了。儘管其中一個長得非常漂亮,李福林可不會認爲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來之前,李福林只知道中醫院來了個了不得的中醫,是男是女他卻沒打聽,不過想來,中醫嗎,肯定是男的,而且是老中醫。
李福林楞了一下,左右看看,再沒別人,疑惑地問:“周醫生呢?”
“你有什麼事?”說話的是那個漂亮女孩。
“我來看病。”李福林抱着肚子,作出一副愁眉苦臉樣。他沒注意到女孩問的話有什麼不對,來這兒的人當然是來看病的,要問,也該問“你怎麼啦?”“哪兒不舒服?”之類的,可女孩卻問他有什麼事,顯然沒有把他當病人。
“你的病不需要在這兒看,你去看內科吧。”漂亮女孩說話挺客氣的。
“不行,我要讓周醫生給我看。周醫生呢?”
“我就是。”
“你?”李福林吃驚地看着漂亮女孩,仔細地打量了一陣,不確定地問:“你就是東海省來義診的周醫生?”
“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聊天,有事你就說,沒事請你先出去。要是家裡有病人,你送過來我給看看。”周琳懶得跟他閒話,擔心這個人家裡真有病人,不要耽誤了,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屋裡沒別人了,這個女的應該就是周大夫,可是,這也太... ...那個年輕了。”李福林真地不願相信這個漂亮女孩就是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好吧,就算她是。”李福林說服自己相信了這個事實,“咳”了一聲,說:“周大夫,你好!我是益鍵藥酒廠的經理,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
“對不起,我沒興趣。請你走吧。”周琳一聽,當場拒絕了。
“周醫生,別急嘛,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 ...”
“小楊,”周琳臉色突然一冷喊了一聲。
進來一個保安,“周大夫,咋了?”
周琳:“他沒病,請他出去。”
小楊二話不說抓住李福林的胳膊就往外拉。
“唉,唉,周大夫... ...”李福林被趕出去了。
事情沒辦成,還被趕了出來,李福林又是懊惱,又是沮喪:老闆叫我給回話呢,咋說?人家根本就不聽你的。媽的,這個小娘皮不太好對付啊!嗯,也可能是場合不對,我等着,看她在哪落腳,到時候提着錢去,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
“嘿嘿,說真的,這妞長得真他媽的漂亮!”李福林想起周琳的美貌,不由得一陣心癢難搔。
163.奸商
李福林在門診樓外一直等到中午一點多還不見周琳出來,有些捉急,一打聽才知道,周琳中午不休息,午飯都是叫的外賣。
“你說你免費看病,這麼辛苦圖個啥?”李福林很不理解,在他想來,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都是各顧各,一起朝“錢”看,沒有好處的事沒人願意做,即使做了好事,也沒幾個人領情,背後還笑話你是個“傻缺”。周琳的義診在李福林眼裡屬於“神經病”,大腦不正常的一類人。
周琳不出來,李福林沒辦法說事情,決定找個飯館先填飽肚子再說,心想“你中午不休息,晚上總要休息吧。”
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老闆打來了電話,叫他去天馬酒店。
“不是說明天來嗎,怎麼今天就來了?”李福林開着車往酒店趕,心裡有些忐忑,老闆的脾氣大,不好伺候,自己啥事都沒辦成,去了說話可要小心些。
馬酒店有自己的餐廳,益鍵公司的老闆費強正在餐廳包間裡請客。包間裡坐着幾個人,主位上坐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笑容可掬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很和氣,很好相處。這個人就是費強。
費強是販賣中藥材發家的,賺了有幾千萬,後來見這行競爭太激烈,就想轉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一個開中醫診所的老中醫,這人手裡有個家傳的泡藥酒的方子,據說是從滿清皇宮裡流傳出來的,有一二百年的歷史了。這個酒的效果怎麼樣,費強喝過後覺得也就那樣,但他另有打算。
和老中醫混熟了後,花二十萬把泡酒的方子買了來,然後就開起了公司。能不能賺錢?費強自信能。搞了多年中藥材,他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發現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都怕得病,而爲了治病,大多數人都捨得花錢。即使是花了冤枉錢,病沒治好,也不怨賣藥的,只怨自己自己的病得的不對。聽起來有些荒唐是吧,可這就是現實。
