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青雲門客院那邊情況,如何了?”
“這幾日已經沒有了靈雲再繼續匯聚,原有的那些也漸漸散了去。這兩日雲家那邊調動了不少人手,連青雲門的幾大掌事也都悉數出動;看着動靜應該是快要出來了。”說起正事紅旬也不由得正了正色,語氣嚴肅。
“很好,咳咳咳。”藍訾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志在必得,只是激動的時候又牽扯到了些許的舊傷,捂着脣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紅旬見狀低着頭眼珠子一轉,擡起頭看着藍訾,“其實……”
“嗯?”藍訾眉宇微微顰蹙着。
“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紅旬似乎是有些緊張地抿着脣。
“……”藍訾輕描淡寫地睨了他一眼,然後端起手邊的茶杯,不鹹不淡地呷了一口。屋子裡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凝滯。瞧着立在自己的跟前,似乎很是不安的紅旬,好久之後他才朝着紅旬輕笑了聲,“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話是不當說的?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紅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隨着藍訾的動作,上下不斷的擺動;直到藍訾開口之後這顆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他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宋淺語醫術超羣能夠爲人祛除體內暗傷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秘密,可是老祖宗可曾想過。爲什麼雲中千百年來都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她不過一個來自外界的蠻幫女子,何德何能擁有如此逆天的本事?”
“……吭……吭……”
藍訾單手搭在座椅扶手上,食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他眉宇微微顰蹙着,深深地看着紅旬,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屬下也是一時好奇,所以就特地讓人查了下。”紅旬也知道藍訾的性子,所以並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青雲門、雲家和蘇家護那丫頭護得厲害,原本屬下也沒報什麼希望。可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還真讓屬下給查到了。”
“哦?”藍訾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關於宋淺語爲什麼能夠替人祛除體內暗傷的事情,他不是沒有過好奇,也不是沒有過疑問;甚至想過將宋淺語弄回藍家嚴刑拷打;可經過多方打探,都沒有結果。似乎是因爲她在醫毒兩道上的天賦尤爲驚人。
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
至少那些她曾經爲他們祛除過體內暗傷的人,就算不知道全部起碼也能從祛除體內暗傷的過程中猜測到一二。但如今宋淺語爲之祛除過體內暗傷的人還真是不多,青雲門、雲家、蘇家加上一個寧家,這些沒有人是傻子。
所以慢慢的他就放棄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誰知道這時候紅旬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麼能不叫他驚訝。
“老祖宗有所不知,那宋淺語的醫術的確是能夠稱得上妙手回春,但要說光憑那手學自外界蠻幫的粗鄙醫術,就能祛除咱們這些化神修者體內積累了上千年的暗傷卻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