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具年輕的身體裡面,裝着的是兩世爲人,飽經滄桑的靈魂。
再加上雖然蕭靖寒體內的毒解了,但他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作假的;她犟着脖子,“你想說什麼?說你沒有騙我?說你不是面具人?”
明明心裡告訴自己他不是故意要欺騙自己的,可眼淚卻怎麼都忍不住。
“阿淺!”
瞧着她明明傷心欲絕卻仍舊強忍着,眼淚順着眼角一滴一滴落下的模樣,蕭靖寒只覺得身上的痛遠及不上胸口的疼痛。
“你說吧,我聽着。”宋淺語別開臉不看他。
“當年我外出就醫回來,蘇姨不在了,你也不在了。”蕭靖寒的嗓音虛弱也沒有原本的清朗,反而帶着一股悲愴,“當時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你心悅蕭青澤;甚至……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面會是那樣的場景。”
“那你當時爲何不說?”宋淺語貝齒緊咬下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果他真的有心,爲什麼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告訴她,他的身份;明明他有機會的!
“傻丫頭!東鏡國的靖王必須是殘廢,懂嗎?”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的場合,諾大的尚書府裡裡外外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着,他怎麼敢。
宋淺語眉頭緊皺,“那後來呢?”
“……呵呵。”
蕭靖寒突然低下頭,抓着宋淺語的手用力往後一扯;讓她背靠在自己懷中坐下;雙手環着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你瘋了,你身上還有傷!”宋淺語只覺得心底一緊,立刻掙扎着想要起身。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蕭靖寒卻是滿足的喟嘆一聲,“後來大概是發現,我心裡藏着的小丫頭,心裡也是極喜歡我的,所以逗弄着逗弄着就上了癮。”
“你無恥!”宋淺語壓低嗓音看,咬牙切齒。
“那也只對你無恥。”蕭靖寒就算虛弱,說起情話來也是異常的有力。
“……”宋淺語恨恨地咬牙,“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還有你體內的毒……”
說着,她幾乎是習慣性的給他把脈。卻發現,他體內竟然又有一股毒性在蔓延。
“你發現了吧。”
蕭靖寒早就知道她一直在研究腿疾,在看到不遠處放着的麒麟果和菩提花的時候更是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可惜他的腿……
“怎麼會這樣?”宋淺語不解。
“這種毒比較特殊,必須用靈力壓制可只要一運用靈力,母毒就會不停的產生毒素。”蕭靖寒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中毒的不是他自己一般,“所以修爲越高,中毒越深;我沒想到你那條赤練蛇倒是厲害;竟然將我體內壓制了近十年的毒素都吸過去了。”
“可你還是沒辦法好起來。”宋淺語的聲音悶悶的。
“放心吧,會有辦法的。”蕭靖寒並不失望,相反他非常的有信心。
“……”宋淺語略微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