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江湖
舒向晚行至二人身邊,單膝跪上牀,一手把明微庭從被褥裡撈了出來,捏着他的下巴道:“關心則亂,現在我冷靜一點,倒是明白了你的心思。”明微庭想推開他,但全然沒這個氣力,只能儘量把頭往後靠,道:“什、什麼啊?”
舒向晚把臉湊近了,與他鼻尖貼鼻尖,道:“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就是想我和花教主吃苦吧,若是我二人大打出手,你就最開心了是不是?”
這話倒是說到明微庭心窩裡去了,既然被揭穿心思,他乾脆嘿嘿笑道:“那你也不想想我爲什麼這樣,不都是你們倆害的,當初是誰對我非打即罵的?”
舒向晚失笑,“這話說的,花教主怎麼對你我不知道,但我……”
明微庭逼問道:“你沒打過我嗎?”
舒向晚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打是親,罵是愛……”
明微庭:“我呸!”
另一方面花潮色聽了他的話,也沉吟道:“這個……我當時不是你爹麼,管教一下你也是應該的,你這孩子,天性頑劣……”
明微庭:“你敢把這話當着我爹的面說麼……”
花潮色不說話了。
舒向晚笑道:“你何必嚇花教主,你現在這個姿勢敢讓令尊進來聽花教主說那話嗎?”
明微庭:“……”
無恥!
舒向晚同他隔得近,稍微擡了下頭便啄吻了他數下,帶着笑意道:“心裡在罵我無恥了不是?”
明微庭:“……是。”
舒向晚道:“那我可不能讓你失望了,既然你最想我和花教主翻臉成仇(明微庭:你倆難道還好過?),那麼我們可萬萬不能如你意,像你說的,做個無恥小人。你知道無恥小人,會對自己看上的人做些什麼嗎?”
明微庭手刨腳蹬,“你不要亂來啊!現在是大白天的!”
花潮色面色不明。
舒向晚微笑道:“哎呀,你在想什麼呢,難道……好吧,那我就滿足你。”
明微庭:“……”
他一側頭,對花潮色道:“喂……喂!你就看着他……嗎!”
此時舒向晚已經把他給推倒,然後壓上去吻着他的脖頸了。
花潮色凝視了他半天,忽然輕笑一聲,頓時春風化雪,眉間原本帶着三分妖氣的硃砂痣都和煦了起來,把他的手牽了起來。
明微庭舒了一口氣,“快把我拉起來。”舒向晚頓了一下,斜睨向花潮色。
花潮色卻未如明微庭之一,反而是在他手背上親吻了數下,然後順着手臂一路親上去。
明微庭頓時如遭雷擊。
半晌,才吐出一句:“……狼狽爲奸啊!!你們就是這麼安慰人的是吧!爹!”
……
“不是叫的你啊花潮色你不要應!”
明微庭跨坐在花潮色身上,□緊密相連,而頭卻向後靠在舒向晚身上,因爲舒向晚正在他身後,環着他舔吻他的肩頭。
明微庭緊閉着眼,可能是因爲刺激太強烈,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他用力一撓花潮色的背,有些斷斷續續的道:“混蛋……不、不許教裡的人再……再叫我夫人了……”
花潮色輕笑道“那叫什麼?”
明微庭狠狠道:“叫教主!”
花潮色輕佻的一摸他的下巴,“好啊,只要你想,那我便把教主之位傳給你也無妨。”
明微庭頓時睜開了眼,眼睛溼漉漉的,止不住驚喜,“真的?”
花潮色:“只要令尊同意。”
“……”明微庭看着他半天,然後憤憤的用力縮緊某個地方,使得花潮色險些精關失守。
舒向晚鬆開了口,懶洋洋的道:“花教主可千萬把持住。”
花潮色:“不勞你費心。”
明微庭哼哼唧唧的道:“我要做教主我要做教主我要做教主!”
舒向晚帶着笑意道:“做閣主好不好。”
花潮色:“你做得了主?”言外之意是魔教是我的,我想給誰就能給誰,你可就不一樣了。
舒向晚語帶自信的道:“只要小庭想的話,自然能。”
明微庭想了一下,“你主動要給我的,我就不稀罕了。”
舒向晚失笑。
花潮色道:“那我也主動給你如何?”
明微庭道:“那我還是要,要完之後再甩掉。”
花潮色一掐他的腰,“你當魔教是什麼了,你想甩就甩得掉的嗎?”
舒向晚道:“花教主這句話,魔教後面加個教主同樣適用。”
明微庭一想,嘿嘿笑道:“都是牛皮糖成精啊,還是本公子魅力大。”
花潮色道:“你說本神獸還差不多。”
明微庭撐着牀一用力,竟然起身了,兩人相連的地方也分離開,他憤憤的道:“滾!不和你做!老提我傷心事!”
花潮色:“……”舒向晚大喜接替,“勝負不由人啊。”
花潮色哭笑不得。
明微庭想了一下,又道:“等着吧,有一天,我讓你們倆哭都哭不出來。等我……等我再把武功練好了!”
舒向晚道:“那還不如練練放火……”他看了明微庭的臉色,道:“我是認真的,你怎麼說也是麒麟之體啊。”
明微庭低聲道:“說的也是……”
…………
……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三人相膩整日,再大夢到次日,首先醒來的是花潮色。
此時天尚早,他是習慣早起的人,手往右一搭想逗一逗明微庭,卻摸到了舒向晚的腰,有點嫌棄的鬆開後,便覺不對。
當下坐起來,發現明微庭並不在牀上,一摸塌,更是涼了多時。
不知爲何,花潮色心中似有所感,他看了看天色尚未大亮,回手把舒向晚拍醒了。
舒向晚尚有些迷迷瞪瞪,睜眼一看,懶散問道:“何事?”
花潮色翻身下牀,披上衣服,“起來,明微庭不見了。”
舒向晚聽了這話立時清醒,坐起來一看,摸了摸牀,“是不是上茅廁去了?”
花潮色:“不像,我總覺不妙。”
“只盼是你多想。”舒向晚話雖這麼說,心底卻也油然而生一股擔憂。
二人一道穿好衣裳往外走,這麼個清早,魔教已經起來的人倒不少,他們甚至還看到了韓雁起。
舒向晚剛要出聲,韓雁起已經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道:“賢侄,你來的正好,微庭說這是給你們的,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舒向晚定睛一看,他手中原來還拿着一張紙箋,接過來一看,赫然是明微庭的字跡。
舒向晚看完後低頭沉默。
花潮色皺眉道:“寫的什麼?”
舒向晚一聲不吭的遞給他。
花潮色拿來一看,上面就寫了一行字。
“傻逼,來追我呀~有種來追我呀~”
花潮色:“……”
教主額冒青筋,捏拳道:“小……小混蛋居然敢偷跑!”
舒向晚施施然轉身。
花潮色看他,道:“你幹什麼?”
舒向晚慢吞吞的道:“我去收拾行李,花教主要一道嗎?”
花潮色盯着他半天,忽而展顏,“自然。”
明微庭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