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動母蠱需要耗費巨大的靈力,可只要想到宋謹言被吸乾靈力,吸乾生命力,最後無比悽慘的死去;林香媚就覺得再痛苦都值得了。
被憤怒和仇恨矇蔽了心智的林香媚卻根本沒有發現,宋淺語眼底的不屑。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老白極有眼色的讓下人準備了數個冰盆,放置在屋內的哥哥角落處。
林香媚兩隻眼睛緊盯着宋謹言,“怎麼可能?你體內的子蠱呢?”
送淺語慢條斯理的從寬袖裡掏出一個封得嚴嚴實實的玉盒把玩,她嗤笑一聲,“媚姨娘要找的是這個東西嗎?”
林香媚身爲母蠱的宿主,在宋淺語拿出玉盒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而且因爲感應到子蠱的痛苦,母蠱也翻騰得越發的厲害。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明明那個人跟她說過,沒有人能夠對付無形的合歡蠱;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幾乎是九死一生才修煉成的東西,現在竟然被別人像玩具一樣在手中把玩着。
“本小姐是什麼人,媚姨娘不是很清楚嗎?”宋淺語靠着椅背,笑得眉眼彎彎。
“娘,怎麼辦,怎麼辦?”薛靈珊此刻徹底的慌了,在她心裡,合歡蠱是她孃的殺手鐗,從來沒有人能破解,可是現在竟然也失效了。
“說你蠢你還不信。這種害人不淺的東西,你以爲本小姐會任由它呆在我哥哥身體裡?”宋淺語冷笑一聲,擡手飛快地打開玉盒將裡面那被靈力陣法困住的蠱蟲往薛靈珊身上飛快地一扔,同時打開陣法。
“啊——”薛靈珊觸不及防驚叫着往後退,子蠱在宋淺語處受盡折磨;現在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當下順着她大張的嘴直接進了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林香媚根本來不及阻止。
薛靈珊原本只是因爲害怕而顯得蒼白的臉色,很快就變得通紅通紅通紅的;她白皙的臉上橫七豎八的青筋像是活了般,爭先恐後地從皮膚下冒起來,歪歪扭扭的;將她那原本精緻秀淨的小臉美感破壞殆盡。
而且從她那不斷的掙扎和痛呼也可以看出,她非常的痛苦。
“娘,救我,救我!”她顫抖着朝林香媚伸出手,聲音顫抖。
“不,不會的,不會的。”林香媚也沒有想到宋淺語竟然會這麼做。
要知道薛靈珊體內已經有了一隻比宋謹言體內的子蠱更高級的子蠱;兩隻蠱蟲相遇必然會循着蠱蟲的本能吞噬對方。當初爲了控制宋謹言,爲他挑的蠱蟲也是非常厲害的,現在兩隻在薛靈珊體內爭奪,受苦的自然就是薛靈珊。
她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咬破了,“娘,女兒好痛好痛,救我救我。”
“珊兒你忍着,忍着點兒。很快就不痛了。”林香媚的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
“不!娘,你把它們拿出來,你把它們拿出來啊。”薛靈珊再也顧不得整個人痛得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