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就是這裡了。鷹巢就在山崖上邊,不過要上去可不容易!”
中午時分,陳禹和師小月來到了一處山谷,在山谷的東邊,一處斷崖像是被刀砍下來的一樣,陡峭無比。
擡頭看時,天空湛藍,並無一隻飛鳥。
“這個時候,老鷹應該在巢穴裡。”陳禹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一般的鷹隼都是晨昏覓食,他現在還養着一隻遊隼,自然明白這一點。
“陳大哥,我忘了老鷹這個時候不出來的!”師小月吐了吐舌頭,也是想起老鷹的習性,不好意思起來。
“沒事,這個說不定的,也許只要等一下它們就出來了!”陳禹笑了笑,說道。
“希望這樣吧。”師小月赧然道:“一路上光顧着和你說話去了,沒想這麼多。”
“沒事。”
“對了,陳大哥有女朋友吧?”師小月像是想起什麼,問道。
陳禹笑笑,點了點頭。
“你女朋友很漂亮吧?有沒有照片?”
“我去方便一下。”陳禹不回答師小月這好奇寶寶的問題,笑着走向一邊。
師小月吐了吐舌頭,山裡的妹子對外邊的世界充滿好奇,碰到陳禹這麼一個面相和善且年紀和她差不多的不容易,所以話自然多了點。
“師傅說巫的事情不能說,差點就說漏嘴了呢!”陳禹的身影消失在樹叢中,師小月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過,師傅和阿爸說了,呆在山裡不能出去,這真的很討厭!”師小月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想着一輩子呆在山深處不能去外邊的世界裡,師小月就覺得很悲催,不過那是她師傅和父親的決定,她又無法反對。
“好了,小月!”陳禹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陳大哥。”
“我看了一下,從那邊的山崖也許可以上去,我去試一試。你呆在這裡別亂走!”陳禹轉頭看向山崖,山崖這一邊是陡峭到極致,無法攀巖上去的,不過有一面地勢稍緩,陳禹如果想上去的話,倒也可以。
“陳大哥,那太危險了!”師小月說道。
“沒事,我就看看,上不去的話就下來。”陳禹笑着說道。
轉到另一邊時,一隻鷹隼忽從林中振翅而起,直衝雲霄,朝着山崖頂端而去。
“陳大哥,快看快看!”陳禹剛剛離開師小月不過幾十米,師小月舉着相機興奮地喊了起來。
陳禹卻是笑,那從林中飛起的黑色鷹隼正是陳禹的遊隼,他放遊隼出來不想被師小月看見,所以找了個方便的藉口離開了師小月的視線。
陳禹這時候也懶得繼續往上爬了,站在那裡看着天空。
遊隼很快飛上了山崖,很快,山崖上空升起一道黑
影,咻咻的唳叫聲響徹天空,一隻黑色的大鷹追逐着遊隼升空。
那是一隻鷹而不是隼,就體型而言比遊隼要大很多,爲了維護自己的領地給遊隼發出了警告。
一鷹一隼在天空中角逐翻滾着,彼此撞在一起,然後自天空中狠狠墜落,墜落數十米後又復飛起分開。
咔嚓咔嚓,師小月不斷按下相機快門,興奮地直叫。
在最開始的時候陳禹有點緊張,不過很快又放心下來,遊隼的體型雖然吃虧了很多,但它更靈活,且經過獸皮古卷的能量改造之後,它全然不懼體型比它大出一半的巨鷹。
鷹羽紛落,不多時,讓陳禹驚訝的一幕出現了:一鷹一隼身軀疊在了一起,遊隼居然撲在了那隻巨鷹的後背,死死壓住了那隻黑鷹,那隻黑鷹四處亂飛,想要擺脫遊隼的利爪以及尖銳的喙兒,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陳禹知道到時候了,再放任一鷹一隼搏殺下去,遊隼可能會把那隻巨鷹給生生耗死在天空。
調出眼底的圖案,與天空中疾飛的黑影融合在一起。
下一刻,那隻黑影直飛而來,朝陳禹而來。
“陳大哥小心!”師小月大喊了起來。
一鷹一隼直落陳禹面前,陳禹心念一動,遊隼飛起,落在陳禹身前的草叢中,陳禹蹲下來將那隻黑鷹抓在手中。
這是真正的鷹,受了點傷,看起來依然雄駿。
略一尋思,陳禹從它身體內獲取能量,一如他所料,這種翼展超過一米的鷹身體內所蘊含的能量可謂不俗。
那邊那遊隼振翅而起,飛開了去,陳禹放它振翅九霄去了。
捉住這隻鷹,陳禹轉身下去,很快來到了師小月面前。
師小月很驚訝,想不到這隻鷹居然會落到陳禹面前,而且會被陳禹抓住。
而且陳禹就將這隻鷹放在了手上,這隻鷹也不掙扎,看起來很馴服的樣子。作爲在山裡長大的姑娘,對於鷹還是有所瞭解的,她見過一位師長養鷹,熬鷹的過程很長,也很講究來着。
“陳大哥你好厲害,居然抓住了一隻鷹!”師小月真心讚了一聲,給陳禹拍了張照片,然後伸出潔白的小手在鷹身上摸了摸。
“運氣好而已,它被另外一隻抓傷了,飛不起來。”陳禹隨口說道:“行了,我們走吧,去你說的那個有金錢豹的地方!”
