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打開車門卻沒上車,而是把車鑰匙遞給周揚,:“我有點暈,你來開吧。”說完,繞過去坐在副駕駛位上,周揚稍一猶豫就坐在駕駛位上,關上車門,打着火,然後,這輛沒掛擋的車竟然動了,走了幾分鐘後,周揚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趙麗家在哪。於是就想問趙麗,扭頭一看,趙麗睡着了,周揚苦笑着搖搖頭,一打方向盤,車子朝藥店駛去,似乎,在夢中的趙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周揚把車停在藥店門口,抱趙麗下車,神識掃了周圍五百米範圍,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藥店所在又比較僻靜,沒什麼人。趙麗在周揚懷裡悄悄睜眼看了下,看到“無恙藥店”的牌子,偷偷笑了,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忽然間,趙麗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然後燈光一亮,已然身在牀上。
趙麗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太神奇了!明明剛纔還在外面,怎麼瞬間就躺在了牀上?一想到自己睡在周揚的牀上,趙麗美麗的面孔染了一抹羞喜的紅暈。周揚站在牀邊笑看着趙麗,道:“睡醒了?”趙麗坐起來,眼中滿是愛意地凝視着周揚,雙手一下摟住周揚的脖子,身子往後一仰,緊緊抱着周揚在自己身上,火熱的脣舌狂熱地搜尋、探索、浸潤 ,只想把自己融化在男人的身體裡......
次日清晨,兩隻白嫩圓潤的胳膊伸出被子,伸了個懶腰摸了下身邊,空的,猛然一驚,坐了起來,被子滑落, 有點涼。急忙掩身躺下,想起昨晚的瘋狂,趙麗矇住臉吃吃地笑了,他真強壯! 狂野卻不失溫柔,昨晚好像是他的第一次呢!趙麗像撿到寶似的,在被子裡得意地笑啊笑的,從外面看,被子起伏不停,卻似在哭。
忽然,被子被揭起來,周揚看着滿臉幸福笑容的趙麗,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袋子放在牀頭櫃上,微笑着說:“起來吃早點。”
趙麗一怔,看着還冒熱氣的袋子,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好,這樣關心她,除了眼前這個男人。趙麗動情地撲進周揚懷裡,緊緊地抱着周揚,滾燙的嘴脣不停地在周揚臉上,脣上啄着......
“啪”周揚拍了下趙麗渾圓白嫩的臀部,輕聲說道:“乖,穿上衣服,把早點吃了。”
趙麗柔聲答應:“嗯。”拿起衣服穿上,打開袋子,早點是煎餅和小米粥。趙麗吃的很香,邊吃邊對着周揚笑。周揚經過昨晚後,對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情感交流有了體會,這種不同於親情的情感給他帶來一種喜悅,而這種喜悅又伴隨着某種期待,而這種期待使人遠離孤獨寂寞,期待一旦成真,便化作快樂,然後,又是再次的期待。“妙!很妙!”周揚內心感慨一番,覺得自己平靜無波的識海竟起了一絲漣漪。
等趙麗吃完早點,周揚握拳伸到趙麗手邊,趙麗疑惑地看着周揚,周揚微笑着說:“猜猜我拿的是什麼?”
趙麗親眼看見周揚手裡空空的,哪裡有什麼東西。但是,情郎叫自己猜,自己就猜猜吧,猜了幾樣都不對,就嬌笑着去掰周揚的手,周揚手掌鬆開,一隻拳頭大的紫紅色盒子躺在掌心。
“啊!”,趙麗驚喜地叫了一聲,盒子雖然不大,可也不小,握在手裡怎麼會看不見?正要問周揚,就聽周揚說:“打開看看。”
趙麗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地打開盒子,“呀!”驚喜地看着盒子裡的東西:一枚晶瑩的綠色翡翠戒指立在盒子裡,頂端是一朵紫玉的玫瑰花,嬌豔開放;兩種不同顏色的翡翠渾若天成地融合在一起,同樣的晶瑩剔透,流光溢彩。
趙麗伸出兩隻如蔥纖指輕輕拈起戒指,套在無名指上,舉在眼前,白玉般的手指上,翠綠的戒指如一汪碧水浮着一朵紫色的玫瑰,映襯着美豔的面容更加美麗。
趙麗深情地凝望着周揚,雙手捧起周揚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無限溫柔地叫了聲:“揚子哥!”滾燙的眼淚便流了出來,周揚將趙麗抱在懷裡,輕輕擦去美人臉頰上的淚,拿起首飾盒說:“小麗,我變魔術給你看好不好?” “嗯”趙麗偎依在周揚懷裡,柔聲答應。
周揚手一握,再展開,首飾盒不見了。“啊?盒子哪去了?”趙麗驚訝地看着周揚,周揚抓住趙麗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手一翻,首飾盒出現在趙麗的手上。“揚子哥,你怎麼弄的?”趙麗好奇的問。
周揚笑着說:“想不想學?” “嗯!”趙麗使勁點頭。
周揚手裡憑空多了一根銀針,遞給趙麗,“滴一滴血在玫瑰花上。”
趙麗毫不猶豫地扎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玫瑰上,忽然心神一動,就覺得自己和戒指有了一種聯繫, “啊!”趙麗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戒指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約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趙麗以爲是幻覺,眨了眨眼睛,不去想戒指,果然空間消失了;吁了口氣,又看了眼戒指,空間又出現了。“是真的!,戒指裡真的有一個空間!”趙麗又驚又喜,不解地看着周揚。
周揚的表情很凝重,“小麗,我要你保證絕不把這枚戒指的秘密說給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趙麗見周揚說的認真,不似開玩笑,意識到這件事很重要,於是使勁地點點頭,說:“揚子哥,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
周揚點點頭,對趙麗說道:“這是儲物戒,就是存放東西的,但是不能放有生命的事物,放進去是活的,拿出來就是死的。下面我教你用法。”
趙麗學會了用法,興致勃勃地拿周揚屋裡的傢俱練手。周揚見趙麗練熟了,手一抖,屋中出現了一堆金塊,約有一噸重,叫趙麗收了。因爲擔心樓板撐不住,周揚分五次放出五噸金塊,都交給趙麗,說道:“你先把這些賣了,錢一半放在你那兒,一半打在我的賬戶裡,李濤的建築公司需要的資金以後就從你那兒走。”
趙麗感受到周揚對自己的信任,免不了又是一番激動纏綿,直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趙麗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周揚的懷抱。
韓小菊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口停着一輛車,心裡疑了一下,也沒多想,開了門後,剛坐下,就聽到“篤、篤、篤”下樓梯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周揚走了下來,韓小菊正要和周揚打招呼,猛然睜大了眼睛:一個美麗嬌豔的女人跟在周揚後面,周揚對韓小菊笑着點了下頭,送趙麗出去。韓小菊目送兩人出去,看到趙麗上車前抱了周揚一下,就覺得心裡酸酸的,渾身沒了精神。
周揚看着趙麗開車走了,一轉身,看見母親站在餐館門口向自己招手,笑着走過去,叫了聲:“媽!”
