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媚擡起頭看着宋謹言,“宋公子你敢說,那天你沒有偷偷潛入城主府?”
宋謹言點頭,“我是去了!”
林香媚再次開口逼問,“那你敢說,你沒有去過珊兒的房間?”
宋謹言點點頭,中了合歡蠱之後被林香媚押送過去也算去過,“的確去過!”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林香媚原本以爲宋謹言會否認,誰知道他竟然如此配合;頓時心下一喜,只要自己咬死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宋家,連宋淺語也會受到牽連;以靖王對宋淺語的寵愛,定然會爲了息事寧人將珊兒收下的。
“宋公子既然都已經承認了,那……”薛慶成也沒想到宋謹言承認得如此徹底乾脆。
“什麼這啊那的,本公子承認什麼了?”宋淺語冷笑。
“你別欺人太甚!”薛慶成額頭青筋直冒,實在沒想到宋謹言看起來芝蘭玉樹竟然會是那等夜半爬人香閨的人,索性自己的女兒沒事,不然……
“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宋謹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他略微擡了擡眼皮嘲諷地看了眼薛慶成,然後垂眸盯着薛靈珊和林香媚,“媚姨娘你說夠了,下面是不是該本公子說了?”
林香媚哪裡敢讓他開口,當下叫嚷起來,“你想說什麼?你自己承認的事情,難道就仗着你妹妹是未來的固倫靖王妃,所以現在就想否認了不成?”
“否認?本公子爲什麼要否認。”
“不否認就好。”林香媚略微鬆了口氣,可下一刻心又猛的懸了起來。
只見宋謹言嘴角向上挑起一點弧度,“本公子是承認我去過城主府,可你怎麼不說本公子爲什麼要去?本公子也承認是去了薛靈珊的房間,可你怎麼不說本公子到底書怎麼去的?”
“你,你別想冤枉我。”林香媚聞言,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
“本公子什麼都還沒說,你緊張什麼?”宋謹言坐直的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林香媚沒有反應過來,身子本能地往後一仰,雙臂支撐着,臉色難看得厲害。
薛慶成哪裡見到過自己的寵妾這麼狼狽過,原本就不滿此刻更是義憤填膺,尤其是自己這些年可沒少做壞事,他心裡盤算着難道宋謹言是皇帝派來的?鏡都那邊莫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暴露了?
當下他義正言辭地指責,“不管是爲了什麼,你夜潛城主府難道還有理了?”
宋謹言像是看白癡般看着他,“有沒有理,問問你的好寵姬不就知道了。”
薛慶成轉頭看向林香媚,嚅了嚅脣;可看到她那蒼白的臉,又有些不忍心;到底指責也沒有說出口。
“不是的。老爺您千萬別聽他胡說;媚兒沒做過,真的沒……”林香媚不斷的搖頭。
“沒做過什麼?”宋謹言打斷她的話,直截了當的開口質問,“你繼續說啊。是沒有強搶修靈的民男做修煉的鼎爐,還是沒有對本公子下合歡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