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是德國第二大城市,人口一百八十多萬。在這座現代化的城市行走,表面上卻很難感受到現代化的氣息。有一張關於德國建築物的照片,名叫“不變的德國”,展現的是二戰以後德國人修的房子,完全是中世紀式晚期巴洛克時代和洛可可時代的風格。德國建造的居民住房120年也不會倒,但是二戰結束後,德國幾乎所有的城市都成了一片廢墟,那些古老的房子基本上都被戰火摧毀,德國人非常心疼,因爲德國人就是喜歡自己的文化。
怎麼辦? 德國人把當年的照片找出來,把當年的設計圖找出來,一定要按原樣一座座地重修起來。德國的經濟發展不靠房地產市場,所以一位德國建築師很難拿到一個建築項目,而好不容易中了標,就一定會精心設計,一定要把它搞成一個藝術精品,一定要讓它流芳百世。
因此,在德國,你永遠也看不到有兩座建築物會是一樣的。
德國的經濟發展不靠房地產市場,所以一位德國建築師很難拿到一個建築項目,好不容易中了標,就一定會精心設計,一定要把它搞成一個藝術精品,一定要讓它流芳百世。因此,在德國,你永遠也看不到有兩座建築物會是一樣的。
大西洋酒店位於漢堡市中心,是一家通過米其林認證的五星級酒店。酒店的裝飾古樸,厚重,歷史感很濃;而房間內部的設施卻很現代,網絡,電視,家庭影院等現代設備一應俱全。周揚和趙麗就下榻在這座酒店,房間是威廉. 瓦格納爲周揚訂的。
周揚和趙麗是下午五點多到達漢堡的,海斯和瓦格納親自去接的機。把周揚和趙麗送到酒店後,幾個人閒聊了幾句,瓦格納邀請周揚和趙麗吃晚飯。
就餐的地點就在酒店內。吃的當然是西餐了,西餐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鵝肝,牛排,魚子醬還有松露等,喝的是紅酒。本來,瓦格納還找了個會說漢語的公司員工當翻譯,當和周揚一交談,發現周揚的德語說的很地道,就把翻譯給打發走了,這時一起就餐的就四個人。
有人說德國人很古板,其實,並非如此。德國人在工作時確實是很嚴謹的,但在生活中也是比較隨意和風趣的。席間,海斯作爲中間人,不時地說一些有趣的事,瓦格納有時也會插兩句;周揚大部分時間都在聽,趙麗偶爾會問一兩個感興趣的問題,氣氛還算融洽。對德國人餐桌上的禮儀,趙麗在飛機上做過功課了,這時表現得很得體。周揚嘛,隨意慣了,嚐了幾口,覺得西餐也就那樣,倒是松露還不錯,吃了幾塊;他對紅酒不敢興趣,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一邊淡然地聽三個人聊天,一邊習慣性地用神識掃過餐廳。
這時,周揚就發現在餐廳的角落,有個人在盯着自己。這是一箇中年人,穿着一身很合體的黑色西裝,黑色頭髮梳得很整齊,臉龐瘦削,面色蒼白,一雙眼睛很犀利。感覺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沒有敵意,周揚在那人身上丟了個神識,便不再理會。
半個小時後,海斯和瓦格納把周揚和趙麗送回房間,說好明天早上來接周揚給老瓦格納看病,就告辭離開了。
周揚剛纔在餐廳沒喝好,打開酒櫃拿了幾瓶啤酒出來,坐在沙發上,叫趙麗:“小麗,過來陪我喝酒。”。趙麗嫣然一笑,過去偎在周揚懷裡。
幾瓶酒喝完,趙麗翻身騎跨在周揚的腿上,嬌聲道:“哥,我要喝‘相思’”
“相思”就是周揚自釀的那種碧綠的酒,名字是趙麗起的。
周揚摟着趙麗纖柔的腰肢,嗅着美人的體香,也有些情動;心念一動,茶几上便出現了白色的瓷瓶和一隻水晶杯。倒滿酒,先喝了一半,剩下半杯遞給趙麗。趙麗接過,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雙手摟住周揚的脖子,滾燙柔軟的紅脣緊緊地吸住周揚的嘴脣,探出香舌,任憑情郎品嚐... ...
