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皇上不解,他看着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愛妃。”
“皇上。”如昔忽然低低的喚了他一聲,竟癱軟了下去。
“愛妃,你怎麼了?”皇上心裡一急,忙的起身喚了青裳,讓她將太醫傳過來。
太醫一直都靜待這裡的命令,皇上的話剛傳下去,他便匆匆而來。
“如昔。”皇上守在如昔的身邊,瞧着她的樣子急的不得了。
太醫進來也不含糊,放下藥箱取出軟墊,點在如昔的手腕下面,跪在一旁,低頭靜靜把脈。
皇上也不說話,只是抿着脣,心裡千萬條思緒飄着,如昔面上是一片安寧,本來白皙的臉龐現在毫無血色,以前淡粉色誘人的脣瓣,現在也是蒼白如錫紙,秀眉平展開來,當真是一個乖巧的瓷娃娃的,讓人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皇上。”太醫轉身跪向皇上。
“惜妃到底怎麼了?”
太醫低頭支吾了一句,半天才蹦出一句,“娘娘她……是餓的。”
“什麼?”皇上很是驚訝,轉頭憤怒的看着一旁的青裳,“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青裳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不怪奴婢,奴婢每日都勸着娘娘,但是娘娘就是不吃,奴婢想着皇上來了娘娘肯定會好些,只是皇上……你有些時日沒來了。”
這話分明就是指責皇上,皇上面色更加難看,“你敢怪朕?”
“奴婢不敢,奴婢該死,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青裳不停的磕頭。
本來想處置她的,但是看了一眼躺着的如昔,皇上憤怒的揮手讓她退下,準備一些熬的粘稠的小米粥上來。
太醫開好了補藥,也被皇上趕了出去。
如昔沒有一會便醒了過來,見着皇上眨了眨眼睛,淚水再次流下。
剛纔可能就是哭暈的,現在怎麼能再哭,皇上一把抓住她的手,“愛妃,你先吃點東西。”說着讓青裳將東西端進來。
“主子。”藍衣哭喪着臉,來到了江小牧身邊。
她正坐在牀上,盯着房間的一個角落發呆,聽到藍衣的聲音忙的擡頭,“這麼快就回來了?慕將軍他們有沒有紅兒的消息?”
“我……”藍衣猶豫的看了她一眼,見江小牧一臉期待的眼神,難受的再次將頭埋下頭,“主子,奴婢根本沒能出去。”
“爲什麼?”江小牧蹭的站起來,“爲什麼不讓你出去。”
“門口那些侍衛,守的太嚴了。”
見她一直低着頭,江小牧眉頭皺到一起,往門口走了幾步,轉頭對藍衣道:“我去看看。”
“主子。”藍衣慌忙的喊住她。
“你的臉怎麼了?”江小牧有些驚訝的看着藍衣的臉,藍衣卻像是被發現了什麼似的,忙的將頭埋的更低。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藍衣這時也很順從的擡起頭來,只見白皙俏麗的臉上,留下了三個烏青的印子,正好在下巴
的位置,很明顯,是沒人捏的,“誰弄的?”
“主子,算了……”藍衣聲音像是蚊子一樣。
這一聲算了像是踩着了江小牧的痛腳,她現在都成什麼了?廢人?居然有人這樣欺負到她頭上,當下將臉沉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藍衣還是沒有說,只是低頭咬着牙,眼裡含着淚水。
“是不是外面的侍衛欺負你?”江小牧忽然擡眼,她她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就剛纔出去過,和她唯一接觸的就是她剛纔說的沒有讓她出去的侍衛,看來這是調戲了。
這樣還得了,江小牧反手拉了藍衣,怒氣衝衝的朝着門口去了。
這裡本來就是北邊的小院子,說白了和冷宮差不多,只不過沒有進冷宮的門而已,她出了房門繞過一個花臺,就是大門了,現在大門緊閉,外面站着面無表情的侍衛,腰間陪着刀。
藍衣不敢過去,江小牧也不爲難她,鬆開她的手自己走到那兩個人跟前,伸腿狠狠的踢了門一腳,哐噹一聲響,那侍衛也有些嚇住了,忙的手握刀柄,“你想幹什麼?”
江小牧冷笑,“你問老孃幹什麼,老孃還想問你幹什麼?”
在宮裡呆了這麼久,將自己的性格憋的幾乎變了樣兒,現在這些事情徹底激怒了她,她一手攀在門上,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條線,似笑非笑,“你在宮裡憋的精蟲上腦了吧,連我的人你也敢碰,活的不耐煩呢?”