周母看上去很高興,拉着周揚的手進去坐下,慈愛地看着周揚,問:“揚子,那個女孩是誰呀?做什麼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周揚一一做了回答,周母聽了很高興,說:“揚子,媽看得出來,那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周揚點頭,“媽,我會的。”
周母還想問:你們昨晚是不是在一起?想了想,覺得不合適問,不過,昨晚揚子沒回家睡,八成是和女孩在一起。心裡想着,滿臉的喜悅流露出來,站起身,說:“揚子,還沒吃早點吧?媽給你做點好吃的。”
“媽,我吃過了。您別忙了,沒事的話,我去店裡了。”周揚說着出來,進了藥店。韓小菊正和另外兩個女孩悄聲說着什麼,見周揚進來,立馬閉了嘴,兩個女孩幽怨地看了眼周揚,無精打采地去整理藥品。周揚懶得去猜小女孩的心思,打開電腦看連續劇,“三國”已經看完了,現在看的是“東周列國”。
剛看了個開頭,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老頭攙扶着一個老太太,進門就問:“周大夫在嗎?”
周揚掃了一眼兩人,心裡瞭然。站起身,說:“我就是。”
老頭上下打量着周揚,心道:“這個大夫也太年輕了,柳大夫說的靠譜不靠譜呢?”這兩人自然是老張和老伴了,老兩口昨晚到的通海,在招待所住了一晚,早上起來一路打聽着找了過來。
“既然來了,看看再說吧。”老張放下心中的疑惑,對周揚說道:“我們是柳大夫介紹來的,想請你給我老伴看看病。”
“柳大夫?”周揚想了下,不認識。當時老柳並沒說自己的姓名,周揚也不覺得有必要問。無所謂地點點頭,指着牆上的“看病須知”說:“看病可以,不許提問。”
老張讀了牆上的話,琢磨了下,有點相信老柳說的了:敢定這個規矩,多半是有點本事了。當下點點頭,說:“周大夫,我們聽你的。”
周揚很滿意老張的態度,走到藥櫃前,拉開那個沒貼標籤的抽屜,取出一個白色玻璃瓶,對老張說道:“老太太的病已經到晚期了,治療起來稍微麻煩點,需服四次藥,一天兩次,一次一粒,間隔十二個小時。”
老張聽說治療比較麻煩,心裡一喜:能治!再聽到“需服四次藥”,直接目瞪口呆了:這意思是服四次藥病就好了?這也算麻煩的話,那不麻煩又是個什麼情況?心裡有無數問題要問,正忍不住要問,周揚一指牆上的白紙黑字,老張硬是把到嗓子眼的問題憋了回去,使勁咳了幾下,看着周揚。
老張的老伴聽了周揚說的,激動地問:“大夫,您說我的病能治好?”老張擔心地看着周揚,生怕這個大夫把自己老兩口給攆出去。周揚卻只是點點頭,“能治好。去那邊交錢吧,四粒藥,一粒五萬,總共二十萬。”
老張對這個收費倒不驚訝,因爲老柳告訴過他了。可是二十萬畢竟不是小數目,老張有些遲疑。周揚也不催他交錢,取出一粒綠色的黃豆大的藥丸,遞給老太太,吩咐:“現在服一粒。”老太太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服下,“咦!”藥丸入口,一股清香,只覺得七竅通暢,整個人精神一震,不由得說道:“真舒服!”
老張驚喜地看着老伴,好幾年沒見老伴這麼精神過了,這藥真神了!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周揚對一個女孩說:“曉楠,扶老太太去衛生間。”老張不明所以,曉楠雖也糊塗,但還是過來扶着老太太去了衛生間。大約五、六分鐘後,老太太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腳步輕快,哪像是病入膏肓的人。老張驚喜地望着自己的老伴,過去要攙扶,老太太手一甩,走到周揚面前鞠了一躬:“謝謝您,周大夫!”
周揚微微笑道:“不客氣,按時服藥,兩天後您的病就全好了。”
絕望遠遠離去,希望就在眼前,老兩口情不自禁相擁而泣,老淚如雨而下。受到感染,三個女孩都是淚水花花的,周揚雖有觸動,卻猶自淡定,仙凡對世情的感受終究有別。
老張付了錢,拿了剩下的藥,告別周揚出門離去,周揚依舊去看連續劇。三個女孩心裡的幽怨早沒了,滿臉的花癡卻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