“嗯,好的。”師小月一點也不擔心遇到金錢豹會很危險,回答了一句,伸出手,說道:“陳大哥,這隻鷹可以給我拿着嗎?”
“沒問題!”陳禹隨手將手裡的鷹交給了師小月。
師小月抓住一對鷹爪,舉着鷹,很高興歡喜。
“陳大哥,你打算把這隻鷹帶回去嗎?”
“不會,也許會
放它走!”陳禹說道:“帶着一隻鷹去城市裡不大方便。”
“噢。放它走還是算了吧,陳大哥,如果你不能帶它走,不如留給我?”師小月略作遲疑,看着陳禹,一臉期待地說道。
“你喜歡它?”陳禹心裡有點訝異,女孩子喜歡養鷹的似乎很少!
“嗯。”
“行啊,沒問題!”陳禹帶走這隻鷹也無不可,不過他已經有遊隼,這隻鷹雖然不錯,不過現在處在大山裡頭,再找一隻對陳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謝謝陳大哥!”師小月高興地跳了起來,忽然一轉身,踮起腳尖,吧嗒在陳禹臉上親了一口。
親一口之後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轉身大步走開。
陳禹摸了摸臉,呵呵一笑。
兩個小時後,陳禹和師小月來到一處山谷,然後在師小月的帶領下,找尋金錢豹的下落。
可惜的是,金錢豹留下的痕跡有看到,不過金錢豹是沒找到,倒是其他的狍子和野山羊有看到,野兔也看見好幾只。
眼看着時間不早,陳禹和師小月只能迴轉。
正走在一處小溪邊的小路上,走在前邊的師小月忽然停下了步子,看向小道旁邊的樹林,神色有點不對。
“小月,怎麼了?”
“有點不對。”師小月說道:“我聞到了一種味道,我們也許被狼給盯上了!”
“狼?”陳禹意外,他毫無所覺來着。
“是狼。”師小月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說道:“而且數量不少,怕是不下於十頭。”
“你怎麼知道的?”看着師小月,陳禹好奇地問道。
師小月一把抓住陳禹的胳膊,說道:“我們先不走,看看後邊。”
後邊來的路上,道路旁邊的灌木出現動靜,然後在一處稍空曠的地方,陳禹看到了一頭灰色的狼竄出來,然後又猛地定住,朝陳禹和師小月看來。
很快,第二隻出現,第三隻第四隻……
一如師小月所說,不下十隻。這些灰狼體型不大,遠不如一般的狼狗,但獠牙銳利,眼神兇狠。
“我們麻煩了!”師小月緊緊抓住陳禹的胳膊。
“咻……”師小月抓着的鷹也感覺到了危險,一陣躁動,然後猛地一掙,振翅而起,飛上了天空擺脫了師小月的控制,師小月驚呼一聲,神色頓見沮喪。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沮喪的時候,看向灌木樹林中的狼羣,從身上解下一個小布囊來。
“陳大哥,我們慢慢後退,那邊有一棵樹,等下我們爬到樹上去!”師小月很冷靜地說道。
“好。”陳禹轉頭看了一眼,師小月所說的那棵樹離這裡足有三十多米,位於河邊草坪上,距離無疑稍遠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