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語聞言沉默了。
風無塵的本事,她不敢妄自稱大的說全知道;但卻是清楚的。
從某種角度上說,風無塵也算是她的師叔;以他的能力都沒有辦法救人;要麼那個人真的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要麼……
“小姐可是要出手?”想到秦薇跟自家小姐的關係,宛依開口問道。
自家小姐對於自家認可的人素來大方。
就算那病人真的無藥可治,用九花玉露丸也能暫緩病情保住心脈;拖延救命的時機。
宋淺語搖搖頭,“暫時不用。告訴福伯,讓青衣他們小心查探,鳳清瑤來鏡都絕對不僅僅是給姚青青過壽辰這麼簡單。”
“奴婢曉得。”
天色漸暗,安排好事情之後,宋淺語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着。
當初蘭月山被埋伏的事情,她原本以爲是個意外;可現在這個假鳳清瑤的出現卻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稍不注意就會被挫骨揚灰。
尤其當初那黑衣人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打下山崖的架勢,分明就是衝着要她命去的。
可是自己死了,到底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難道僅僅是爲了鬼醫清瑤這個身份?
鳳清瑤這身份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讓他們不惜安排那麼大一個局引自己前去?
……
一個有一個的疑問浮上心頭,卻沒有答案。
是夜,宋淺語徹底失眠。
隔天早上。
她是被宛澤和宛依兩個人合力從牀上挖起來的。
等她洗漱穿戴好,用完早膳;到達學習禮儀的教閣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唷,宋小姐這架子可真大。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一個。”
剛踏入教閣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宋淺語擡頭看去,那身着粉色宮裝羅裙,站在面前擋住去路的不是蕭若梅又是誰;她眉尾一挑,轉頭看向旁邊的宮女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到卯時。”宮女低着頭恭謹應答。
“我遲到了嗎?”宋淺語挑眉。
“並未。”宮女仍舊低着頭,不卑不亢。
宋淺語冷冷地睨了蕭若梅一眼,“好狗不擋道,勞煩讓一讓。”
“你罵我是狗?”蕭若梅揚起手,眼瞧着巴掌就要落下去。
宋淺語卻是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這可是公主您自己說的,本小姐可沒這麼說;馬上就要開課了,要發瘋你自己慢慢瘋,恕不奉陪!”
說着,她一把將蕭若梅的手甩開,反手朝着那張臉就是一巴掌。
“啪。”只聽到一聲脆響。
圍觀的衆女瞬間就震驚了,誰都沒有想到宋淺語竟然敢真的動手。
蕭若梅也是被打懵了,她回過神來,張牙舞爪地朝着宋淺語撲過來,“宋淺語,你竟然敢打本公主,我跟你拼了!”
“啪——”
宋淺語足尖輕點,一把抓住蕭若梅的手往後一擰;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打你又如何?本小姐這是盡長輩的職責,教導教導你這個無知小輩!”
“長輩?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