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派你的人,我派我的人,我們雙管齊下就不信太子這個大魚不落網。還有姒夫人和錢妤舒,這兩個毒婦你留給我,我可不會讓他們輕鬆的去地獄。他們欠我的,欠我孃親和爹爹的債我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好,不過你要注意身子,可不能傷到自己。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的孩子就在你的肚子裡了。“齊慕握住錢財財的手囑咐道。
錢財財無語凝噎,齊慕這傢伙整天孩子孩子的,她也想早點有孩子可以好好休息,不再被齊慕這傢伙天天折騰好嗎?
奈何她這肚子始終沒動靜,難不成她不能生?
錢財財的心裡是各種懷疑,要是真不能生她就慘了。
倒不是覺得自己一定要生個孩子留個後,錢財財是現代人並且還是思想看得非常開的那種。
人這一生到底是爲自己活的,孩子這件事情可以選擇有也可以選擇沒有。
只是她爲自己成爲人妻後感到悲哀,如果她真不能生,豈不是一生都沒什麼假期?
只有大姨媽來的時候那短短的幾天?
錢財財就差仰頭流淚了,如果這世界真的有神仙,她只希望這個時代有的送子觀音可憐可憐她送她一個孩子……
“王妃,我真的要這麼說嗎?”
“怎麼你是聽不明白本王妃的話?還是說你現在就想衛國去見見你那的親朋好友?“霓裳的眼裡有一絲惡毒。
丫鬟的臉色一白,霓裳自然不會那麼好心送她回衛國看親朋好友。
霓裳的這個送,顯然是要讓她死的意思。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做。”
霓裳一臉嫌棄地看着丫鬟,“回來,你這個時候去有什麼用?你知道去哪?在哪裡可以看見楚王?在什麼時候說出來不會壞了我的大事?”
丫鬟的腳步一頓,“還請王妃明示。”
“明日我會在後花園賞花,到時候你看見我的臉色就立馬按照我的話去做,明白了嗎?”
丫鬟點了點頭,“是王妃。”
霓裳吃着燕窩眼裡一陣惡毒,她就不信楚逸風知道錢財財和齊慕那般恩愛就不會有半點感覺?
人啊,總是覺得失去的東西還能回來。
明明錢財財已經變成了九皇妃,偏偏楚逸風還是對她念念不忘,一塊醜到不行的手帕還日日夜夜放在身上當個寶。
只要她找時間爬上楚逸風的牀懷上楚逸風的孩子,在懷上孩子前再不斷地讓楚逸風對錢財財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死心一切不就順理成章嗎?
她是個懂得權益利弊的人,她也不想走到那步。
可誰叫錢財財這個女人在楚逸風的心裡陰魂不散呢?
如果她使出所有法子都不能讓楚逸風忘記錢財財的話,她就只能走最後一步。
到時候不僅楚逸風對錢財財徹底死心,就連皇上也不會再留錢財財這個禍害在這人世上了。
企宣國皇宮內。
一個絕美的女子對着銅鏡細細地梳着頭髮,“霓裳的藥都準備好了嗎?”
“回陛下,已經派人送往齊國了。陛下,最近百寶閣的人不停地在調查我們,我們還是少去齊國爲妙以免被查出什麼。”
絕美女子冷笑一聲,“不過就是個氣數快盡的百寶閣而已,就讓你怕成這樣?”
“陛下贖罪,屬下只是怕暴露行蹤破壞了陛下的大計。”
絕美女子的臉色這纔好了些,“你應該囑咐過那些人怎麼和霓裳這女人傳話吧?”
“陛下放心,屬下已經囑咐過澤月,讓他轉告霓裳如果以後不能再提供童男童女就取消對她的一切幫助。”
絕美女子滿意地彎了彎脣,眼裡露出一絲狠厲,“好了,退下吧。朕也乏了,百寶閣的幾個螻蟻你無需忌憚。再過些時日我就讓這齊國灰飛煙滅。”
“陛下英明!屬下告退!”
楚王府。
”六爺,你看這件事是誰做的?”宋呆子的臉上有一絲凝重,“現在京城都在傳,想必其他的皇子也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了。縱使皇上再怎麼重視楚王府也沒有用,如果所有的皇子都針對我們,我們的路可就太難走了。”
楚逸風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緊張,只是他的手裡一直捏着一份信封。
“財財是不是特別恨我?”
宋呆子的眼睛睜大,“六爺,你的意思是錢姑娘這麼做的?”
