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皇帝突然起身,任由太監總管趙城攙扶着。
“末將在!”秦瀾跪在地上,背卻如青松般挺拔,“末將無能,導致十八城淪陷,末將甘願受罰;但姚丞相先前所說的那些罪名,末將絕不苟同!”
姚丞相似乎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秦瀾那張臉時,頓時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擡手指着秦瀾,“你,你,你……”
“看到末將,姚丞相很意外?”秦瀾聲音低沉渾厚,卻透着一股凌然霸氣。
皇帝雙眸半眯着,看向姚丞相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幽深,可語氣卻沒有丁點兒的波瀾和變化,他嗓音低沉,“姚丞相,你說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外人只知道他是皇帝,是東鏡國最尊貴的人;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身份不過是表面上光鮮,背地裡就是冷家的一條狗。正因爲如此,他對那些朝廷傾軋的小人所爲更是不恥,甚至反感。你可以玩弄權術,但別將旁人都當做傻子!
雖然早就知道姚丞相併不如表面上那麼的忠誠可誰曾想到他竟然膽敢陷害秦瀾,他是忌憚秦王府一脈不假,但就算想收回兵權他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心可昭日月。”姚丞相突然噗咚一聲跪倒在地,補充道,“倒是秦瀾身爲武將卻擅自入宮虎狼之心,路人可知。更何況,秦王的確沒有隨回京述職的隊伍一起回來。陛下可不能聽信秦瀾的片面之詞啊皇上!”
原本因爲秦守暴露,他都已經快要認命了誰知道秦瀾竟然這麼傻自己跳出來了,那就怪不得他了。他眸色暗了暗,沒有隨回京述職的隊伍入京,這對秦瀾來說可是致命的把柄,他跟秦王府已經是不死不休,自然不會放過他。
秦家歷代都是武將,性格也都是陽光剛正,直來直去。
聽到姚丞相的話,秦瀾臉都快氣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姚家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秦瀾,針對我秦王府究竟是何居心?”
“我跟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都能讓人偷偷潛入本將麾下甚至讓人僞裝成我兒?”
“我根本不知……”
“我兒重傷乃秦王軍最高機密爲不動搖軍心方纔將他秘密送走,姚丞相身在千里之外的鏡都竟能對我邊關防守瞭如指掌;你敢說你沒在我軍中安插眼線?”
“……”
“未達上意文官不得擅自查收軍中大小事務,姚丞相可知你這根本就是死罪!”
姚丞相眼睜睜地看着秦瀾步步逼近,卻被秦瀾周身散發着的戾氣給震懾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秦瀾雖然剛正,可那周身的氣勢是戰場上用人命和鮮血鑄就的,帶着濃濃的煞氣,一旦氣勢全開,連蕭靖寒和宋淺語都不願意直面。
“姚丞相口口聲聲說我秦瀾擅離職守,延誤軍機;你又可知捏造罪名,陷害忠良,散佈謠言,動搖軍心是什麼罪名?”秦瀾兩隻眼睛散發出陰狠的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