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跟在鄭玉林的身後走進了包間裡邊。
一進門,就看到柳院長坐在上首,左手邊是秦虹,右手邊則是那位徐市長。
秦虹旁邊是紀美晴,而後是王教授,剩下的則是那些跟隨徐市長來的官員。
一眼看清包間內的情況,陳禹微微一笑,鄭玉林連忙搬個椅子準備給陳禹添個位置,他的態度無疑很熱情,這一點陳禹估計還是因爲上次自己大鬧動物園的緣故。
“坐這裡吧!”
“坐這裡吧!”
兩聲悅耳好聽的聲音同時響起,發出聲音的兩位美女彼此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只不過秦虹的眼底疑惑更多,而紀美晴的眼裡則是驚訝略多一些。
得到吩咐,鄭玉林將凳子搬到兩女中間,秦虹和紀美晴分別往旁邊讓了讓,好在這一桌本來就坐得不多,所以並不擁擠。
陳禹笑了笑,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自在,對於吃飯應酬這種場合他本來就是不怎麼喜歡的,不過他想着幫助紀美晴解決這次的動物園危機,所以剛纔鄭玉林去請他他也沒拒絕。
安排好位置之後,鄭玉林也坐了下來,作爲副園長,他還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剛纔親自去請陳禹也算是看得起陳禹了。
念及於此,陳禹見鄭玉林正看着自己,他便點頭示意。
不過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陳禹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官員們,眼底有狐疑,也有驚訝和豔羨。
兩個極品美女啊,陳禹一來就坐在了兩個美女的中間,如何能不讓他們產生一種遐想。
“陳禹是吧?”徐市長上下打量着陳禹,眼神裡有幾分考量之意,眼神里居然有一絲好奇,他朝陳禹笑了笑,說道:“年紀輕輕,就能夠被導師看重,嗯,很不錯的小夥子。剛纔我們談到了你,你的導師秦虹教授推薦了你,所以請你過來坐坐。對於這次的危機,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陳禹聞言有些意外,看了秦虹一眼,後者正經危坐,就像是說的話題和她無關一樣。
“徐市長高看我了,我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學生,對於這種流感病毒,哪能有什麼辦法?”陳禹平靜地說道。
“我侄女徐綺靈和你是朋友吧?”徐市長聞言一笑,忽而改變了話題。
陳禹聞言一訝,看向徐市長的眼神立刻變得不同。
原來上次打電話給柳院長替自己求情的,就是這位徐市長,說起來,陳禹不得不承這位徐市長的情。
“徐市長,原來您是綺靈的叔叔。實在是……慚愧啊。嗯,上次的事,還得多謝您的幫助!”陳禹真誠地說道。
徐市長擺擺手,說道:“所以說,我們並不陌生啊。小陳,來,先吃點東西,你說說對這次危機的想法,剛纔秦教授談到你時,說了你在獸醫專業方面造詣不錯,尤其動手能力很強,做過奇蹟般成功的手術。不要拘謹,大膽的說嘛,說錯了也不打緊。我們的紀總肯定不會怪你的!”
從
徐市長對這次事件的重視,以及對紀美晴不遺餘力的幫助來看,這徐市長和紀美晴似乎關係匪淺,這讓陳禹心裡頗是有點狐疑。
不過,陳禹心底仍然很奇怪徐市長對於自己的態度。
哪怕秦虹大肆推薦自己,徐市長的態度似乎也不至於這麼和善熱情吧?在一位省會城市的副市長眼裡,秦虹雖是高校的教授,但分量顯然也是不夠的。
基於這個原因,陳禹仍不敢突兀開口。
“徐市長您過獎了。其實我只是誤打誤撞而已,這次的事情,我真沒有什麼辦法!”陳禹說道。
“咳……陳禹啊,其實我是想聽聽你的看法!”這時候,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是柳院長出聲說道:“現在的危機很難解決,所以集思廣益是必須的。你作爲參與這次事件的人裡專業水平最低的,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和想法吧?”
陳禹心裡越發的狐疑起來,現在的自己倒成了這個飯局的中心所在,連平時高高在上的市長級的人物都想聽自己的意見。換了是別人,早已受寵若驚,而陳禹卻覺得很不妥。
秦虹看出陳禹的疑慮,終於不再作壁上觀,湊到陳禹耳邊說道:“剛纔是紀總主動問起你,然後徐市長也說讓你進來坐才請的你進來的!”
簡單一句話,卻讓陳禹有些明白了過來。
“陳禹,隨便說說吧!”紀美晴也開口,笑着說道:“不必有什麼顧慮。上次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不是說可以過來替我看看嗎?怎麼真的過來了,反而沒有辦法嗎?”