楚逸風的眼睛有些空洞,“我只是怕,怕她恨我而已。從我同意讓財財入股的時候就知道她非常聰慧。
能想出那麼多絕妙而又新穎的點子她,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也一樣可以在皇城乃至整個齊國都混得風生水起。
能在齊國這樣絆倒四皇子的人明面上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在暗處可就不一般了,無論是齊慕還是百寶閣都十分可疑,還有那個藥王同樣是一個神秘而又奇怪的存在。
而且最近齊國同時出現了那麼多不一般的東西,無論是梨花閣還是其他的什麼店鋪你不覺得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嗎?”
宋呆子自然是知道這齊國冒出來的這些新穎又別具一格的地方,梨花閣開業短短一個月就在整個皇城打開了名聲。
而在柳州,他們原本的水運權莫名地被奪走,合作的幾位商人雖然是因爲私自受鹽出了問題,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全州那裡出了一個新的鏢局。這樣的鏢局我在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它就這麼和梨花閣以及造船的那批人先後聲名鵲起。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嗎?”
宋呆子的臉上全是震驚,”六爺,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是錢姑娘辦的?“
楚逸風點了點頭,“能想出這些的除了財財我想不到其他人。而且前一陣子錢財財確實去了百寶閣。”
宋呆子瞪大了眼睛,“六爺,你的意思是四皇子的事情和錢姑娘有關?無論是九皇子,百寶閣還是藥王全都和錢姑娘有聯繫!”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財財確實在謀劃着什麼事情,天下第一的夥計一夜之間少了五個人,之後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六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如果真的是錢姑娘在阻礙我們的計劃……”宋呆子突然說不下去了。
錢財財的身份實在是泰國特殊,不僅是他對錢財財抱有一定的情誼,還有他深愛的女人萍兒,對錢財財那就是更加濃厚的感情。
當然最重要的便是眼前的楚逸風,錢財財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根本就無需多言。
如果不是愛錢財財到骨子裡,楚逸風又怎麼會爲離開她而娶衛國的霓裳公主呢?
只是這樣的犧牲錢財財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或許這條路我們不該再繼續走下去了。十幾年我努力的一切不過是希望得到父皇的認可,不過是想擁有我從來都沒有得到的親情。不過是希望孃親死得瞑目。”
宋呆子的眸子暗了暗,他自然知道楚逸風的所有爲的是什麼。
只是走向最高點,也同樣是齊慕這麼多年的願望不是嗎?
如果只是單純的讓皇上承認楚逸風以及楚逸風孃親的存在其實早在幾年前楚逸風就有那樣的資格了。
可是他沒有在那個時候去和皇上相認,而是選擇繼續做大自己的生意並且在整個齊國留下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準備不爲別的,而是成爲皇帝心中真正的兒子,一個可以接管他所有的兒子。
他從小不在皇宮和所有的皇子都不認識,無法與任何人並肩作戰。
這就註定了只要他恢復了皇子的身份他就只能走向奪嫡之路。
如果在奪嫡之路中他失敗了,等待他的不是死亡便是終身囚禁或在邊塞流放。
”六爺你瘋了,你知道這一切你要是放棄了等待你的是什麼結局。就算你再愛財財姑娘也不能爲了她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楚逸風苦笑一聲,他看着宋呆子的眼睛裡有悲傷和自嘲,“你難道忘了我欠財財一條命嗎?
我曾經以爲可以憑自己的力量讓父皇放了錢丞相,可是是我錯了,父皇這樣權力至上的人怎麼會允許一個可能背叛他的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他是寧願錯殺也不願放過的君主,是我太無知了。“
”這怎麼能怪六爺?錢丞相是錢妤舒和姒夫人陷害的。這就算怪也只能怪這兩個狠心的婦人。六爺你不能把這樣的事情都算在自己的頭上。“
宋呆子的眼裡全是緊張,自從錢財財嫁給齊慕後,楚逸風便整日沒有笑臉,整日鬱鬱寡歡。
宋呆子真的不希望楚逸風如此自責,如此消沉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楚逸風的眼裡全是懊悔,“老三,我想你是忘了。即使錢丞相的死不是我導致的,可我確實在財財身上狠狠打了一掌。錢財財不過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而我的那一掌足以可以讓一個常年習武的男子喪命。”
楚逸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懊悔,悲傷,難過之情就像那看不清水底的深潭,濃厚到讓整個空氣都停滯了一般。
而宋呆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沉默了,他竟然找不到半點話來勸慰楚逸風。
或許這就是世間最令人痛苦又最讓人歡愉的情愛。
“王妃,我真的要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