“你……你……”這侍衛還從未被女人這樣罵過,要是其他的人,他早就一刀過去了,但是對方是江小牧,是曾經的江妃,雖然現在被趕到了這裡,但是她的封號卻爲取消,當下也不敢動怒,氣的臉色通紅。
“藍衣。”
藍衣也算是見過厲害的上房宮女,現在也江小牧一比,都黯然失色,但是她的膽子卻壯了很多,幾步便走了上來。
“你的傷是誰弄的?”她盯着那兩個侍衛,冷冷道。
藍衣看了看他們,伸出纖細的手指顫巍巍的指了指右邊的那個。
那人還未說話,江小牧已經伸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他頓時一怒,揚起手就要打回來的樣子,江小牧卻將臉伸了過去,笑着,“來啊,有種往這裡扇,這裡,你可打準了。”
“主子。”藍衣一愣,伸手拉住江小牧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她,還是那個算了的眼神。
這讓她更加怒了,“你打啊,剛纔衝着我的人你橫什麼啊?你們是御林軍是吧?”她嘿嘿笑了兩聲,“現在皇上將我趕到了這裡,但是你們以爲我就註定玩兒完嗎?現在欺負過我的人,我會讓她血債血償。”她已有所指的望着皇宮的某一個方向,“你們給我聽仔細了,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讓你們吃不兜着走。”
她說完話拉着藍衣便走了進去,盯着院子裡面一出雜草叢生的地方,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珠子轉了轉,“藍衣,你掩護我,我親自出去找他們,一天沒有紅兒的消息,我也一天都不安心,
你放心,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但是主子。”藍衣擔憂的開口,“外面都圍着人呢。”
“都圍着?”她還以爲只是門口守了兩個,看來這次皇上在她身上下的心夠狠的,居然連她爬牆都不許,不過她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心,帶着藍衣悄悄的藏起來,看着沒人注意,江小牧抱着一顆歪脖子樹爬了上去,乖乖,還真的是好多人。
不過她江小牧是誰?神偷怕人多嗎?
當下從樹下滑下來,拉過藍衣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藍衣有些困難的看了江小牧一眼,咬着下脣點頭,“奴婢一定辦到,只是……主子自己當心些。”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草叢裡面的蟋蟀嘰嘰嘰嘰的叫個不停,特別的歡騰,藍衣打着燈籠,衝着門口去了。
白天江小牧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雖然沒把他們嚇着,但是現在還是不敢像上午一樣放肆了,也不說話,只是攔住了藍衣的去路。
“兩個大哥行行好,奴婢只是出去拿點藥,主子肚子疼的厲害。”藍衣小聲的說着。
那兩個人沒有反應,只是攔着攔着。
“兩位大哥,我家主子真的是肚子痛。”藍衣不停的求着,他們還是板着一張臉,冷的可以凍人。
藍衣眼珠子一轉,忽然扔了燈籠從他們的收地鑽了出去。
“站住。”那兩個人沒想到她會扔了燈籠跑,手裡一個沒擋住,竟然讓她跟魚一樣滑了出去,急的喊了出來,“有人跑了,快將她抓回來。”
很快,藍衣的逃跑便引起了一陣騷動,牆裡面的江小牧趁着衆人不備,從歪脖子樹上跳到了牆頭,一個縱身穩穩的落到了地上,當下撒開腳丫子就跑。
“站住。”身後忽然傳來侍衛的聲音,江小牧轉頭而去,她暗叫一聲不好,運氣怎麼那麼背,居然遇上了巡邏的,只是她這個人又不是什麼重犯,用得着這般發張旗鼓嗎?
有些惱怒的她咬了咬牙,反正已經出來了,就衝一回好了。
黑色的夜裡,她也不看路,沒頭蒼蠅一樣向前跑着,只是這個小院子她根本不熟悉,轉着轉着,前面忽然出現了好幾個人,她急忙剎住腳步。
後面追來的人腳步也很快,直接將她堵住,完了,她把心一橫,打出去吧,反正紅兒死了,她現在去也有個伴,權當死了第二回。
這樣一想,也不再站在那裡不動,衝着前面擋着的人,低着頭就往裡面鑽。
誰料那些人根本不當她是江妃了,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揮着就向她砍來,“謀殺?”她忽然一愣,身子一歪,堪堪的躲開了那刀刃,只是那刀還是將她衣服的下襬割了下去。
“好險。”她驚呼一聲,她本來就不會武功,這樣她不是送死嗎?“我是江小牧,我是江小牧。”她陡然將手舉起來,在站定。
那些人也都識趣,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將她壓了起來。
剛剛不小心發錯了一章只能明天找編輯取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