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牧將安格婭扯到身後,突然想到當初皇帝爲了救他,編出假懷孕一事,她打算如法炮製,然後挺了挺着肚子,手指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活着眼睛咬着牙齒說道,“我懷了龍子,我看你們誰敢動。”
皇后跟韻嬪皆一驚,皇后眼底冒出熊熊火花。江小牧竟然又懷孕了,她腦海中頓時想到這孩子一定也不能讓他活着到降生。
只是門外侍衛一聽這話,也不敢動她,傷害江小牧事小有皇后撐腰,可是如果傷害到皇嗣誰也擔當不起的罪名。她肚子懷着的是西嶽唯一的皇子。
侍衛就眼睜睜看着江小牧帶着安格婭安全離開了。
江小牧回到寢宮,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然你出宮吧,我怕皇后聯合太后找我們麻煩,只要出了宮你就安全了,畢竟他們會顧及你是他國公主的身份。”
安格婭瞪了江小牧一眼,有些氣憤的說道,“你覺得我安格婭像是拋棄朋友的人嗎?你也說了,她們會顧及我身份,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倒是你,我怕她們爲難你?不如我們去找單擎嘯吧?”
提起單擎嘯安格婭的眼睛山上發光。
江小牧嘆息一聲,“他們在籌劃大事,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們不能爲他們排憂解難,但也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安格婭一聽如果找單擎嘯會給他帶來麻煩,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你不是懷有皇嗣嗎!她們應該不敢動你吧!再者說你懷的是皇帝唯一的孩子。”安格婭說皇帝二字加重力道,似乎說你以後跟單擎嘯絕對不可能了。
江小牧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剛纔對侍衛說的話,訕訕一笑,不過不打算將懷孕一事是她編的告訴安格婭,至少讓安格婭覺得她沒有跟她搶單擎嘯,她耳根子能清淨不少呢!安格婭一提單擎嘯就兩眼放光,見到單擎嘯眼睛就從他身上拔不出來,單擎嘯跟大麻一樣,讓安格婭上癮了。
江小牧也覺得,讓皇后知道自己懷了皇嗣也好,這樣太后也會很快知道,太后與皇后多少也會顧及一下她懷着的龍子,就算不顧及,傷害了皇嗣也難堵住前朝衆大臣的悠悠之口。
只是她們沒想到此刻皇宮正帶着韻嬪往太后的寢宮去。
到了太后寢宮門口,皇宮停下來提示韻嬪,要按照她們商議好的對策來說動太后,而且非要置之江小牧死地。
韻嬪心會神以後,走在面前,領着皇宮的手來到太后跟前。
韻嬪面頰微微泛白,帶着殘留的淚花,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見到太后立馬跪下來,“太后您老人家一定要爲皇宮娘娘做主。”
太后擡眼看了韻嬪一眼,似乎受委屈的是韻嬪何來爲皇后做主之說,有擡頭看了看皇后,“發生什麼事情了?皇后你來說。”
皇后拉了拉韻嬪,隨着胳膊的微微顫動而皺眉,她苦笑一下,“母后沒什麼事情,韻嬪我們回去吧,都說了不要鬧到母后這裡。”
韻嬪又擠了幾滴眼淚,抓着太后的一角,轉頭又看皇后,“皇后娘娘您知道息事寧人,可是江妃卻不知道,她憑着自己受寵而且懷了皇嗣而嬌蠻跋扈,難道她都騎到你頭上都不管不顧嗎?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太后娘娘您看皇后娘娘這胳膊!”
皇
後聽聞這話,連忙將胳膊藏到身後,低聲說,“本宮沒事,只要江妃懷中的皇嗣沒事就好。”
“什麼?”太后驚訝的問,“江小牧又懷了皇嗣?”太后突然覺得自己剛說的話不大符合身份,又圓了句,“哀家可以放心了,皇帝后繼有人了。”
韻嬪起身以爲太后會偏向江小牧,更加填風加醋抓過皇后的胳膊掀開衣袖,讓太后一覽無遺,皇后白皙細嫩的胳膊上多了一條猙獰被鞭子抽過的痕跡,韻嬪又說道,“太后,您不會因爲江妃有身孕,故而偏向她吧?”