費強就是抓住人們的這一心理弱點,一邊生產,一邊開始大肆的廣告宣傳。大城市的廣告費太貴,他就專門在小城市做廣告,電臺,電視臺,報紙,甚至路邊的廣告牌、出租車上都是益鍵藥酒的廣告。這樣一來,錢沒花多少,效果卻比在大電視臺還要好。廣告內容?吹唄,反正全天下的廣告都在吹,我也吹一吹又咋了?憑啥只許你吹,不許我吹?要吹大夥兒一塊吹。
自古一來這地界的人們就都有一個特點,就如魯迅說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喜歡聽好話、大話、空話,不喜聽真話、實話,該當真的時候不當真,該質疑的時候不敢質疑。
在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的忽悠下,益鍵藥酒很快就火了,大量的訂單涌來,費強美美地賺了一筆,而且看勢頭完全可以繼續做大做強。
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真想遲早會大白天下。這地界的人們還有一個特點:自己不敢出頭,可一旦有人對大家都懷疑的事情跳出來說“不”,便會跟着羣起而攻之。很多人喝了藥酒後,並沒有產生廣告說的效果,甚至有些人還出現了副作用,於是,負面口碑出現了。漸漸地,藥酒沒人買了。可以說,費強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到了這時候,如果是一般人,就該收手轉行了,反正錢已經賺得不少了,搞搞其他的也不錯,比如房地產。可是費強不是一般人,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個品牌,還是大品牌,不說是家喻戶曉,也差不多傳遍大半個國土了,哪能說放棄就放棄。還有就是,其勢已成,騎虎難下。
怎麼辦?費強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要挽回劣勢。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計的時候,聽說浩特市中醫院來了個“神醫”,治病那叫“立竿見影”。費強敏覺地發現這是個好機會,如果這個醫生真有那麼“神”的話,正好可以借作“東風”。
爲了確認消息的真實性,費強找浩特市的朋友打聽了一番,得到的回答是:確有其事。
於是,李福林被派了過來。等李福林把親眼見到的事給他一說,他覺得這事還得自己親自去談。他本來想明天來,後來一想,這個事越早越好,小心夜長夢多,所以當天就趕了過來。
李福林急忙趕到天馬酒店,推開包間的門,裡面坐着四個人,他都認識,居中坐着的是老闆費強,左邊是老闆的女秘書,右邊是市電視臺的臺長。還有一位穿着警服,正是公安局刑警隊郎隊長。
李福林和衆人打了個招呼,找了個位子坐下。
“福林,你跟周醫生談的怎麼樣?”費強看起來心情不錯,和顏悅色地問。
李福林把事情經過如實說了,最後解釋道:“費總,我想可能是時機不對,年輕人臉皮薄,又是女人,有些放不開。我想等她下班後到她的住處私下和她談。”
“女人?”費強眉毛一聳,奇怪地問,“多大年紀?”
“費總,你們說的不會是中醫院最近來義診的那個周醫生吧?”郎隊長插了一句。
“哦?郎隊長認識?”費強好奇地看着郎隊長。
“不認識,見過一面。嘖嘖,”郎隊長咂了下嘴,臉上現出一副色相,“這個周醫生不但年輕,人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哦?有多漂亮?”費強一聽,來了興趣,追着問,沒看到旁邊秘書幽怨的眼神。
“有多漂亮,我也不會形容,反正,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啥,不是人間的......,徐臺長那話咋說的?”
徐臺長微微一笑:“不食人間煙火。”
“對!就是這個詞!還是徐臺長有文化!”郎隊長奉承了徐臺長一句,接着說道:“徐臺長,你們電視臺的韓麗麗夠漂亮了吧,可是和人家比起來,我說句您別見怪的話,那簡直就是母豬和貂蟬的區別!”
徐臺長聽了這個比喻心裡稍有不快,卻不怎麼生氣,他這個人貪財但不好色,韓麗麗是漂亮,但他從沒動過那個心思。可是這個比喻也太誇張了吧?懷疑地問郎隊長:“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哪兒有這樣的女人?”
郎隊長也不爭辯,問李福林:“老李,你見過周醫生了,你說。”
李福林看了看在座的衆人,點點頭感嘆道:“郎隊說的沒錯,那個周醫生真的有那麼漂亮!以前看書讀到‘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覺得那是一種誇張的形容,見了那位周醫生才知道原來真有那麼美的女人!”
郎隊長接過來道:“看看,我沒說錯吧。”
這下子,費強和徐臺長包括女秘書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象着那個周醫生究竟美到什麼程度,都呆住了,包間裡一時間竟十分安靜。
“篤、篤、篤”,有人敲門,隨後進來一個服務員,問費強:“先生,可以上菜嗎?”
