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在看到秋菊那死不瞑目的模樣時,莫雲繡整個人險些沒直接暈過去,“這,這……怎麼會這樣,快,快去請老爺過來。”
“要,要報官嗎?”
旁邊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囁囁嚅嚅的小聲道。
“這……”
莫雲繡面上猶豫着,擡頭看着宋淺語,仍舊是慣常的溫聲軟語,“二小姐,這秋菊到底是玉笙居的丫鬟,還是由你決定吧。”
“不管怎麼說這也畢竟是條人命,妹妹你……”宋眉煙心底幸災樂禍得很。
宋淺語雙眸半眯凝着莫雲繡和宋眉煙,對她們心裡的小算盤可是瞭解得很。不管怎麼說只要報官了到時候肯定會鬧得整個鏡都上層人盡皆知。她不過剛從瀾城回來,院子裡就死了丫頭;這要是不報官,往後玉笙居的上上下下怕是都會盡數離心。誰也不希望攤上個草菅人命的主子吧。
“到底怎麼回事!”宋立國聞訊匆匆趕來,看到躺在地上的秋菊,面色黑沉得很,看向宋淺語的眼神更是冷厲,“這秋菊好好的爲什麼會突然自盡?”
“你問我,我問誰去?”
宋淺語雙手一攤,“秋菊那丫頭不是方纔從玉苑樓調過來的麼?我跟她又不熟,我怎麼知道爲什麼?”
“這,這是什麼?”突然,餘管家看到秋菊的袖袋中漏出一個乳白的角。
站在旁邊的春蘭上前接過來,突然面色就白了,“這個看着不像是秋菊姐姐的荷包,倒像是二小姐……不,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啊!”
“你這賤婢,你胡說什麼!”不等春蘭說完,莫雲繡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冤枉二小姐。”
“奴,奴婢;是奴婢胡言亂語,是奴婢鬼迷心竅了。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春蘭跪坐在地上,面色蒼白,身子顫抖着,不斷地朝着宋淺語磕頭。
宋淺語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你又沒做什麼,幹嘛總讓我饒命啊?”
“你還有臉說!”
宋立國惡狠狠地瞪着宋淺語,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眼瞧着就要落到宋淺語的臉上;卻被宛依反手緊緊地抓住,“僅憑這賤婢隻言片語就想定我家小姐的罪,宋大人貴爲尚書,難道不覺得太過草率了嗎?”
“哼!”宋立國狠狠地一甩寬袖。
周遭那些圍觀的丫鬟婆子不可思議地看着宛依,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問你春蘭,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本老爺保你平安無事。”宋立國面色陰沉得很。
莫雲繡卻是緊緊地抓着宋立國的衣袖,“老爺您不能……”
“就算是丫鬟那也是一條人命!”宋立國涼聲。
“巧了本小姐也覺得最好讓這丫鬟將話說清楚,這不明不白的髒水本小姐可不接。”宋淺語笑意淺淺,只是眸底卻早已經是風雪一片。
春蘭有些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宋立國,又看了看宋淺語。
“你看她做什麼,本老爺纔是一家之主!”宋立國擡手狠狠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