太后只是驚訝的看皇后,皇后只是對太后苦笑兩下。太后又轉頭看韻嬪說道,“哀家不會偏向誰。”
韻嬪聽了太后保證,覺得不夠,又要拉過皇后另外一隻胳膊,皇后卻死死放在背後,不讓韻嬪拉到,太后發話,“皇后,把胳膊伸出來,讓母后看看。”
皇后搖搖頭,似乎是因爲扯動藏在背後的手感到疼痛,而皺起眉頭,太后沉着臉又說了一遍,“皇后,把胳膊伸出來讓哀家瞧瞧。”
皇后這才把胳膊伸出來,韻嬪小心的掀開衣袖,白皙的胳膊已經被抽打的面目全非了,皇后忍着疼痛,勉強笑着說,“母后我沒事,皮外傷而已,你不要責怪江妃,她好不容易又懷上了的龍子。”
不提龍子還好,一提龍子,太后臉就陰沉着,她最近隱約覺得皇帝不安分,雖然還是一副傻樣子,但她不得不提防,而且皇帝早年不傻,江小牧懷着的孩子也不一定傻,江小牧上一次懷孩子沒生下來就罷了,如果這次生下來是龍子,並且傳位與他,那孩子不一定會聽她的話,所以她不能讓這孩子到這人間。
所以江小牧的孩子絕對不能留,但這事情要做的萬無一失,否則前朝一些大臣會聯名上書,在找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收場。
太后餘光瞥見了韻嬪,嘴上露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詭異笑。
太后站起來,看着皇后的胳膊,一陣心疼,吩咐宮女去拿最好的藥膏給皇后擦抹,又擔心的問,“皇后你這孩子,以後不要一味的謙讓,你是六宮之主,不要顧及誰受寵與否,要做到公正,只要不傷到皇嗣,小小的懲戒還是要有的,任由江妃胡來豈不亂了後宮。”
皇后微微點頭,“母后教訓的是,謹遵母后教會,可是我真的沒事,這次就這麼算了吧。”
韻嬪聽到這話,又連忙說,“太后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次不嚴加懲治江妃,就是縱容她,以後她更加跋扈,現在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在縱容她,恐怕也不會把您放在眼裡,並且秦碧小姐也是江妃所傷,您一定要爲皇后做主。”
太后點頭,“韻嬪你先扶皇后回宮吧,這件事情哀家會處理妥當的。”
韻嬪擦乾眼淚,慢慢扶着皇宮走出的太后寢宮,出了寢宮兩人相視一笑,韻嬪站在皇后身後說,“皇后娘娘您真下的去手,自己的手臂就讓真讓宮女那麼抽,如果落下傷疤怎麼辦?”
皇后瞥了一眼韻嬪,“落下傷疤跟除掉江小牧,本宮選擇後者。”
隨後兩人對視一笑。
太后看着窗外遠走的皇后跟韻嬪,吩咐身邊太監去把皇帝請來。請來皇帝時,皇帝也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情,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傳到
太后耳朵裡去了。
江小牧啊江小牧,現在不惹事還真不叫江小牧,這麼緊要關頭,不過只要大事未成,他就只能縮着頭夾着尾巴。
皇帝來到太后寢宮,只是吃着太后讓人上的糕點,皇上邊吃邊說,“好吃,這個好吃。”
太后示意宮女給皇帝端來茶水,看着皇帝喝下去,對皇帝說道,“你一味的寵着江妃,哀家不說什麼,江妃也一味的闖禍,你也一味的縱容,哀家就不得不管了,她仗着自己懷有龍嗣也不能胡作非爲,但她竟然欺負到皇后頭上,也把皇后傷的那麼重,哀家不得不罰她,把江妃禁足關上幾個月罷。”
皇帝聽到太后說江小牧懷了龍子,差點驚訝的在太后面前露出馬腳,心道,江小牧又在搞什麼把戲,只是還要把戲做好,他裝作一臉悲傷,哀求道,“能不能不關江妃,求求你了,她是我的江妃。”
太后誘哄着說道,“只是禁足,禁足期間你可以去看望她。”
皇帝還是不大願意,低頭看着點心說,“非要關她嗎?”
太后點頭,皇帝傻兮兮的出了口氣,“那,我來關。”
說着皇帝就跑出去了,他臉色沉着一路到了江小牧寢宮,示意江小牧遣散所有宮女,然後恢復本色,指着江小牧的手氣的有些發抖,“這麼要緊的關頭,可不可以不要在闖禍?”說完他頓了頓,“近期你是不能闖禍了,你被禁足了,最少一個月。”
江小牧驚呼,安格婭也吃驚一下,安格婭搶先江小牧說,“打了皇后才禁足一個月,以後要經常打皇后出氣。”
皇帝眸光也瞪了安格婭一眼,“如果不是你拿出鞭子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安格婭低下頭,本想狡辯一下,可是她想如果江小牧被禁足,她豈不是很悶,所以她絕對去找單擎嘯,“皇上,我可不可以去找慕將軍。”
皇帝看了看江小牧,他也想安格婭陪着江小牧,省的她孤獨,可是一想穆雲天跟江小牧就馬上答應了安格婭的要求,“好,隨時去,你要想回來了,跟朕說一聲。”
安格婭非常感激的望着皇帝。
只是江小牧一臉悲傷的看着安格婭,哀求道,“我禁足,你竟然不陪着我,要不要這麼狠心。”
安格婭搖頭,嘴裡唱着幾句,“我找慕將軍,我找慕將軍,我找慕將軍,慕將軍呀,慕將軍。”
氣的江小牧用乞求可憐的眸光看着皇帝,皇帝搖搖頭,“你就委屈的在屋子裡呆幾天吧,這樣你也安全。”
江小牧露出絕望的表情,讓她成天呆在屋裡,還不如殺了她,不過她聽皇帝說了一句話樂了,皇帝對她說,“我會叫慕容蕭一時不時過來陪你解悶,而且不是還有我呢嘛!”
說這話的時候,皇帝的聲音很柔,帶有寵愛的味道。
江小牧點點頭。然後避開安格婭,對着安格婭輕哼一聲,然後又小聲對安格婭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絕對是養大了的白眼狼。”
皇帝對着江小牧也輕哼一聲,又有些溫柔的說道,“愛妃,你又懷了朕的孩子,真要多注意休息。”
江小牧一聽這話,有些爲難的看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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