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你這樣會害死他,導致他傷口感染!”
陳禹開始治療重傷的時候,招來了質疑,正在替一個重傷者處理傷口的醫生大喊了起來。
重傷者周圍的那些主動來幫助照顧重傷者的那些人,紛紛對陳禹側目而視。
陳禹絲毫不予理會,指尖的青光輕輕漏下,一點點滲入傷口。
“陳先生,你在幹什麼?”一個賓客看不過去,也跟着大聲喝問起來。
不管怎麼看,陳禹用帶着鮮血的手指去觸摸重傷者的傷口,都是一種很古怪的行爲,對傷者可以說很不尊重。至於說治療?用手指去觸摸傷者的傷口是治療?這太無稽了一點,所以除了王容若之外,沒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禹依然不理會,這喝斥的賓客陳禹倒隱約有點印象,也是深城頗成功的年輕商人。
“住手!”那邊,那醫生乾脆舍了正試着治療的傷者,衝到陳禹身邊,朝陳禹的手抓去。
陳禹手上一抖,年輕的醫生便被甩了出去。陳禹雖然已是很虛弱,但這種力量還是有的。
王容若連忙擋在了陳禹的身邊,說道:“你們不要亂來,陳禹是在替他們治療。”
年輕醫生怒極反笑,高聲說道:“治療?你在開玩笑嗎?或者你們當所有人都是傻瓜。陳先生,我敬重你剛纔挺身而出的勇氣,不過請您別在玩了好麼?”
醫生將陳禹的行爲當做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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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是在用氣功治療他們,至少暫時保住他們的生命!”王容若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她認爲的事實。
陳禹轉頭看了一眼王容若那維護自己的激動表情,心裡一暖。
“氣功?”醫生表情一僵,卻更加憤怒起來。
其他人也都愕然,怎麼也想不到從王容若這種美女口中說出來的,居然是如此荒誕不經的話兒。
這種話要是放到二三十年前,人們或許深信不疑,但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很少有人真有氣功存在,就算有,也頂多是強身健體而已,用來治病?這太扯淡了。
“陳先生,你不要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陳禹嘆了口氣,看着王容若還要說什麼,他伸手拉了一下王容若,示意王容若不必多作解釋。直接走到醫生身邊,問道:“你有把握救下所有人嗎?至少保證他們能夠捱到靠岸進醫院?”
陳禹說話倒也沒怎麼大聲,但語氣沉凝,自有一種讓人無法輕視的威勢。尤其醫生是剛纔見過陳禹面對侯慶東的槍口的,對於陳禹印象深刻,發自內心的尊重。
聽到陳禹的問題,醫生神色變得苦澀起來,而後不得不搖頭。
中槍的若只是四肢這種地方還好一點,只需要止血就可以,但七個傷者中有五個都是胸腹中槍,傷勢沉重的,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不必管我氣功是不是真的怎麼樣。就算沒有效果,也不會比他們現在的情況更糟!”陳禹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說道:“時間緊迫,沒時間和你多說了。如果你執意反對我出手,那他們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
間。氣功不能讓他們完好如初,但多少可以激發他們生命的潛力,讓他們可以多撐一段時間。”
年輕的醫生默然起來,沉吟了半晌後才點了點頭。
作爲一名學習現代醫術的醫者,對於氣功是完全不信的。不過,這幾個傷者確已處於生死邊沿,自己沒有絲毫把握的情況下,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反對。
“他們交給你了!”陳禹朝着其他人一指,交代一句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醫生略作沉吟之後,站在陳禹身邊看着陳禹動作。
其他不相信陳禹的人見醫生都已經沒有再說什麼,也都不再來阻攔陳禹。不過竊竊私語是免不了的,陳禹懶得去理會,王容若聽到他們的質疑很想反駁,但本來她自己也是不相信氣功有多麼神奇的,終究不好開口。
陳禹動作很快,將所有重傷者一一輸入能量後,疲憊感再次襲來,起身時身軀一個踉蹌,好在王容若及時扶住了他。
“你需要休息!”
陳禹點點頭,已經做了自己能夠做的全部,陳禹自然不會再強撐。
“他們……止血了!”那個年輕的醫生卻忽而驚呼起來。
一聲驚呼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
“陳先生,真的是氣功嗎?”
陳禹看了一臉驚訝和好奇的年輕醫生,搖搖頭,邁步朝樓梯口走去。
那醫生也不好追着問,畢竟這麼多傷者要照顧呢,止血只是第一步,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
攙着陳禹走下樓梯,王容若說道:“陳禹,真的是氣功嗎?”