紀美晴一開口,那些眼中有疑慮的官員也露出恍然的神色來,原來這年輕人和紀總,柳院長還有徐市長他們都認識,難怪會被請到這裡來了,原來是出於提攜後輩的考慮!
那些陪同徐市長前來的官員自以爲明白了,連忙打量着陳禹,想記住陳禹這張臉。在他們心底,陳禹已經打上了官二代富二代的烙印。
在場之人,只有一人心裡頗是不是滋味,這人正是陪坐在一邊的王教授。
在知道陳禹的名字之後,王教授就在心底知道這年輕人的來歷了,在一個月前,他兒子在學校裡和人產生矛盾,請了一個學跆拳道的學生去幫忙打架,最後那位跆拳道學生被打斷了腿。
爲了這件事,王教授沒少在學校方面用力氣,但最後還是隻落了一個警告的處分,爲此,他兒子在他面前哭訴過好幾次。而那個打了他兒子,將那學跆拳道的學生打斷腿的學生名字正是叫做陳禹。
名字也許有重合,但加上在同一個專業的前提條件,那麼就不可能再是重名了。王教授看着此刻表情雖然帶了一絲無奈,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拘謹膽怯的年輕人,心底嘆了口氣。
“紀總,柳院長,徐市長。我覺得你們就不要再難爲一個學生了!”王教授終於開口,面帶笑意,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和他同桌而坐的年輕學生曾經狠狠教訓過他兒子一樣,他語氣從容地說道:“這麼多專家都沒有什麼有用
的辦法解決危機,一個大三的學生又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還是不要太強求的好啊!”
“王教授,年輕人也不能小視啊!”柳院長淡淡一笑,說道:“陳禹,你真的沒有什麼自己的看法嗎?作爲學生,你就當這是我對你的考覈好了,哪怕是之前的專家說過的,你重複一下也可以嘛!”
柳院長深邃的眼裡閃過意味深長之意,對於陳禹上一次給松獅犬動的手術,他是知道結果的,所以纔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聽聽陳禹的看法。
於柳院長而言,他是真正地想聽聽陳禹的說法,並不摻雜什麼私心,他一心一意地想解決這次的危機,不過他開除的草藥單子效果如何他並沒有把握。
柳院長早年在農村呆過不短的時間,在那種簡陋的環境之下,動物患病之後沒有什麼專業藥劑可用,只能在山裡採一些草藥來救治,這是他經驗所在,但這種草藥於大規模的流感病毒能有的效果還是有侷限的。
對於一位展現過其奇蹟之手的學生,柳院長絕對的放下身段來求教,不存絲毫驕矜和偏見。
“好吧。柳院長,徐市長,紀姐。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過我怕說出來會貽笑大方!”感受到柳院長的誠懇,陳禹心中反覆衡量着,終於決定借這個話頭爲自己替紀美晴解決問題。
畢竟,陳禹還欠着紀美晴的人情呢,且出於一位獸醫的職業操守考慮,若是因爲藏拙,而坐視動物園的珍稀動物死亡,這也實在非他所願。
“噢,你說說看!”柳院長笑着鼓勵道。
徐市長也看向陳禹,說道:“你放心大膽地說吧,說錯了也沒關係!”
紀美晴朝陳禹點了點頭。
“我覺得可以試試鍼灸!”陳禹咬咬牙,開口說道。
鍼灸?陳禹這話一說,令柳院長和秦虹表情爲之一呆。
而徐市長和其他人雖然驚異,反應倒遠不如柳院長來得誇張。
“年輕人,果然敢想!”王教授也是一呆,然後嗤笑了一聲,說道:“中醫裡邊的鍼灸之術用在動物身上?這倒是個天馬行空的主意,不過你知道動物的穴位在哪嗎?又該刺哪些穴位?”
“鍼灸之術在中醫界倒是很有名,不過真正的善於鍼灸的中醫本就不多,再去請他們來替動物扎針,這傳出去未免就成了笑話了!”徐市長想不到陳禹會提出這樣的主意,他苦笑着說道:“要是被人放到網上,那我們全都會一起出名啊!”
陳禹對這種反應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事實上,早在他想出這個藉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種反應。
當下,陳禹不再繼續說什麼。
倒是柳院長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中反應過來,眼神漸漸變得明亮了起來。他的見識和閱歷都足夠豐富,仔細想來,這種鍼灸之法其實不是不可行,只是需要專業人士很難找。
哪怕是能夠找到專業的懂鍼灸之術的人士,人家定然也不願意來給動物做鍼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