“咳,”費強回過神來,咳了一聲,說:“再等等,還有一位客人。”
“好的,先生。”服務員答應了一聲,關上了門。
“費總,您還請了誰?”郎隊長好奇地問。
費強:“說來你應該認識,就是中醫院的馬俊才。”
“哦,認識。”郎隊長點頭道,“這個人有點本事,就是太倔了,不會來事。”
李福林有同感地點點頭,“就是。我請他引見周醫生,推三阻四的,說周醫生只看病不做生意,最後我想了個辦法費了好大的勁才見到人。”
幾個人閒聊着,不多一會兒,馬俊纔來了,衆人站起來客套一番重新就座,服務員開始上菜了,衆人邊吃邊聊。
對費強的邀請,馬俊才本想拒絕,卻因爲擔心得罪了這個在商場和官場都有人的富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勉強答應了。另外,因爲李福林找過他,他就猜測事情會不會和周琳有關,來聽聽費強怎麼說,若是對周琳有什麼不利,藉此機會也能幫忙說說話。
“馬院長,中醫院最近做得風生水起,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來,我敬你一杯!”酒至半酣,費強端起酒杯十分客氣地對馬俊才說。
“慚愧,慚愧!”馬俊才也端起酒杯謙虛道,“我可沒什麼功勞,不過是適逢其會,借了次東風而已。”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幹了。
費強繼續說道:“這個‘東風’可了不起啊!聽說不管什麼病這個周大夫都能手到病除,在東三省被人們稱作‘神醫’。”臉上現出一副好奇的神色看着馬俊才,“馬院長,這個醫生真有那麼神嗎?”
“嗯... ...”說起周琳的醫術,馬俊纔是一臉的仰慕,沉吟了一下,讚歎道:“周大夫的醫術可以用八個字形容。”
費強眉毛一揚,“哦?那八個字?”
“大開眼界,深不可測。”
聽到馬俊纔對周琳的評價,幾個人都驚訝地望着他。
“老馬,你是不是言過其實了?”徐臺長懷疑地問。
馬俊才搖搖頭,說:“我開始也不太相信傳言,可在周大夫坐診的第一天,我親眼見識了周大夫的醫術後,只覺得‘神醫’的說法當真是名副其實。”
“馮德貴書記,,你們都知道吧,”見衆人都入神地聽着,馬俊才繼續說道,幾個人點點頭,徐臺長插言道:“我想起來了,聽說馮書記的帕金森病治好了,不會就是-----”
“就是周大夫給治的!”馬俊才激動地說,“當時在場的不光是我,韓部長也在。就一針,周大夫只紮了一針,馮書記不到中午就出院了!神乎其技啊!”
“噝-----”一片抽冷氣的聲音,他們都知道帕金森病是怎麼回事,基本上不可能治癒。聽馬俊才說周琳只紮了一針,病人就痊癒了,幾個人就感覺“咋一點都不真實呢?”
“可惜,... ...”馬俊才嘆息了一聲,搖頭不語。
“可惜什麼?”郎隊長奇怪地問。
“可惜周大夫不是我們醫院的大夫,四天後就要走了。”馬俊才遺憾地說。
沒有反應。沒人在意馬俊才的感受,幾個人各懷心思地琢磨着什麼。
“馬院長,聽說周大夫長得很漂亮,是嗎?”費強的女秘書不怎麼關心周琳的醫術,對郎隊長說的周琳的美麗一直耿耿於懷,此時開口問道。
“這個-----”馬俊纔有點尷尬,心說你問我人家漂亮不漂亮幹什麼,我幾十歲的老男人和你一個女人談另一個女人漂亮不漂亮,合適嗎?
看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顯然都想知道答案。
“周大夫的容貌確實很美!”馬俊才說完趕忙喝了一口酒掩飾發燒的臉色。
“有範美麗美嗎?”秘書追問道,範美麗是某個很有名的女星,粉絲衆多,被認爲是最美的女人。馬俊纔對這個女的略有所知,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不可同日而語。”
“那... ...”
“柳燕,你遲早見了周大夫就知道了,急什麼?”秘書還要問,卻被費強打斷了,對馬俊才說:“馬院長,我想見見周大夫,能不能請你聯繫一下?”
“行倒是行,費總的意思是-----”馬俊才小心地回答,看費強有什麼企圖。
“談點生意上的事情。”費強的語氣的很隨意,似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馬俊才知道費強的生意就是藥酒,暗想:“要不要給周大夫提醒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