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當街比武,街坊四鄰紛紛出來,更有好事者叫好加油。
陳子濤那點本事是三叔教出來的,哪是三叔的對手,三叔一條胳膊揹着不動,只用一隻右手,三五招後陳子濤就落了下風,上躥下跳只有躲閃騰挪的份,好在他跟別人學過,打人的本事一般,捱打和逃跑的能耐不小,三叔想憑一隻手取勝,還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
眼看就要不支,陳子濤躲過三叔一掌,小聲央求道:“三叔,留點面子唄。”三叔哈哈一笑,掌力一偏沒打着陳子濤,陳子濤立即反擊,連環腿連環掌一頓猛攻,竟挽回了敗勢,趁着三叔尚未發力之機,跳到三輪摩托車的另一邊,舉手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打個平手,等我吃飽喝足了再來分個高下。”
三叔又是哈哈一笑,抱拳作揖道:“各位街芳鄰居,見笑見笑,我叔侄二人兩年沒見,只是切磋而已,請大家散了吧。”
觀衆散去,陳子濤這纔跟着三叔三嬸進屋。
可三叔沒往堂屋走,而是拽着陳子濤進了藥鋪,“子濤,怎麼回事,你的童子功沒了。”
陳子濤實話實說,而且還振振有詞,“三叔,我總得談戀愛吧,當初你讓我學童子功,我媽就是竭力反對的,我大哥安家幾千裡之外,二叔沒有兒子,你的兒子又不姓陳,四叔看來也是難回陳家,我就相當幹陳家獨苗,我不能一輩子練童子功,讓咱陳家斷子絕孫吧。”
三叔笑道:“你五歲開練童子功,我只要求你練二十年,你小子現在破身了,童子功算是白練嘍。”
陳子濤咦了一聲,“三叔,我破身了你都能看得出來?”
三叔又瞅了瞅陳子濤,“嗯,你身體大虧着呢。”又對坐堂的老丈人說,“爸,你給他把把脈,幫着調理一番。”
陳子濤吃驚不小,最近半年確實是這樣,娘們太多,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和元氣,肥了那些臭娘們,虧的是自己啊。
表叔公一手捋須,一手把脈,閉着老眼如同石佛。
許久,表叔公才
口中唸唸有詞,“陰盛陽衰,氣血大虧,元氣不繼,精力疲倦,小陽不足,大陽難生……”
陳子濤聽得雲山霧罩,“表叔公,你啥意思嘛。”
表叔公放開陳子濤的手,卻微笑着對三叔說:“海龍,子濤慧根十足,補一補就能恢復,我那個精補丸正適合給他使用,堅持服用三年,那方面必將翻天覆地。”
三叔應了一聲,從藥屜裡拿出一個檀木盒子,拽着陳子濤離開藥鋪,“這是天下難找的珍寶,老爺子傾囊相送,你小子就偷着樂吧。”
陳子濤忙問:“三叔,啥珍寶啊?”
三叔小聲笑說:“我也沒用過,老爺子說我沒福消受,這麼說吧,這個精補丸的作用,你顧名思義不就明白了麼。”
陳子濤若有所悟,“呵呵,真的有用嗎?”
三叔嗯了一聲,“聽老爺子說,這精補丸不但能強身健體,而且在那方面有特殊功效,哈哈,以後你拈花惹草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陳子濤一本正經地說:“三叔,我是國家幹部,革命青年,絕對不能亂來的。”
三叔不以爲然地說:“你少來,你六歲時我就看出來了,你將來什麼都比你爸強,就是那方面不如你爸,你小子啊,不但是個情種,你還是個情聖,你想改也改不了。”
陳子濤很是不好意思,“三叔,你要再訓我的話,我找不到地縫鑽,就只好去跳天州河了。”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三叔笑着說:“你的事你爸你媽都不管,我管個球啊,反正我給你備一個房間,你愛來不來,還是那個老規矩,惹小事我幫你罩着,惹大事你自求多福。”
午飯吃罷,陳子濤本想睡覺,無奈堂弟堂妹們吵吵着要上街,陳子濤不敢不從,駕着三輪摩托車,載着四個堂弟堂妹,把整個天州城轉了個遍,人民公園、河濱公園、天州廣場、天州碼頭以及媽祖廟、清雲寺和沿海大壩,統統都走到了。
回到三叔家,閣樓裡特地給他的騰出來的房間,他好好地研究了表叔公送給他的
那盒精補丸,並遵醫囑毫不猶豫地吃了兩粒。
但又突然想到,在天州除了三叔一家,他並沒有熟人,更沒有那方面的朋友,吃了也是白吃,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在天州城真沒有女性朋女嗎?
女老師算不算女性朋女呢?
陳子濤思緒紛繁,忽地想起了讀高一時的情景。
……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數學老師,也是你們的班主任,我的名字是餘俏俏……”
陳子濤坐在最後,只盯着班主任餘俏俏看着,因爲餘俏俏長得如出水芙蓉,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十,亭亭玉立,還穿着黑色的高跟鞋,更襯托出餘俏俏的高挑,雖然身上的淡藍色制服套裝將餘俏俏裹得緊緊的,只露出細長而白皙的脖子和些許的肩膀,但卻掩飾不了膨脹的突出部位。
尤其當餘俏俏側身的時候,頸上的項鍊就躺在微開的領口裡,在講臺上踱步時渾圓的臀部搖擺生姿,雖然頭髮是短短的,但搭配上細長的眉毛和明亮的大眼睛及長長的睫毛,簡直是說不出的俏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表情十分嚴厲,一點笑容都沒有,只能說是一個冰霜美人,但陳子濤猜想,餘俏俏如果笑起來一定比電影明星還要漂亮。
陳子濤遠遠的望着餘俏俏,不知不覺地笑了起來,他的笑有個因素,一個是班主任的名字,餘俏俏,不就是我翹翹麼,餘俏俏的臀部確實翹得不能再翹,另一個因素是餘俏俏的襯衫,胸口上繡着一朵花和幾棵草,這要是作爲謎面來打一個謎底,不正好是拈花惹草麼。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你在笑什麼呀?”
“餘老師,我笑是因爲我很高興,您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我相信你的課也一定講得也很好。”
後來,陳子濤擔任了數學課代表。
再後來,餘俏俏只教了一年,就調回了她的老家天州。
陳子濤有點心潮澎湃,因爲在後來和再後來之間,他和班主任餘俏俏之間,發生了一些他至今難忘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