“誰說不是呢?”陳禹說道。
獸皮古卷的能量可以用靈氣這個詞來解釋,所以將獸皮古卷的能量說成是氣功並不算是敷衍欺騙。
“你到底還有多少神奇?”王容若說道。
陳禹聞言笑了笑,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因爲侯慶東以及一衆匪徒的出現,陳禹今天不得不做驚人的表現,獨自一人擊殺了幾乎所有的持槍匪徒,這種事情傳出去未免驚世駭俗。
好在細節方面並沒幾個人目睹,所以解釋起來還不算難。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擊殺那些匪徒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可以和我說說嗎?”王容若眼神明亮,帶着一種期待和好奇。
“當然。”這次陳禹沒有支吾,反正,整個事情的經過必然要向警方有所交代的。一個人幾乎是不眨眼地擊殺了所有匪徒,這種事情自然會引起警方的重視。
好在陳禹不必擔心什麼,今天的事情無論怎麼說陳禹都沒有做錯什麼。
“嗯,我聽着。”王容若說道。
陳禹正要開口,忽而一道黑影從過道的盡頭直奔而來,伴隨着一聲聲清亮的犬吠,可不正是黑帝。
黑帝的後邊,宋嘉臻帶着一個男子從盡頭的樓梯口上來,手裡拿着槍,一邊追着,還一邊喊。
陡然看到陳禹和王容若,宋嘉臻臉色一變,高呼道:“陳禹,容若,你們小心,這條狗很危險!”
王容
若神色一緊,連忙抓住陳禹的手臂,神色警惕起來。
但黑帝的速度實在是快到了極點,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它已來到了陳禹面前。
宋嘉臻臉色微微一變,舉起了槍。
然而,黑帝到了陳禹跟前,歡快地叫了一聲後,挨着陳禹的腳踝一陣亂竄。
“黑帝,辛苦了!”陳禹笑着蹲下來,拍了拍黑帝的腦袋,說:“回頭好好犒勞你。”
黑帝輕輕一叫,臉上的表情像是完全聽懂了陳禹的話。
王容若還想拉開陳禹,自己擋在黑帝的面前,看到陳禹的動作,表情不由一僵。
“這狗也是你的?”王容若問道。
“它是大功臣,沒有他,也許我今天就掛了!”陳禹撫着黑帝的腦袋,說道。
宋嘉臻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放下槍大步跑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帶了一條狗上船?”王容若問道。
陳禹笑笑,“它偷偷跟上來的,我沒帶它。”
細節方面經不起推敲,不過黑帝既然已經暴露了,陳禹自然不能現在將它收進御獸環之中,只能儘量編得合理一點。至於王容若和宋嘉臻他們的懷疑,卻是沒辦法了。
“是嗎?”王容若顯然不信陳禹的解釋。
其實很簡單,這樣的派對帶條狗上來完全沒什麼,陳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愛犬帶上船來。但這條狗偏偏昨天下午和晚上沒見到過,今天忽然出現了......
“陳禹!”宋嘉臻大步走了過來,看了陳禹腳下的黑帝一眼,神色古怪,說道:“這條狗是你的?”
“它叫黑帝!”陳禹不動聲色地說道。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是哪個船員偷偷帶上船的。想不到居然是你的狗。不過,你這條狗也太兇殘了吧,我不知道是你的狗,向它開槍了,不過沒打中。”宋嘉臻說道。
黑帝擡起頭,朝宋嘉臻汪汪叫了兩聲,不滿的神色溢於言表。
陳禹聞言心裡微微一驚,看向宋嘉臻。
“我們下去的時候,就看到它咬着匪徒不放。那個匪徒被它咬掉了半邊耳朵,全身上下都被咬傷,精神都差不多崩潰了。”宋嘉臻說道:“看到那個場面,我們嚇了一跳。自然就開槍了,不過它跑得也快,沒打中它。”
陳禹心裡不由一跳,剛纔沒有告訴宋嘉臻黑帝也在下邊船艙裡,倒差點出現烏龍了。
不過,黑帝居然真的把最後那個匪徒給搞定了?
撫了撫黑帝的腦袋,陳禹說道:“他是我的狗,我忘了和你說了。剛纔我和匪徒在底邊的船艙裡搏殺,多虧了它幫忙。”
宋嘉臻目光卻落在黑帝身上,眼神變得極明亮,說道:“你這條狗太強了。這就是你說的那種守山犬嗎?讓給我怎麼樣?”
“不可能。”陳禹回答得很乾脆,說道:“去做事吧你,我去休息一下。”
“好吧!”還有很多善後的事情要處理,宋嘉臻現在也沒什麼時間,不過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黑帝身上,就像是看一個絕世大美女一樣。
(本章完)