入夜。恩愛過後,等趙麗睡了,周揚查看了下晚餐時放出的神識,發現那人和自己在同一個酒店,卻已入睡。周揚不知對方的來意,也不着急,反正在歐洲要呆些日子,等對方找上門來再說。放下心思,周揚盤膝而坐,服了一粒“神鵲丹”,開始修煉。雖然地球上的靈氣枯竭,但有了“神鵲丹”的輔助,周揚的修煉儘管緩慢,卻一直在提升;兩年多來,倒也升了兩級,目前處於元嬰三級。這樣算來,預計十年就可以修煉至元嬰大圓滿,其實不然。修煉可不是簡單的加減法,修煉過程中,有停滯,有障礙,還有瓶頸;修煉初始,就如起跑,速度很快,越到後面速度越慢,也越困難;很多修道者前期往往很順利,到了突破的時候,可能要花費兩倍於之前,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完成突破,實現大進階;有人也許終生就停在大進階的門口而不得入。
周揚一年提升了一級,這個速度是非常驚人的,雖然是輕車熟路,但沒有“神鵲丹”的話,怕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的,尤其是,這具身體還是一個凡人俗子的,修煉起來更加困難。
周揚打坐了一夜,直到東方發白,方纔收功。趙麗也起來了,洗漱一番,叫了餐廳服務,把早點送上來,兩人就在房間吃了。和瓦格納約好的時間是九點,現在還不到八點,周揚和趙麗出了酒店悠閒地逛街看街景。漢堡是德國第二大城市,也是德國最大的港口城市,經濟上以港口貿易和金融爲主;因爲歷史悠久,這裡有很多的博物館,而且風景也很優美,每年吸引着數百萬遊客來此參觀遊玩,商業也因此發展的很不錯。
大西洋酒店位於市中心,隔着一條街就有一個購物中心,德國和歐洲其他國家一樣,也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所以,此時大部分商店都沒開門,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有一些餐館前有不多的人排着隊買早點。周揚和趙麗信步來到一條商業街,人流逐漸多了起來,因爲遊客比較多,一些小店早早開門招徠遊客。周揚兩人看得多,買的少,實際上,兩人啥都沒買,就是看風俗人情,趙麗時不時地用手機拍幾張有特色的建築物的照片。
詹妮弗,也就是在YouTube上發視頻的那個女孩,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眼睛不住地掃視着來往的行人,每當看到亞洲面孔的人,就會仔細地辨認一番,然後失望地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目標人物住在哪,漢堡很大,要找到一個人實在太難了,只能盼望奇蹟出現。
轉過街角,詹妮弗來到一個商業街,拍了幾張街景照片,在一個露天餐館找了個靠街道的位子坐下,要了份麪包和牛奶慢慢吃着。偶然一擡頭,就看到街對面一對亞洲面孔的男女從一個賣紀念品的商店出來,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麗嬌豔,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目標。詹妮弗連忙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三口兩口吞下面包,在桌子上放了五美元,背起包疾步朝街對面走去。
與瓦格納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周揚和趙麗買了點紀念品就準備返回酒店。從紀念品商店一出來,周揚就感覺到有人盯上自己了,一查看,發現是個女孩,周揚心裡奇怪:自己是第一次來德國,怎麼不到兩天就有兩個人對自己感興趣?心裡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在那個女孩的身上丟了個神識,繼續朝酒店走去。
詹妮弗一路跟着周揚來到大西洋酒店,壞了,這兒她可住不起,想要在前臺打聽周揚更是不可能的,看來只能“守株待兔”了,當然,詹妮弗不懂這個漢語成語。酒店外面是個廣場,還有個噴泉,詹妮弗坐在廣場上爲遊客準備的長椅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酒店的門口。
過了一會兒,兩輛轎車停在酒店門口,五分鐘後,周揚和趙麗在瓦格納的陪同下上了車。詹妮弗等接周揚的車子離開,趕忙跑向路邊攔出租車,可惜,來往的出租車沒有空的,等她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空車,周揚的車早已看不見了。詹妮弗無奈只好叫出租車走了,不過,對詹妮弗來說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知道了周揚的住處,守在這,總有機會再見到周揚的。
兩輛轎車離開市區朝漢堡市南邊駛去。漢堡的環保做的非常好,沒有污染性的工業,易北河穿城而過,河水清澈,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隻來往穿梭;河岸上行人悠閒地或漫步於岸邊,或駐足欣賞風景,組成一幅和諧安逸的動態圖畫。
穿過一座橋,車子又行駛了十幾分鍾,最後來到一座別墅前。這是一座現代化的灰色建築,有兩層,目測大約有五百平方米;別墅被蔥綠的樹木環抱,門前是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灌木牆,灌木牆圍了個四方形,中間是個小花園,不知名的各種花卉正在開放。
別墅前,一位穿着藍色長裙的中年婦女在門前的臺階上等候,這是瓦格納的妻子。瓦格納的保鏢過來打開車門,周揚和趙麗下了車,欣賞着別墅前的景色。中年婦女微笑着走下臺階,瓦格納過來給雙方做了介紹,雙問候了兩句,瓦格納很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介紹自己的別墅。周揚只是淡然地微笑,趙麗得體地稱讚幾句。
請周揚在客廳就坐後,瓦格納問周揚:“周大夫,您是先休息一會兒,喝點酒,還是現在就去看我的父親?”
周揚:“先看病人吧。”
瓦格納很高興,帶着周揚上了二樓。瓦格納的妻子在客廳陪趙麗聊天。樓上一個房間裡面朝花園的陽臺上,一個七十歲左右的乾瘦老人坐在輪椅上,旁邊站着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女傭。
瓦格納對周揚說:“周大夫,這位是我父親的醫生馬庫斯大夫。”
周揚點點頭,馬庫斯冷眼看着周揚也沒有要握手的意思。瓦格納又對老人說:“父親,這位是周揚,周大夫,來自華夏,來爲您看病。”
老人身體不能動,看了周揚幾秒鐘,對瓦格納眨了眨眼睛。
瓦格納:“周大夫,您看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
周揚:“不需要。”說着過去抓住老人的手腕,切了下脈,對瓦格納說:“病人患病時間太久了。”瓦格納心裡忐忑起來,當然,他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但此刻聽周揚說出來,不由得有些沮喪。
瓦格納正要客氣兩句,就聽周揚接着說道:“雖然可以治好,但恢復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呃。什麼?您說可以治好?”瓦格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看着周揚。
周揚點點頭,道:“可以。但可能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恢復。”
瓦格納興奮地滿面通紅,“您的意思是說... ...?”
周揚:“病人全身的肌肉萎縮嚴重,神經損傷嚴重。治療後,病人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和調理,才能完全恢復,時間大約是一個月。”
瓦格納再一次驚駭了:“您,您是說我父親能完全康復?”
周揚:“嗯。”
“不可能!瓦格納先生,我有理由懷疑這個人是個騙子。”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