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瞅着馬上青笑了笑,“鄉長同志,請你猜上一猜,是我與女同學之間有故事,還是李一民與女同學有關係?”
“什麼話都可以講嗎?”
“這不是廢話麼。”
思忖一會,馬上青道:“其實,你和李一民是兩類人,你是小人作風,只要是自己認爲對的,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李一民是君子作風,規規矩矩,一板一眼,但他是個僞君子。”
陳子濤咧嘴一樂,“他孃的,對我的評價不高啊。”
“所以。”馬上青道:“如果是你與女同學有故事,出於你和我之間的信任,以及你的爲人處事風格,你一定會事先和我打招呼,至少也會暗示一下,由此可以斷定,是李一民與女同學有故事。”
陳子濤衝着馬上青翹起了大拇指,“果然了得,老馬,邏輯推理的書沒有白看。”
“說說吧。”馬上青湊近了陳子濤。
“老馬,這是人家的隱私,我不能整鍋端給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李一民曾經與這三位女同學都有過來往,來往二字意思你自己理解,李一民喜歡過其中兩個女同學,其中兩個女同學喜歡過李一民。”
“那現在的狀態呢?”
陳子濤微笑道:“現在麼,我可以確認李一民與她們已經沒有了來往,不僅如此,李一民還在盡力地與過去的故事告一段落。”
“我明白了。”馬上青點着頭笑道:“這樁生意你不會反對,李一民不敢反對,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只是我擔心你那幾個女同學會不會做生意,夜長夢多,我可不希望要用一年半載才能做完這樁生意。”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陳子濤笑道:“走私分子都是聰明人,他們進來的都是內地緊俏的物資,都是市場上的搶手貨,是個傻瓜都能把貨賣出去,更何況我的這幾個女同學,她們也許不能呼風喚雨,但在海嶺縣特別是在城關鎮,她們的能力足以掀風作浪了。”
馬上青點着頭道:“那我就不操這份心了。”
陳子濤又笑道:“你要
操心的是,如何把記到帳上的錢花出去,這些錢不能留在帳上,尤其不能長久地留在帳上。”
二人會心而笑。
可李一民卻笑不出來,回去後越想越不對勁,認定三個女同學的出現,是陳子濤有意而爲,是專門揭的傷疤的。
李一民打電話給老媽喬豔蘭,將這個事彙報了一遍,喬豔蘭思忖一番後,要李一民別管,交給她來處理。
喬豔蘭有把握“搞定”陳子濤。
巧了,縣委要召開統戰工作會議,成立對臺辦和外事辦兩個常設機構,作爲統戰部長的喬豔蘭是這次會議的主角,而陳子濤所在的青浦鄉,因爲有很多的海外同胞和僑胞,也在這次會議的參加之列,一把手必須出席,陳子濤一直“躲”着喬豔蘭,這回是“躲”不開了。
全縣的統戰工作會議,只有十一個沿海的鄉鎮一把手列席,陳子濤不敢怠慢,這是改革開放的大舉措,特別是成立對臺辦和外事辦,兩塊牌子一套人馬,是與縣委辦、組織部、宣傳部、統戰部和縣黨校並立的縣委所屬機構,不少人早就盯上了一把手的位置。
陳子濤倒是不想,想也沒用,輪不到他,據統戰部副部長餘全國私下透露,對臺辦和外事辦的一二把手早就有了人選。
可另外的十個鄉鎮一把手不這麼想,對臺辦和外事辦的一二把手,相當於區委書記和區長,
一般情況下,區委書記和區長是鄉鎮一把手往上晉升的重要途徑,對臺辦和外事辦的一二把手也是,是鄉鎮一把手的必爭之處。
下午的會議結束後,餘全國請陳子濤吃飯,餘全國是餘軍輝的父親,這飯得吃,便跟着餘全國來到縣委招待所的餐廳。
縣委招待所的餐廳也做了一些改革,隔出了不少單間,既便於領導單獨用餐,更方便用餐者說點悄悄的話。
餘全國果然有悄悄話要說,酒喝三杯,他就笑着問:“子濤,你得告訴我,你是如何把喬豔蘭搞定的?”
陳子濤不明就裡,“老餘,你這沒頭沒腦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餘全國道:“是這樣的,以前我在統戰部是受打壓的,一正兩副三位部長,喬豔蘭和孫成光聯手,我的日子不好過,可現在不一樣了,喬豔蘭不但公開疏遠孫成光,而且主動示好於我,更有甚者,最近還讓我主持統戰部的日常工作,給我常務副部長的待遇,這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
陳子濤呵呵一樂,“這不很好嘛,也許是她良心發現,也許她認爲你對她構不成威脅,總而言之,再怎麼着,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
餘全國連連搖頭。
陳子濤又壞笑道:“也許,她厭倦了孫成光而看上了你。”
“去你的。”餘全國笑道:“這個老孃們啊,她怎麼可能看上我呢,不過我倒是看出來了,她厭倦了孫成光是真的。”
“呵呵,喬豔蘭那老孃們立地成佛嘍。”
餘全國笑道:“起初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以爲是她要給我下套,後來她主動找我談,我才知道是你把她給搞定了。”
陳子濤笑而不語。
餘全國問道:“子濤,你到底是怎麼搞定她的?”
陳子濤不好意思說實話,但又不想對餘全國撒謊,於是反問道:“老餘,照你的意思,喬豔蘭已經與孫成光劃清界線了?”
“應該是這樣的。”餘全國點着頭道:“以前喬豔蘭爲了霸佔孫成光,一直阻撓孫成光的老婆調來海嶺,但現在主動幫忙,讓孫成光兩口子結束了分居兩地的生活,這就充分說明喬豔蘭要與孫成光劃清界線。”
陳子濤又問:“除了孫成光,喬豔蘭還有沒有別的男人?”
想了想,餘全國道:“還真沒有,喬豔蘭與孫成光保持不正當關係,主要發生在自己的辦公室和自己的家,有目共睹麼,以前的我不知道,反正現在除了孫成光沒有其他的男人。”
陳子濤心道,這還差不多,喬豔蘭那老孃們看來真的改邪歸正了。
“子濤,該你向我解釋了。”餘全國催道。
不料,正在這時,喬豔蘭居然推門而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