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不顧衆人的神色牽着錢財財的手出了永泰的門。
漫步在皇城的街上,楚逸風和錢財財瞬間就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不是六爺嗎?”一個女子驚訝說道。
“那個女子是誰?皇城什麼時候有比第一才女還美的女子了?”一個男子呆愣地看着錢財財。
楚逸風的手和錢財財的十指相扣,嘴角上揚,這是他和錢財財相識以來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走進大衆視野。
在齊國皇城中,最美的女子也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錢妤舒了,不僅有相貌還有才華。
哪知道這會兒居然冒出一個完全秒殺的錢妤舒的女子。
錢妤舒給人的形象一向是清高而又一塵不染的,在錢妤舒懷孕前錢妤舒絕對是皇城之中絕大多數男子眼中的仙女。
不過此時,這些男子才知道他們不過是羣井底之蛙罷了,因爲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錢財實在是渾然天成的仙女。
沒有故作清高,也沒有拒人於千里,甚至那臉上還時不時露出笑容。
這樣的容顏明明沒有錢妤舒的清冷,可就是讓人覺得像畫中走出的仙女似得。
錢財財昂着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楚逸風,“有沒有後悔這麼招搖過市的帶着我出來?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盯出個骷髏出來。現在肯定在爲你這個單身鑽石王老脫光而感到傷心欲絕呢。”
楚逸風看見錢財財這般可愛的模樣,伸出手輕輕地颳了刮錢財財的鼻子。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按照你的話如果整個皇城的女子都這麼喜歡我的話,我豈不是不用經營永泰就行了?反正他們這麼喜歡我,無論我賣什麼他們都會買纔是。”
錢財財歪着腦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在一個遙遠的國度啊,有一種職業叫做明星。尤其是偶像派的明信統統都是靠臉吃飯的,你要是能到那個過度啊,就憑你這張帥氣的臉,絕對能靠臉吃飯吃到老。”
楚逸風被錢財財的話逗樂了,戳了戳錢財財的腦袋:“你這小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盡胡說。在齊國啊,能靠臉吃飯的除了萬花樓就只有竹滿樓了……”
錢財財掂起腳湊到楚逸風的耳邊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賣藝不賣身嗎?”
“財財,你說話什麼時候這麼……”
楚逸風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愧是錢財財永遠都這麼的語出驚人啊。
錢財財和楚逸風漫無目的走着,走到轉彎口的時候錢財財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姒夫人?
錢財財趕緊加快腳步朝轉角處走去,楚逸風注意到錢財財的異常也追上前去。
如果錢財財沒看錯,剛剛那件衣服應該是宮裡賞賜給丞相爹爹的布料,每件只有一匹。
那匹布料是姒夫人和錢丞相求了好長時間纔得到的,姒夫人用那料子做了衣服穿在身上得瑟了好幾天。
錢財財絕對不會弄錯!
“怎麼會沒有?”錢財財提着裙子看着前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哪裡還有姒夫人的影子?
“怎麼了?在找誰?”楚逸風急急忙忙跟上來問道。
錢財財往路口看了一會兒,纔回頭說道:“沒什麼,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了。”
“需要我替你去找嗎?”
錢財財搖了搖頭,“不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這個時候姒夫人不應該在丞相府呆着的嗎?怎麼又出府了?
實在是不懂這姒夫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錢財財已經撞見她不止一次出府了。
黑夜之中的皇城,集市熱鬧非凡。
錢財財和楚逸風去了皇城很多情侶會去的地方,一直到了晚上兩人還一起去河邊放了燈。
“財財許了什麼願望?”
“當然是爹爹身體健康,我能順順利利地躲過這次宮裡的事情,還有一條是秘密我纔不會告訴你。”錢財財朝楚逸風吐了吐舌頭,“你呢?你許了哪三個願望?”
楚逸風雙手握住錢財財的,笑道:“三個願望太貪心了,我只許了一個就是能和錢財財能永遠在一起,相伴一生。”
錢財財的臉驀地一紅,輕輕地靠在了楚逸風的胸膛,“楚逸風,你說的相伴一生。你可不能拋下我,否則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暴揍你一頓的知道嗎?”
楚逸風彎了彎脣,“楚某還想多活幾年,怎敢冒着生命危險背棄錢財財呢?”
