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國此刻面色早已經黑如鍋底,周身泛起的氣勢開始不規則的波動;堂廳內,不少人都只覺得氣氛凝滯,隱隱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二姐姐,你也太過分了。”宋采薇飛快地看了宋立國一眼,然後看向宋淺語眼底全是得意,“難道你當了固倫靖王妃連自己的爹孃和姐妹都不認了嗎?”東鏡以孝治國,要是今天這話傳了出去怕是就算蕭靖寒對她情深不渝,就算她最後嫁入靖王府,怕是也只能連累他也揹負着不孝的罵名了。
整個堂廳頓時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緊盯着宋淺語,想要看看她怎麼反駁;畢竟宋采薇這話不可謂不惡毒,一旦坐實這罪名,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啪,啪啪。”
突然,一陣拍掌聲打破寧靜。
衆人回頭望去,只看到身着墨青色衣衫的蕭靖寒坐在輪椅上被那同樣身材挺拔頎長的侍衛推着緩緩而來;他面容清雋如常,可出口的話卻讓衆人的心肝都不由得狠狠地顫了顫,“看來本王來得正是時候。宋五小姐,本王非常好奇阿淺她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給她安上這麼大個罪名。”
“我……”宋采薇頓時噤聲,脣色蒼白着雙脣微微嚅了嚅,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我什麼?你可知道污衊嫡女這又是什麼罪名?”蕭靖寒語氣未變,周身氣勢卻陡然變得凌厲,那渾身散發着的煞氣饒是宋立國都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更別說其他人。
宋采薇雙眸大瞪,緊緊地盯着蕭靖寒;因爲無法呼吸身體僵硬,雙手死死地絞着手帕,眼底似乎還帶着濃濃的不敢置信。
“哼!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
良久眼瞧着宋采薇因爲無法呼吸而憋得面色通紅,脖子僵硬,眼球突出;蕭靖寒這才收回全身的氣勢,慢條斯理地推着輪椅來到宋淺語的身旁,“現在可以跟本王說說,到底是爲什麼了嗎?”
“……”
宋采薇好不容易覺得全身一輕,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仍舊讓她覺得心有餘悸。
“怎麼?啞巴了?”蕭靖寒聲音鏗鏘。
宋采薇頓時身體一滯,雙脣嚅動可嗓子眼兒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瞧着蕭靖寒是真的發怒了,宋立國的心猛的懸了起來;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一直坐在旁邊沉默的宋依蘭語氣低沉道,“靖王息怒。五妹年紀小不懂事。”
“年紀小?哼!”蕭靖寒語氣陡然一沉,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狠戾,“本王的阿淺八歲就獨自前往瀾城修身養性;她現在不止八歲了吧!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尚書府的女兒,難道她不知道不孝這罪名有多大?一旦坐實了,那阿淺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一字一句就像是敲在衆人的心上。
宋立國眉頭緊皺,雖然早在前日就知道這靖王對宋淺語的看重卻沒想到已經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