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朝蕭靖寒挑釁一笑,看到沒,妹妹在乎的還是我這個哥哥。
“你現在身體虛弱,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宋淺語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能在心底搖搖頭。向來穩重的哥哥,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不過她和蕭靖寒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讓哥哥撒撒氣也好。
宋謹言聞言,心情越發的好了;嘴角微微勾起,連虛弱的語氣都不由得輕快了幾分,“知道你醫術好,就聽你的,好了吧?”
蕭靖寒反而不在意一笑,“合歡蠱既然已經拔除了,自然是沒有大礙的。不過到底傷了身子不是一兩日能養好的。阿淺,你也別顧着說別人,別忘了你還有內傷。”
言外之意,是嘲諷宋謹言無能,着了別人的道還要自己的妹妹來給你善後。
宋謹言自然聽出來了他的這層意思,不過礙於是事實也沒有辦法反駁;也沒有太在意,反而是黑着臉看向宋淺語,“你的內傷怎麼回事?”
“你聽他胡說,我只是靈力耗盡,過兩日就沒事了。”宋淺語不滿地瞪了蕭靖寒一眼;說起來她體內的內傷都是自己折騰的,她之前爲了逼出合歡蠱壓榨丹田的靈力;後來雖然靈力得到了補充,不過到底傷了就是傷了。
但說實話,這點小傷她還真沒放在心上,且不說她的靈力本就擁有自愈功能,就說沒有也就兩副藥的事兒;所以她根本提都沒打算提,沒得讓哥哥擔心,誰知道被這個爭風吃醋的傢伙戳穿了。
蕭靖寒頓時委屈了,心塞了。
“當真?”宋謹言懷疑地看着她。
“哥哥難道還不相信我?”宋淺語頓時不滿地撅起嘴。
“嗯。不相信。”宋謹言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看着宋淺語的眼神非常的嚴肅,“前車之鑑太多。”尤其她受傷還是自己,這讓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看到宋謹言不開心,蕭靖寒就開心了。
他一把將宋淺語打橫抱起,朝宋謹言挑了挑眉,“阿淺身子不好,我先送她回房休息;你自己也好好養傷,情緒可萬萬不能再大起大落了。”沒得還要麻煩阿淺。
當然後面半句,他沒有說出口;但是兩人彼此心知肚明。
失重感傳來的剎那,宋淺語心底一驚,她連連拍打着蕭靖寒的胸膛,無聲的抗拒着;可蕭靖寒是誰?這種時候如果不把這個大舅哥壓下去,以後哪裡還有他的好日子過?想到以後跟自家心愛的人兒親熱的時候,大舅哥突然跑出來使壞;尼瑪,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是宋謹言。
他兩隻手死死地抓着浴桶的桶壁,額頭上青筋直冒;兩隻眼睛泛着兇光,後槽牙磨得吭哧吭哧作響。
偏生還有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老白,伸過頭看着他,“宋公子別生氣,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宋小姐說了,您身子弱,情緒不能大起大落。真的不能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