錢財財一臉幸福地和楚逸風依偎在一起,沒想到她真能遇到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人。
熱鬧非凡的集市,突然涌起大量的馬匹和官兵。
齊整的腳步聲和馬的腳步聲,瞬間引起了集市上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有這麼多官兵啊?”
“就是啊,這大晚上的是在幹什麼啊?”
最前面的馬匹上,所有的官兵都凶神惡煞的,他們的手裡拿着火把,朝周圍的老百姓喊着。
“讓開了,讓開了。全部給我閃開。”
“都走開,不要影響我們辦事!”
原本和諧熱鬧的集市瞬間變了味,孩子的哭鬧聲,官兵兇巴巴地聲音響徹在整個皇城。
“發生了什麼事?”錢財財拉着楚逸風地胳膊好奇地看向朝遠處離去的官兵。
楚逸風搖了搖頭,“最近我並沒有聽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錢財財有些擔憂地問:“不會是發現我們的事情了?”
一想到過幾日就要和楚逸風離開,錢財財就莫名地擔憂,總害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楚逸風揉了揉錢財財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還沒走呢,又怎麼會被發現呢?”
錢財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對,我們還沒走呢,他們怎麼可能會發現呢?果然是我最近太敏感了,神經過敏了!”
“外面這麼亂,我先的送你回府好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一起出來玩。”楚逸風的雙手搭着錢財財的肩膀柔聲道。
“嗯,天色也不晚了。再不會去,爹爹又要說我了。”
兩人找了輛馬車回府,錢財財疲憊地靠在楚逸風的肩膀。
楚逸風輕輕地扶着錢財財的腦袋,也閉着眼睛閉目養神。
他昨日那麼遲才睡,今天又這麼早起來和錢財財逛了一天,很是疲憊。
兩人昏昏沉沉地在馬車上睡着了,一直到被一陣吵雜地聲音吵醒。
馬車猛地停下,馬伕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公子,姑娘,你們確定是到丞相府嗎?丞相府外頭全部都是官兵,我,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啊。要不我就把你們在這裡放下?”
楚逸風皺着眉道:“官兵?”
錢財財聽到立馬就下了馬車,往丞相府跑去。
楚逸風趕緊丟了銀子也追了上去。
丞相府現在燈火通明,外面全部都是神色肅穆舉着火把的官兵。的
錢財財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這是怎麼回事,丞相府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不過就出來了一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丞相老爹呢?他又在哪裡?
一個官兵兇狠地拽起一個家丁的衣領吼道:“錢財財在哪裡?”
“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大……大小姐平時很少在府上啊,她是藥王的徒弟,平時都是藥王府。小的要是知道了,怎麼可能會不告訴官老爺呢?”
“就……就是啊。大小姐一向都是隨意出府,從來都不固定在府上的。就連姒夫人和二小姐都不知道她的行蹤,我們這些下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官老爺,放……放了我們這些人吧,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爺什麼事情都不會告訴我們的,小姐的事情就算知道你……你也應該去找付管家他啊,他是老爺的心腹,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小姐的行蹤的!”
官兵一把將家丁推倒在地,大聲吼道:“給我搜,皇上下令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要把錢財財給我找出來!”
楚逸風一個箭步把錢財財給拉到了懷裡,“財財,你現在不能去。”
“你放開我。”錢財財的眼裡哪裡還有其他?
她只知道丞相府出事了,她爹爹出事了,她的家出事了。
那些拿着丞相府工錢的人在這個時候居然完全不顧及丞相府,而是將所有的責任都往付管家和爹爹的身上推去……
“你沒有聽到現在他們在找你嗎?聽話,先跟我回去。”楚逸風緊緊地鉗制住她,不讓她往前走半步。
楚逸風將錢財財禁錮到懷裡勸說道:“財財冷靜點,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丞相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整個丞相府都被控制了,那麼你就是唯一能救回錢丞相乃至整個丞相府的人。如果你現在這麼莽撞衝過去,一旦你落入了他們的手裡,就什麼人都救不了了。”
聽到這番話,錢財財才停止了掙扎,她擔憂地看着丞相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那麼多人包圍了丞相府,爲什麼那些官兵要找她?
無數個疑問在錢財財的腦海裡,她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
如果丞相老爹出什麼事,她一定不會饒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